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它在看着你[无限](143)
至于剩余的六个人怎么组队,已经一目了然了。
闻酌主动道:“这餐我们洗吧。”
“行,我和雅民去看看其它地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
一般来说罪者都和副本故事有很大联系,他们最好还是了解一下这家疗养院发生过什么事。
“等一下,想问问你们,昨晚季账做了什么?”聂松曼有条有序道,“他不可能是无缘无故死的,我们那么多人医生不抓,偏偏就抓了他?”
“具体我们也不知道,昨晚翻进院子被狗发现后……我们就分开了。”
吕想刘雅民做了和闻酌一样的事,借着狼狗被季账吸引了注意力的空隙,偷偷溜进了疗养院。
“我们是从狗屋的地道入口进来,那里通地下室,我们在地下室绕了很久,一进来就看见了被按在手术台上的季账。”
“我们拉了他一把,一起跑上来了,再然后你们就知道了,季账还是没逃掉。”
闻酌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等所有人走完,他才指挥道:“洗碗。”
席问归不太熟练地收起盘子:“你对厨房有什么怀疑?”
“没有。”闻酌靠着椅子,很放松的感觉,“我是体贴你,理论上早餐的餐盘最少,最好洗。”
又冷淡,又理直气壮。
偏偏席问归气不起来,还觉得这样的小鱼崽儿很可爱。
厨房还贴心地准备了围裙,席问归回首道:“帮我系一下。”
闻酌这才起身,给席问归后颈后腰都系了个蝴蝶结。
席问归顺势拉过闻酌手腕,将其抵在厨房岛台前,禁锢着不许挣的同时又认真道:“我好像对亲密接触上瘾了。”
闻酌掀起眼皮:“你终于发现了。”
“但只想和你亲密接触。”
席问归并不以此为耻,边笑边亲上来。他接吻越来越熟练了,只要闻酌不刻意争抢,席问归基本能引导全部节奏,侵略性越来越强。
席问归哑声道:“想看你系围裙的样子……”
闻酌:“我不洗碗。”
席问归:“不洗,只穿围裙。”
闻酌从席问归着重的字眼里听出了别的意思:“我昏迷的时候,你到底看了什么些电影?”
席问归很无辜:“在地下二层的市场买的,什么都有。”
闻酌:“我还想看你穿情/趣服装呢,你穿吗?”
席问归想了想,问:“什么样的?”
“西装。”闻酌本来是随口敷衍,但说着说着,倒多了几分感觉,“白色衬衫,西裤,衬衫袜子固定夹,皮质肩带,横跨在胸大肌下方——”
席问归没见过这种东西,听得认真。
闻酌话锋一转,掀了下唇:“如果紧绷的西装裤后,能撕个口子,装个大尾巴就更完美了。”
“……”
席问归还是输给了理论知识丰富的小鱼崽,被闻酌施施然推开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窗外路过的柳卿敲敲窗户:“别秀了,这边有血,我们分不出来是人血还是什么。”
草地上,血液大片大片的淋,附近的草叶上也滴了血,一路延升到狗窝的位置,但周围没找到任何人或狗的尸体。
第100章 山间疗养院
柳卿:“你俩是不是忘了, ‘禁止发展病友恋情’。”
闻酌和席问归都无动于衷,上个副本还不许师生恋呢。
主要是恋情这种东西,难道不接触就没有了?倒也不尽然。
而且这条规则并不是贴在大堂的, 而是更衣室, 感觉与其说是不许发展恋情, 倒更像是禁止做/爱的意思。
“好好洗碗。”
闻酌本想从正门绕出去, 但意外发现厨房侧面有个后门, 旁边还有个小阳台。
白天来看,这座别野的阴森气息也依旧没散去,天色阴得很,却又看不到多少云, 既没有拨云散雾的预兆, 也没有山雨欲来的压抑, 只让人觉得很闷, 很不真实。
闻酌推门出去, 蹲在草地上碾起一点血看了看:“……狗的血。”
柳卿一愣:“你确定?血迹到狗窝这就戛然而止了, 没看到狗的尸体。”
闻酌走到狗窝附近,说是窝并不准确,而是一座必须弯腰才能进去的小木屋,也是狗的房子。
他皱了下眉。
“怎么了?”
“味道太干净了。”
“什么?”
闻酌:“每个地方都会有生物的味道, 森林里的植物最多,所以有植物的味道, 房子里生活的人最多,所以有人味,如果养猫的话, 还会多一股猫味。”
许之涟吸吸鼻子:“这里没有狗味?”
柳卿大为不解,好笑道:“你看那么大的古堡, 不还是干干净净,只能说明医生有洁癖搞得很干净呗。”
闻酌在最里面看到了吕想说的地下室入口,一块厚重的木门。
他伸手拎了拎,但只听到一阵铁链的碰撞声。
他说:“里面被锁上了。”
但狗的血迹到狗屋外面就戛然而止了,尸体也不太可能在地下室。
闻酌走了出来,阴凉的自然光落在他身上。
他抬头看向这座由无数砖头砌成的别野,像一座小小的城堡,一道黑影从最左边的阁楼窗户旁一晃而过。
闻酌收回视线,眼神最终定格在厨房里洗碗的席问归身上。
席问归洗得很不熟练,慢腾腾的,有点笨拙的感觉。
他突然有些想不起,在现实世界和席问归相处的那十年,碗碟都是怎么解决的了。
柳卿还是不信:“你确实这不是季……008的血吗?”
本来想直接叫名字,但想起入院规则写的,不要直呼名字,她还是改口了。
闻酌嗯了声:“我回去了,洗碗时间。”
不过很奇怪,他一个小时前起床的时候,明明看见医生在给狼狗喂食,看草丛上的血液凝固程度,应该至少有好几个小时了。
柳卿:“……”
闻酌倚在岛台一侧,席问归洗好一个,他就顺手冲干净摆好,如果忽略外面正在搜寻线索的乘客、和身后阴冷的注视感,倒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思。
闻酌走出去,厨房外,走廊上空无一人。
他回到原来的位置,接过席问归递来的盘子,突然说:“入院规则第三条:这里除了病人就只有一个医生,如果觉得有人在暗中注视着你,那一定是你的病情加重了,产生了错觉。”
席问归:“你觉得有人在看你?”
闻酌:“嗯,你觉得会是什么?”
“不是人就是鬼了,怪物,恶魔,总归是常识不能解决的存在。”
闻酌点头:“洗好了吗?”
席问归擦干手上的水渍:“好了。”
闻酌看了会儿,突然勾过他的脖子亲了下。席问归刚搂住闻酌的腰,又被无情推开。
“我想看看008号病房。”
“……好。”
季账的病房就在闻酌这一侧,门是实心的,没有小窗,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转了下门把手,没打开,锁住了。
藏在袖子里铁丝滑到手上,闻酌很顺利地打开了。
季账的病房出乎意料,不是满目血腥,也并非整洁得一尘不染。
床上也乱,看得出来是被躺过的,也就是说季账昨晚应该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