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的对象是娇气作精[快穿](32)
他明明听见了。
“算了,等周医生过来再说吧。”纪昙很少自己做什么决定,总是瞻前顾后,“万一他不喜欢呢,刻不刻字,刻什么也听他的吧。”
服务员没有丝毫不耐,“好的。”
周赦莫名地多看了纪昙一眼。
纪昙无知无觉,嘀咕着周文柏这次收病人入院的时间也太久了,这都不止两个小时了。
纪昙准备给周文柏打个电话。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纪昙懵了下。
周文柏没挂过他的电话。
纪昙仿若被雨水打湿的小猫崽,迷茫中透露着不敢置信,转头对周赦道:“他竟然挂我电话欸。”
周赦就没接过周文柏一个完整的电话。
纪昙这副样子明显是被周文柏惯得没边儿了,受不了一丁点儿委屈。
“往好处想,万一他车祸了呢?”周赦随口敷衍道。
纪昙是不信的,但是连续又是五六个电话没打通,纪昙就有些慌了。
透澈的浅色眸子积蓄起水汽,卷翘的睫毛湿润润的,圆滚滚的眼泪攒在眼底要掉不掉的。
“哭什么?”周赦蹙眉抽出几张纸巾按在纪昙发达的泪腺,“我瞎说的,我给他打,别哭了。”
纪昙撇着嘴,努力忍泪,乖乖点头。
纪昙的情绪崩塌在周赦给周文柏的电话也被挂断后。
纪昙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灼热、滚烫,连绵不断,砸得周赦虎口生疼,周赦接都接不住。
“别哭了。”周赦捏着纪昙湿滑的小脸儿,给他擦眼泪,“我去找他。”
纪昙点点头,软颊贴在周赦炽热的掌心,有种泪水都被蒸干的错觉。
纪昙望着周赦沉黑的眸子,忍了又忍,憋住眼泪。
周赦掠过纪昙乖巧到可怜的脸蛋,心尖儿像被人狠狠掐了把,“你乖点。”
“团团?”另一道相同的音色插入。
纪昙将将控制住的眼泪,听着熟悉的声音如同泄闸般,从漂亮清润的瞳眸流淌出来。
周赦掐着纪昙细白下巴的指腹被纪昙柔嫩的唇瓣蹭过,如同翩飞的蝴蝶短暂停留。
周赦下意识寻声看去,纪昙乳燕投怀般扑向出现在门口的周文柏,而自己的指腹还沾着纪昙滚烫湿润的泪水。
“周赦说你出车祸了。”纪昙搂着周文柏脖颈,抽抽搭搭地告状道:“你还挂我电话。”
周文柏朝不远处往这边走的周赦瞟了眼,收回多余的目光,爱怜地亲了亲怀里能把人心哭碎的小宝贝,“我不该挂团团电话,不是故意的,团团别生气。”
纪昙额头传来轻柔温热的触感,好容易止了哭,埋在周文柏脖颈的小脸儿钻出来,贴了贴周文柏的下颌。
“别担心,只是手术时不让接电话。”周文柏单手抱起纪昙,低头捱了捱纪昙软糯的唇瓣,“下次不会了。”
纪昙稳稳坐在周文柏臂弯,周赦都觉得长的双腿盘在周文柏腰上。
周赦经过看起来毫发无损的周文柏时,把周文柏的话还给了他,“把人惹哭,你很有成就感?”
周文柏从未觉得周赦这么讨厌,微笑道:“你不还有工作吗?赶紧去忙吧。”
周赦脚步停了瞬,对着哭得差不多的纪昙道:“五千二,记得还我。”
纪昙连哭都忘了,“五千二?”
周赦买的什么衣服,怎么这么贵?!
那他不是不但下个月没钱,下下个月也没钱了。
然而纪昙的债主留下一笔巨额债务就离开了,纪昙讨价还价的机会都没有。
“团团什么时候欠的周赦钱?”周文柏将纪昙放下来,单手擦了擦纪昙脸蛋挂着的泪痕,“没关系,老公帮团团还。”
纪昙听到这个果然开心起来,清透的琉璃珠含泪,嫣红柔嫩的唇瓣绽开笑,像是被雨露洗礼过的明媚菡萏。
笑得又甜又软。
周文柏心下微动,抱起纪昙往店铺内的休息室走去。
纪昙被惊了下,下意识圈住周文柏肩背。
周文柏将人带进密闭的空间,仿佛划出私人水池圈养住这朵美丽的小昙花,只有他只属于他,周文柏鼓噪叫嚣的心脏渐渐安定下来。
周文柏搂着纪昙的纤韧的腰肢,攫取住纪昙柔嫩的唇瓣,慢慢亲吻着,低声诱哄着,“团团宝宝,让老公亲会儿。”
纪昙仰起明媚漂亮的小脸儿,顺从地张开唇瓣,被周文柏趁机钻进去的舌尖舔得说话都含糊不清,乖乖道:“我让老公吃我嘴巴里面的小珍珠。”
周文柏扶在纪昙后颈的掌心更紧地朝自己方向按压,动作强势急躁起来,无奈道:“别勾我了团团。”
一声一声,不满足地轻喃,“怎么这么乖啊宝宝,想把团团吃掉。”
纪昙眨了眨逐渐濡湿的纤睫,呼吸被掠夺干净,脑子混沌一片,下意识把自己往周文柏哪里送得更近。
周文柏将纪昙口腔中笨拙的小舌头拐带进自己嘴里,密密切切地吸吮着,“团团宝宝的嘴巴好香,小舌头好软,口水都是甜的。”
纪昙被周文柏说得耳根都红透了,柔嫩的舌尖被嘬得醴艳红肿,张着殷红的唇瓣微微吐息着,琥珀眸子氤氲着可怜而茫然的水色。
周文柏收回在纪昙嘴里肆意作乱的舌头,舔舐干净纪昙唇角溢出的银丝,喉结滚动着,看了会儿纪昙失神的模样,重重地压了压喉结。
“团团被老公亲坏了,可怎么办。”周文柏轻轻蹭了蹭纪昙发烫的唇肉,叹息道。
全是一些混账话。
纪昙不可避免地耳根烧红,受不了地亲亲周文柏的下颌,“老公,别说了。”
周文柏胸腔震出一丝轻笑,享受着纪昙讨好的温存,“都听团团的,我们选戒指。”
服务员送进来平板就离开了,周文柏如同肌肤饥渴症般,把纪昙放在腿上抱着,不住地亲吻他耳后的嫩肉。
“团团之前选了吗?有没有喜欢的。”周文柏询问着纪昙。
纪昙被周文柏痒得躲了躲,周文柏追逐着贴上去,片刻都不肯分开。
纪昙缩了缩脖子,将平板上选中的戒指给周文柏看,“你喜欢吗?”
周文柏火热的唇暂且离开纪昙皮肤,往纪昙双手捧着的平板扫了眼,“团团选的我都喜欢。”
纪昙被周文柏的认可鼓励到了,不由得打开了话匣子,“服务员建议我往戒指内环刻字,我名字的首字母和你名字最后一个字母,可以缩短工期。”
周文柏轻笑了下,就在纪昙耳畔,被清晰地捕捉到。
纪昙机警回头,疑惑道:“你笑什么?周赦也笑了,他非说没笑。”
周文柏亲了亲纪昙湿红还未消散的眼尾,头往下偏了偏,亲昵地抵着纪昙嫩白的耳骨低语两个字。
纪昙脸颊如同染了胭脂,层层堆叠开来。
纪昙如坐针毡,立刻从周文柏大腿上爬了下去。
周文柏好笑地捏了捏纪昙软嫩的脸蛋,没再故意招他,“用团团名字最后一个字母和我名字的第一个字母,好不好?”
“这样就没有任何歧义了。”
纪昙害羞地抖着发红的耳尖,飞快地点点头。
周文柏被纪昙可爱得,忍不住又捏了捏他软软的耳垂,“纯情宝宝。”
纪昙和周文柏商定好结婚戒指,周文柏打了辆车送纪昙回去。
纪昙现在还住在周赦那里,纪昙没问过原因。
周文柏则是在所有事情凿定前,不想纪昙去见纪家任何人。
纪昙回房间睡下后,周文柏出来碰见似乎等待多时的周赦。
周赦视线下移,开门见山,“你胳膊怎么了?”
在珠宝店周文柏是单手抱的纪昙,周文柏自己有车,今天打车送纪昙回来的。
周文柏动了动发疼的左小臂,自己判断道:“骨裂。”
一个下午都没让纪昙发觉。
“你挺能忍。”周赦淡淡撩起眼皮,摩挲起那枚青铜打火机,“周家?还是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