嘘!它在看着你[无限](78)
就在两个警察心里暗想不会凶手真是包子铺老板,停业是畏罪潜逃了的时候,“张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有什么事吗?”
“你是张山?”
“是我。”
“哦,没什么事,例行调查。”其中一个警察问他,“你楼下死了一个人这事你知道吗?”
“听说了。”
“那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可他家好像有你的内.裤。”警察开口就是暴言。
“……”其实那不是他的,时张山的,但席问归自然不能这么说,“不可能吧?是不是你们弄错了?”
这话的演技和情绪不能说是浮夸,只能说平淡如水,连一分惊讶都没有,于是警察的眼神更狐疑了。
他手上的手机突然跳出一条红色的弹窗——
【警察怀疑值:+10(当前40)】
【温馨提示:怀疑值到达60以上会被请去警局喝茶】
第52章 秋香园
席问归神色如常地瞥了眼弹窗, 警察看不到内容,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靠近的闻酌看到了。
他眉头一蹙,瞥了眼席问归又转身离开。
两个警察看不见闻酌, 就感觉席问归回答问题明显心不在焉起来。
“你这包子铺怎么突然停业了?休三天得亏多少钱啊?”
“身体重要。”一看就非常健康连个黑眼圈都没有的席问归睁眼说瞎话, “最近都累出病了, 所以休息几天。”
“你今天去哪了?”
“在陪朋友。”
“昨晚呢, 也在家吗?”
“在朋友家陪朋友。”
后面两个问题都只是警察的随口一问, 毕竟他们发现的‘陶盛’尸体明显不是这两天死的,昨晚和今天的时间线倒不是特别重要。
虽然依旧很怀疑面前这个从容稳重、对楼下邻居之死没有一点惋惜之情的包子铺老板,但在没有任何证据指向的情况下,他们也不会做什么。
都要走了, 另一个警察突然转过身问:“今天看到你们小区的人跟记者打了起来, 看来两年前的案子对你们小区房价影响很大啊?”
席问归对答如流:“对他们可能影响很大吧。”
“对你没有吗?”
席问归诚恳道:“其实早餐店很赚钱的, 我有好几套房子, 这套也没打算卖或置换, 确实对我没影响。”
警察:“……”
·
闻酌回到了保安亭附近, 苏玫还一个人留在这边忐忑不安地等他回来,生怕被丢下,听到他的声音才松了口气。
“你有警察怀疑值这个提示吗?”
不等苏玫回答,闻酌又说:“不用说话, 我暂时听不见,如果有, 就拍一下我。”
苏玫没想到闻酌竟然听不见,她昨晚就失明了,自然不知道闻酌san值降到四十多。
她拍了闻酌一下以示确定。
“你的怀疑值是多少?”
苏玫在他胳膊上写了个0。
这是她昨晚失去视觉之前的数值, 不清楚现在有没有增长。
闻酌看了眼自己的手机,依旧是他进副本时的状态, 依旧只有几个主线任务的提示和一条了解尹白海的支线任务。
就因为他的身份已经死去,所以这些其它角色本有的任务提示、和生死攸关的提示他都没有。
角色难度明显失衡。
他不清楚这样的分配是否和罪恶值有关,但因为那莫须有的∞面对这些让他极度不悦。
一只手突然拉过他,使苏玫抓着他胳膊的手划开了。
应付完警察回来的席问归不满打字:问我不就好了。
听不见了的小鱼崽宁愿和一个看不见的人交流,都不肯跟他说话。
“从昨天到现在,你跟我待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但你一个字没说过。”闻酌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这张嘴着这么不喜欢说话,还是缝起来比较好。”
缝起来还怎么亲啊……苏玫这样想着。
“你说什么?”听不见的闻酌平静地问。
苏玫啊了声,看到席问归奇怪的眼神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心里话说出口了,顿时尴尬地脚趾抓地。
“没什么没什么……”苏玫顿时庆幸闻酌听不见,这两人好像不是她以为的关系,不过总觉得有些奇怪啊。
朋友不像朋友,恋人不像恋人。
席问归则费力地打字解释起自己一直没提的“警察怀疑值”——
【没关系,警察要带走也是带走我。】
在昨天闻酌说出禁.忌是不能违法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就多了这条警察怀疑值这条弹窗。
最开始席问归只有10,到现在已经增加到了40,而刚刚弹窗提示到达60以上就会被请去警局喝茶,除非他们藏起来不给警察找到。
而闻酌的手机没有数值显示,因此他无法得知自己的怀疑值是多少。
不过他一直没在警察面前出现过,数值应该不高……
他突然反应过来,角色难度倒也不算非常失衡。
他跟陶盛失去任务和求生线索提示换来的好处是,他们不会被警察带走,因为警察根本看不见他们!
席问归继续打字:【初始数值最高的应该是聂松曼。】
闻酌只回了他一个问号:【?】
席问归一顿。
直勾勾地看着闻酌。
“你生气了?”
闻酌认出了他的口型:【没有。】
“你生气了。”这次席问归肯定地说,却不知道哪个点让小鱼崽气到不说话。
苏玫虽然看不见,但光听着两人的互动,就能脑补出一场对象生闷气男友却长着一副木鱼脑袋的大戏。
被闻酌瞥了一眼,席问归只好怪委屈地继续解释:
【两年前的案子死者就住在聂松曼那栋楼——】
闻酌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
两年前的死者嘴里插着一支玫瑰,聂松曼家的院子里就刚好养着玫瑰,就算没找到相关证据,警察也会对聂松曼有所怀疑。
所以从初始状态上来说,聂松曼是最危险的。
夜色逐渐将整个小区照了起来,今晚的月亮不够亮,小区的路灯依旧没有被修好。
白班的保安准备走的时候还在跟水果店老板唠嗑,水果店老板不住这个小区:“这路灯还没找人来修吗?要么亮不起来,要么一闪一闪的,人一少怪瘆得慌。”
“修了,这个月都修几次了。”保安压低声音,“修不好喽,我都准备辞职了。”
“为什么修不好?”
“有鬼死得不甘心啊……在作乱呢。”保安还在职,也不敢多说什么,“前段时间我去算了一卦,算命师父让我赶紧离开,我已经辞职了,过一个星期就走。”
不远处,佝偻着身体看起来很是沧桑的郑多乾走过来,保安瞧了他一眼,对追问的水果店老板说:“老潘那晚值班,发生什么他应该最清楚,你问他去吧。”
他匆匆跟郑多乾交接完,都不敢对视就走了。
郑多乾沉默地坐在保安亭里,对旁边欲言又止的水果店老板如若无闻。
直到有道冷淡的声音唤他:“师父。”
郑多乾一颤,太久没听到过这声称呼了。
如今的他受不起了,闻酌也不配叫了。
他们都走上了错误的道路……但郑多乾不悔。
只是面对这个曾经的徒弟,郑多乾依旧低垂着眼睛,不愿与他对视,早上在汤月家不辞而别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闻酌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