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的对象是娇气作精[快穿](59)
赵浩匀这件事也不得不说是塞翁失马。
没办法参与谢氏和荣诺合作的遇冶,现在有了重新和谢氏交流的机会。
勉强站在同一战线。
毕竟动赵浩匀就避免不了他身后的荣诺。
谢京鸢没有到一家独大的地步,他需要遇冶。
就是赵浩匀弄出来的事实在下作又令人恶心。
燕琛眉心紧了又松,松而复紧,他咽不下这口气,谢京鸢更是睚眦必报。
明知道赵浩匀结局,但是现在没有看到,终究是舒不开心口的郁气。
“燕总。”敲门声响起,清秀的男人端着一杯咖啡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拘谨地放在燕琛手边,“您要的黑咖啡。”
燕琛看到被燕翰山调进公司给他做助的俞青旭,眉心微不可察敛了敛,“徐秘书呢?”
俞青旭愣了下,有些紧张道:“徐秘书去财务那里了。”
燕琛径直开口:“以后不要随便进我办公室,咖啡也不用你沏。”
燕琛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在咖啡杯旁,敲击声清脆又刺耳,“拿出去。”
俞青旭脸色难堪地涨红,手足无措地去拿燕琛一口未动的咖啡,结结巴巴道歉,“燕总对不起。”
“出去吧。”苏辞镜启声道:“你只需要在办公室处徐秘书交给你的任务就可以,端茶送水这点小事不用麻烦。”
俞青旭感激地看了苏辞镜一眼,快速地离开燕琛的办公室。
燕琛一直等着俞青旭出去,才掐了掐额角。
“只是无关紧要的助。”苏辞镜劝道:“不要太烦心。”
燕琛摇头,“他从来没让他的身边人进过公司。”
燕翰山一直把公事和私事分得很清,让小情人进公司,而且是当儿子身边助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燕琛思索片刻,犹豫道:“我觉得他长得有些眼熟。”
燕琛抬头掠过苏辞镜斯文清俊的脸,丝丝怪异在心头闪过,“他好像有点神似你。”
苏辞镜神色不变,“燕总说笑了。”
燕琛也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且不提俞青旭微妙的身份,把他放在一起和苏辞镜对比本来就有失分寸,何况是容貌上的比对。
燕琛绕过这个话题,“随便他们吧。”
总归燕翰山暂时插手不到公司事务,燕琛可以忍一忍。
“出差的事情,你说了吗?”燕琛开口,“赵浩匀现在被关在赵家,虽然短时间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最好是让纪昙一起去。”
纪昙没人看顾,赵浩匀手段又下作得厉害,没什么顾忌,难保他狗急跳墙再做点什么。
“团团不大愿意,海边有点晒。”苏辞镜说起纪昙眼神不由自主柔和下来,有些无奈道:“他有点娇气,冷了不舒服,太阳太大他也不喜欢。”
燕琛忍不住多问了句,“你离开公司两年就是为了去国外追他?”
苏辞镜没有隐瞒点点头,“时间这种廉价的东西,放在值得的人身上才有意义。”
苏辞镜在纪昙出国时就处好国内的一切,买了飞机票追到国外。
纪昙那时父母健在,生活幸福,学业有成,他从未想过以后,也从未想过自己要接受一个男人的追求。
苏辞镜并不急切,纪昙要在国外待四年,异国他乡苏辞镜总是有机会借着同胞的身份约见纪昙几次,也有机会打动纪昙。
纪昙父母在纪昙大一上学期末,国外的圣诞夜狂欢,国内的春节也开始预热时遭遇车祸去世。
苏辞镜陪着六神无主的纪昙回来协助他处父母的后事,又在国外陪了他研学一年。
纪昙就是在那个时候答应苏辞镜的追求的。
苏辞镜无时无刻不在觉得自己是纪昙漂浮大海上一根可以攀附的浮木,然而小少爷是有游轮的人,他这根短暂陪伴小少爷身边的浮木总归在小少爷的游轮来临后被舍弃。
苏辞镜止断回忆,朝燕琛微微笑了笑,“我会说服团团的。”
让纪昙单独留在这里一个星期,苏辞镜确实不放心。
燕琛颔首,让苏辞镜去忙。
飞机票是定在早上五点,纪昙困倦得不行,上了飞机就戴上眼罩开始补觉。
苏辞镜给纪昙盖上小毯子,握了握纪昙藏在衣袖里热乎乎的手。
苏辞镜和纪昙坐在一起,燕琛隔着过道坐在另一边。
燕琛是头等舱,苏辞镜没那么好的待遇,怕纪昙飞十几个小时不舒服,自己掏钱给两人升了舱。
飞机还没开始起飞,苏辞镜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响起。
纪昙被苏辞镜手机声吵得迷迷糊糊睁开眼,不耐烦地推了苏辞镜一把,是想让苏辞镜赶快解决这扰人的声音。
苏辞镜略略看了一眼就挂断。
纪昙揉了揉眼睛,“好吵,飞机上要关掉手机。”
“知道了。”苏辞镜着纪昙的眼罩,“我现在就关,你继续睡。”
苏辞镜的手机在挂断后,对面似乎知道苏辞镜不会接似的,紧接着又是一条信息。
苏辞镜看都没看就开启飞行模式。
“燕总。”没有花钱办升舱的俞青旭从经济舱急匆匆赶过来,气喘着对燕琛道:“燕董让你给他回个电话,很着急。”
燕琛蹙了下眉心,掠过纪昙重新覆上的眼罩,“你小声些,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俞青旭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冲破头等舱寂静的氛围,不好意思点点头。
燕琛没给燕翰山打这个电话,事实上他也知道燕翰山要说什么。
他妈回来了。
燕琛不参与父母利益的争斗的,没有不合适,他只是不想。
遇冶比不上他们两个手里的产业,但是燕琛亲手打造出来的。
燕琛宁愿守着遇冶过,也不想成为他们彼此争斗的工具,而得到更大的利益。
飞机飞行不到一天就落了地。
深夜的海景除了头顶满天星辰漂亮些,海风是潮湿阴冷的。
纪昙骨头坐麻了,被并不温暖的海风一吹,脸色更加不好看。
苏辞镜拢了拢纪昙身上的风衣,通话铃声再次响起。
苏辞镜没接。
纪昙奇怪道:“为什么不接,你知道是谁?”
纪昙瞥了眼来电显示的号码,并没有显示来人和被标记。
苏辞镜对于这种电话向来是接的,因为苏辞镜并不能判断对方是否是合作方要的他的手机号。
苏辞镜望着纪昙探究的眼眸,“…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
“回房间吧。”苏辞镜拉起纪昙的手,朝公司为燕琛定下的总统套房走去。
总统套房有好几个房间,苏辞镜每次出差都和燕琛住在一起为了更好的交流工作。
这次燕琛没有答应苏辞镜和纪昙单独另开一间房的要求,多住来一个人并不妨事。
只是后面被塞进来的俞青旭只有自己开房住。
苏辞镜路过在前台犹豫不定的俞青旭时好心道:“随便开,公司会报销。”
俞青旭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感激,而是神色复杂地对苏辞镜简单道了谢。
俞青旭看着苏辞镜牵着那个漂亮的少年去燕琛的房间,等到人消失在电梯才收回视线。
“您好,要定什么类型的房间?”
“…除了钟点房,最便宜的就行。”
“抱歉,我们酒店不提供钟点房。”
俞青旭窘迫道:“反正最便宜的。”
“好的,请支付1688元。”
俞青旭掏卡时,咬牙补充道:“定一个星期的。”
“好的。”
俞青旭肉疼地支付了七天的酒店费用。
客气礼貌的前台将银行卡还给俞青旭后,接通房间来电,“要一份红糖姜水送到总统套房是吗?好的。”
俞青旭似乎停留太久,前台服务员微笑道:“您需要来一份红糖姜水吗?这是我们对深夜办住宿客人免费提供的饮品。”
俞青旭尽量不露怯道:“那给我也来一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