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它在看着你[无限](140)
越不让人碰的地方,越可能藏着秘密。
“五点查房,现在两点,还有三个小时。”
席问归:“一楼看起来都是活动的地方,去二楼?”
闻酌嗯了声:“你编号多少?”
席问归:“001。”
楼梯的质量不太好,每走一步,就会嘎吱一声,让人心惊,闻酌的眉头都要皱成川字了。
哪怕不会引来危险,他也不喜欢这种安静的环境出现过于突兀的噪音。
他忍了忍,直接拉着席问归快步上楼:“吵死了。”
踏上二楼的地板,闻酌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
“分开找?”
“不要。”
闻酌瞥了眼席问归:“你怎么跟小孩一样,赖皮虫吗?”
席问归淡定地嗯了声。
闻酌:“选个方向。”
席问归:“右。”
闻酌脚步一转,沿着走廊右边走去,第一间房就是一间病床,上面写着编号:008。
“008是季账。”席问归说,“之前听他咕哝了句。”
但继续往里走才发现,他们的房间并不是连在一起的,右边只有四间病房。
闻酌在走廊最里侧看见了自己的房间,004。
席问归不满地说:“一边四间病房的话,001和004不应该在一块儿吗?”
闻酌则被病房对面的墙画吸引了注意力,敷衍回复:“可能是按照单双数。”
这边四间病房分别是008、006、004、002,确实是按单双数的。
而且每间病房对面都挂着一幅油画,和沉闷的古堡外形不同,油画色彩绚丽,遍布怪异扭曲的线条,像是不断转动的漩涡,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闻酌往回走了几步,在季账的008号房前停下。
这幅画相较于另外三幅抽象画来说,画面要明了很多,一个个子不高、身材臃肿的男人侧跪在地上,旁边有一把红色的绸缎靠椅。
但突兀的是,男人的膝盖后的小腿都在画面以外,而且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画面边缘空了一小截手指头的间距,没画上肉色,让人分不清画中男人的小腿是断掉了,还只是超出了画面。
席问归摸摸下巴:“这身材,你不觉得有点像季账吗?”
闻酌漫不经心地说:“观察得很仔细啊?”
席问归自动做了个挖眼的动作。
闻酌来到走廊另一头,确定了一下,这边的四幅画也都是扭曲怪异的线条,色彩饱和度很高,看着很不舒服。
席问归则找了下自己的病房,竟然在左边走廊最里侧,和小鱼崽儿隔着天南地北的距离。
他不愉快地说:“这病房门牌号能换吗?”
“你试试。”
病房找到了,更衣室会在哪儿呢?
手机突然叮得一声,不是那种支线任务的提示声,而是有人发消息的提示。
聂松曼:来一楼东南角。
又要走一遍嘎吱嘎吱响的楼梯,闻酌头都疼,但这间古堡好像只有这一个楼梯可供上下通行。
楼梯下到一半,闻酌就翻过扶手跳了下去,席问归站在楼梯上,顿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东南角无法直行,拐了好几个弯才到,映入眼帘的就是更衣室门牌。
闻酌敲了敲门,走进去后才发现柳卿许之涟也在这,聂松曼应该是第一个到的,已经换好了病号服,而柳卿许之涟正在隔间里更换。
“更衣室不分男女?”
“不分。”柳卿推门走出来,“只有隔间,你看着挺有洁癖,但建议你忍一忍——”
她扬扬下巴,示意闻酌看墙上的通告。
【更衣要求:
必须穿着病号服,禁止套里衣,禁止佩戴饰品,禁止披发,禁止发展病友恋情。】
闻酌扔开席问归的手:“离我远点。”
“……”席问归眯眼看着身后的要求告示牌,只想把它扯烂。
“病房都在二楼,你们找到浴室了吗?”
“隔壁就是。”柳卿懒洋洋道,“你还真有洁癖啊,这种时候还要洗澡?”
闻酌复述了一下大堂的入院规则:“有一条是睡前必须沐浴。”
许之涟皱眉:“今晚也要沐浴吗?不会引来医生?”
“医生大概没时间管我们。”
话音刚落,一墙之隔外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有人走在前方,在草地上拖拽尸体引起的声响,还伴随着狼狗的吼叫。
拖拽着‘尸体’的人进屋了。
因为他们又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嗒……”
“嗒……”
脚步声停在了更衣室门口,众人呼吸一滞。
第98章 山间疗养院
几人屏住呼吸, 一动不动盯着门。
门外始终没有脚步声响起,意味着门外的医生很可能还没远去,这扇门随时有可能被推开。
“哐”得一声!
众人下意识后腿一步, 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作为本站唯一的npc医生, 他显然不好杀死。
但门并没有被撞开, 门外反而响起了惊恐的求救声:“你要做什么?救救我——救救我!!”
是季账的声音, 原来他没死。
嗒嗒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季账似乎毫无反抗之力,被医生拖走了。
求救声愈来愈远:“谁来救救我——”
屋内的闻酌准备开门,柳卿一把拦住,以为他要救人:“你做什么?”
闻酌瞥了她一眼:“别碰我。”
柳卿皱了下眉, 不爽地松开:“你想救人想干什么都行, 别拖累我们。”
闻酌握住门把手, 反问:“我看着这么像圣母?”
柳卿一怔, 没再阻拦。
门一打开,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带着血痕的拖痕, 横惯了整条走廊,还有一排约莫43码的皮鞋脚印,应该就是那个医生。
闻酌蹲下,碾了碾地上沾着泥土的血迹嗅了嗅, 眉头一皱:“不是人血。”
聂松曼若有所思:“那条狗?”
柳卿不太信:“我们刚刚还听到了狗叫。”
聂松曼:“可能刚刚没死透,也可能不止一条狗。”
许之涟的话少极了:“听声音的方向, 医生没带季账去大堂,也没上二楼。”
闻酌退回更衣室,关上门:“不管去哪, 他应该暂时没空管我们了。”
聂松曼深思熟虑后,对另外两个女人说:“第一晚, 还是先遵守一下闻酌说的入院规则吧。”
至于入睡之前为什么必须沐浴,暂时还不得而知。
浴室就在隔壁,更衣室有个内门可以过去。
浴室只简单分为了两排,只有一个隔断门,将其氛围了男女浴室。但这个隔断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对于真有心想做什么的人来说,一撞就开。
气氛一时有些僵。
柳卿和许之涟都不是新人了,经历过无数副本后,也吃过亏,哪怕表面看着再随和,对于异性都有十分警惕。
聂松曼最淡定,拿着毛巾就进去了,还回首说:“与其担心他俩图谋不轨,不如担心这毛巾有没有细菌,干不干净。”
柳卿:“?”
许之涟好像明白了,低声说:“gay。”
柳卿“哈”了声。
之前在外墙走路的时候隔了一段距离,加上夜色太黑,她并没有看见闻酌和席问归抓着对方的手,只觉得两人之间距离过近,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