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的对象是娇气作精[快穿](86)
苏辞镜仿佛一阵看不见的风,只掠过未关严的房门,没经过房间里的纪昙。
“团团乖,不哭了。”燕琛抽出纸巾拭着纪昙淌出来的眼泪,往怀里抱得更紧了些,“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什么都可以的,只是不要哭了。”
纪昙烧红的眼睛无意识看着燕琛。
燕琛低头,对着纪昙认真说道:“团团还那么小,团团有很多做不到的事。”
“但是不要为做不到的事情难过。”燕琛指腹轻轻摩挲纪昙绯色的脸颊,“因为那不是团团的错。”
纪昙下意识抓住燕琛胸前的衬衣,听不清燕琛在说什么,只觉得声音柔得像水。
好像把纪昙裹在固体的温泉里,暖暖地温着身体却不会受湿。
纪昙无意识寻求依赖地蹭了蹭燕琛。
燕琛抚着纪昙贴近自己的脊背,“乖宝宝。”
“团团有什么做不到的吗?告诉我好不好?”燕琛屈起手指拭去纪昙眼尾的湿润,“团团小朋友的愿望,作为大人的我都满足。”
纪昙听懂了最后一句话,他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回答燕琛,昏昏沉沉在燕琛怀里睡去。
纪昙这次跟上次一样,反反复复烧了三天。
燕琛陪着纪昙,纪昙烧到意识模糊要人时,燕琛就抱着他。
纪昙清醒点排斥燕琛时,燕琛就守在纪昙床边。
总之不管纪昙如何,燕琛是不肯离开一步的。
磨得纪昙烦躁,又让纪昙潜意识觉得莫名地安心。
临近傍晚的时候,不速之客疯狂按着燕琛家的门铃,吵得睡觉的纪昙都醒了。
燕琛正在给纪昙熬鲫鱼汤,洗了洗手去开门。
谢京鸢穿得很随便,像是临时赶来的,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谢京鸢额头布满汗水,狭长的眸子泛着光,气喘吁吁的。
谢京鸢喘息中愣了下,“你身上怎么一股纪昙的味儿?”
燕琛没让谢京鸢进来,“什么事?”
谢京鸢揉了揉鼻子,咕哝道:“甜腻腻的。”
说到正事,谢京鸢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爸/性/丑闻上热搜了?”
燕琛微微敛眉,他不清楚。
燕琛很少关注娱乐八卦。
谢京鸢了然,绕过燕琛走进去,不客气地坐在燕琛家沙发。
“俞青旭主动爆的床照。”谢京鸢随手拿起个橘子开始剥,“不过俞青旭没那么大胆子,你觉得幕后主使会是谁?”
燕琛听着谢京鸢明显的话里有话。
燕琛沉气,“我没兴趣,没其他的事就出去。”
谢京鸢兴致高,咬着酸甜可口的橘子瓣挑眉,“燕翰山有小情人不是什么秘密,能掀起这么大风浪的,估计也只有你的好兄弟了。”
苏辞镜,燕琛脑海冒出个人名。
“他真够狠的,拿着燕翰山的钱整燕翰山。”谢京鸢挑唇露出点笑,“你爸快要气疯了。”
燕翰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都算不上什么,谢京鸢嘴里的气疯更是无中生有。
顶多觉得可笑,苏辞镜那么一个还算趁手的工具竟然敢反过来算计他。
燕琛跟燕翰山没多少感情,他也不清楚谢京鸢为什么因为这件事找他。
要是简蓁派过来的,更加没有必要。
他绝对不会在这两人中间选择任何一个。
趁机拉拢没有任何意义。
燕琛无心管那边的恩怨,盯着客厅的钟表想着该把纪昙叫起来吃晚饭了。
纪昙很喜欢吃鲫鱼汤里的苜蓿,他今天放了很多。
吃完晚饭不能让纪昙继续地睡,拉着他多玩一会儿,活动活动提点精气神,等晚上十点再睡。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谢京鸢提高声量,“苏辞镜简直了,当初你妈拉拢他,他想要钱还不想彻底失去你这个朋友,你妈同意了。”
“还没多久呢,苏辞镜就爽约去了你爸那儿。”
“在你爸那边也不安分,干得好好的,听说你爸对他是真大方,他照样阴了你爸。”
谢京鸢吃完最后一瓣橘子,拍了拍手,无不感叹道:“这个人既要又要,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白惹一身腥。”
燕琛深眸锐利射向谢京鸢。
明白了谢京鸢过来的意图。
“你不用对我说这个。”燕琛冷声道:“也不用拐弯抹角地敲打我。”
“燕翰山和简蓁哪边我都不会去,我不是苏辞镜。”想要不伤害一切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把自己陷入绝境。
他性子从小就独,可能是随了燕翰山的狠辣也可能是随了简蓁冷心冷肺。
大学他就计划着脱离燕翰山和简蓁的辖制,创办属于他自己的事业。
遇冶虽然小,却让两边达成微妙的平衡。
起码燕翰山和简蓁不会明目张胆把他当成笼中鸟。
燕琛漠然道:“两边我都不要,收起你们伪装的恩赐,不然三败俱伤。”
燕琛话里的认真,谢京鸢听出来了。
谢京鸢起身,彻底收敛唇边的弧度,“你跟苏辞镜关系好,我以为你和他是同一类人。”
“没想到,你脑子比他清醒得多……”
“哐啷!”
“啪嚓!”
厚重的玻璃杯重重击打在人的额角发出闷响,形成抛物线碎裂在光滑明亮的地板上。
谢京鸢惊了下,抬头望见楼梯转角处脸色阴沉的纪昙。
“纪昙,你要做什么?”谢京鸢咬牙道。
纪昙刚醒,白嫩脸蛋印着浅浅的红痕,软软的卷发搭在白皙的额前,锁骨洇着细薄的汗,忽略他难看的神情,纤弱又漂亮。
“看不出来吗?”纪昙咬字轻而清晰,“谢京鸢,你在高傲什么呢?你在目中无人什么呢?”
谢京鸢瞬间意识到纪昙的意思。
谢京鸢面沉如水,狭长的眸子积蓄起狠厉,“你为苏辞镜鸣不平?”
纪昙脸色静静。
“我有说错他什么吗?他难道不是这种人?汲汲营营、趋炎附势。”谢京鸢哼笑道:“还有个不忠不义,我有说错什么吗?”
纪昙慢腾腾地走下楼,多日的高烧抽去纪昙的力气,脚步都是虚浮的。
纪昙却走得很坚定。
“啪!”纪昙扇得毫不留情,谢京鸢猝不及防脸偏了过去,鲜红的指痕浮现。
燕琛捂流血额头的手下意识回护纪昙,生怕谢京鸢暴起伤害纪昙。
“你什么都没有说错。”纪昙按下燕琛挡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暖色的琉璃眸沁着无机质的很冷,唇角的弧度勾起轻轻笑着,“我只是不喜欢听,你满意这个答案吗?”
谢京鸢眉眼骤然阴翳下去。
直接、了当。
不给自己任何其他矫饰的由。
谢京鸢该生气,他确实满腔怒火,然而愤怒中又陡然生出一丝奇怪的感觉。
可以称得上是嫉妒。
苏辞镜都快烂透了,纪昙还在无条件维护他。
凭什么呢?凭什么!
“谢京鸢,有事你冲我来,我都奉陪。”燕琛音色冷冽,“现在,请你出去。”
谢京鸢胸廓起伏着,就当燕琛以为谢京鸢要对纪昙动手时。
谢京鸢只是深深看了纪昙一眼,离开了这里。
燕琛松了口气,用干净的手拉着纪昙避开脚下的玻璃渣。
纪昙看着燕琛额头汩汩流血的额头,眸光闪了闪,怔怔地被燕琛拉到干净的地方站着。
“团团你先回房间,待会儿我收拾好叫你下来…”
纪昙兀地甩开燕琛的手,紧紧咬着唇。
燕琛愣了下,额头淌下来的鲜血有点模糊视线,促使燕琛眨眨眼以够更好地看清纪昙的脸。
“是不高兴了吗?别生气,我过几天让谢京鸢跟你道歉,好不好?”
纪昙打了谢京鸢,燕琛竟然让谢京鸢给只是不高兴纪昙道歉。
简蓁看到都觉得荒谬的程度,燕琛却是认真的。
“你为什么要那样说苏辞镜,他不是你唯一一个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