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的对象是娇气作精[快穿](35)
嘴里的白米饭噎得纪昙喉咙反胃,纪昙不舒服地眨眨眼睛,睫毛根部随之湿润起来。
纪昙难受得颦眉,口中的饭团死活无法咽下。
椅子在地板拉出刺耳的声响。
“吐出来,纪昙。”
纪昙紧紧闭着嘴巴,像是听不懂话不会配合的婴儿。
“纪昙,张嘴。”
纪昙单薄的脊背被宽大炽热的掌心覆住,耳畔传递过来的低沉声线透出不安的急切。
“你乖,团团你乖,张嘴。”
纪昙后背被空掌拍着,反胃不适感更加严重。
纪昙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下巴被周赦强行用力捏开,纪昙张口“哇”地,口腔连带胃里的食物一齐被吐到地板上。
纪昙不可避免地感到眩晕,身体软绵绵的却被周赦牢牢箍在臂弯。
“喝口水。”周赦将玻璃杯的温水抵到纪昙唇边,喂他喝了两口水,“别咽,漱漱口,吐到地上。”
纪昙宛若任人摆布的木偶,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周赦又喂了些温水让纪昙喝下。
周赦见纪昙表情和缓下来,紧绷的神经才慢慢安定。
“我带你上楼休息。”周赦抱起纪昙,越过地板上纪昙的呕吐物,上了二楼。
纪昙趴在周赦怀里,细软的胳膊没什么力气地搭在周赦的肩膀。
周赦放纪昙到床上,给纪昙脱了鞋,让纪昙午睡。
周赦等到纪昙睡着才离开他的房间去客厅收拾纪昙的呕吐物。
周赦给周文柏留下一份饭菜,洗完其他的碗盘上了三楼。
“笃笃。”周赦敲开周文柏的房门,就被房间弥漫的烟雾冲得呛咳。
“你发什么疯?”周赦径直走进周文柏的房间,打开房间里的窗户通风,“纪昙刚才吐了。”
“怎么回事?”周文柏在自己制造出来烟雾中惊愕抬头,身体里的血液逆流,下意识就要去看纪昙,“他怎么样了?”
周赦蹙眉拦住他,“你先别去,一身烟味,让他再吐第二次?”
“他现在睡了。”
周文柏听闻纪昙没事,掐着半燃的烟蒂,颓唐地靠在墙上。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周赦问,“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周文柏没瞒着周赦,崩出几根血丝的寒凉眸子看过去,口吻冷静,“钟沛怡知道了。”
“纪云薪爆的。”
周赦猛然愣住,望着周文柏冷寂的眼睛,动了动嘴唇。
“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周文柏摁灭烟蒂,“是我把斧子从你手里拿过来的,是我自己下的决定,我承担一切后果。”
“再说。”周文柏顿了顿,“后来你告诉警方和钟沛怡协助凶杀的人是你,这十八年你也不好过。”
周赦偏开视线。
“纪昙知道了吗?”周赦想到纪昙曾经说过的话,犹豫劝慰道:“你不用这个样子,纪昙不见得跟钟沛怡和其他人一样介意这件事。”
法律宣判他们无罪。
道德对他们心存芥蒂。
但纪昙是不同的,纪昙心里没有法律和道德,分不清对错,也践踏着世俗的目光。
他不会觉得周文柏是过错方,是手中染血的刽子手。
“他还不知道。”周文柏似乎更倦累,摇了摇头,“周赦你不懂。”
周赦只能收起未尽的语言。
周文柏说:“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冷静冷静。”
周赦离开周文柏房间前,听到周文柏模糊在烟雾里的声音,“帮我照顾团团几天。”
周赦眉心重重地跳了跳。
二楼房间静谧,呵护着熟睡的纪昙。
梦里似乎有双手摆弄他绵软的四肢,没有不舒服,纪昙意识挣扎了瞬就顺从地落网。
纪昙往被子里缩了缩,身体的疲倦重新将他带入梦乡。
纪昙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人喊醒。
“喝点米汤。”书房处完律所事务的周赦,没找到应该在房间照顾纪昙的周文柏,于是去厨房熬了养胃的米汤给纪昙端了过来。
纪昙的房间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周赦打开纪昙床头橘黄色的小夜灯。
纪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被周赦扶着坐起来。
周赦借着昏黄的光线,发现纪昙睡前的衣服被换上舒适柔软的睡衣。
周文柏来过。
周赦移开眸子,端着温热香甜的米汤递过去,在纪昙接过去时动作缓滞了下,迟疑道:“你可以自己喝吗?”
纪昙闻言眨眨眼睛,飞快地收回手,觍着生病虚弱却仍旧漂亮明媚的小脸,娇娇摇头,“不可以。”
古怪的感觉袭上周赦心头。
周赦没有还要跟生病的人计较的地步,闻言耐心地一勺一勺喂起了纪昙。
喂了小半碗,纪昙就不想喝了。
周赦放下碗,记着纪昙中午挑食的事,“晚上想吃什么…”
“老公。”纪昙黏人地钻进周赦的怀里,软嫩的脸蛋贴在周赦的脖颈,声音闷闷的。
周赦被纪昙温软的身体覆住,肌肉微不可察地僵硬,好半天才想到自己是又被当成了周文柏。
刚才纪昙不愿意自己喝米汤也是在撒娇。
周赦眼帘低垂,纪昙脆弱白皙的后颈就在下颌处,甜腻的香气在鼻息浮动。
纪昙病了,周文柏不在。
几个信息闪过周赦脑海。
周赦控制肌肉半揽住纪昙的脊背,干燥温热的掌心试探性圈住纪昙裸露细瘦的脚踝。
周赦低头掠过,发觉周文柏给纪昙脱了袜子,纪昙精致莹白的脚垂在自己腿边轻轻晃动着,显示着他还不错的心情。
但是纪昙的声音又不像是高兴。
介于不高兴和开心之间,纪昙应该是又觉得委屈了?
周文柏中午确实很过分。
纪昙性子就是娇气些,容易委屈,需要人哄。
周赦想到这儿,嗓音沉冽替周文柏保证道:“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
纪昙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脚丫晃动得更加轻快。
周赦掌心被纪昙软腴的小腿肉轻轻蹭着,酥麻细痒。
周赦有些受不了纪昙的黏腻,站起来握住纪昙柔韧纤软的腰身,将人从身上撕下来放在床边,撇开眼生硬道:“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晚上吃什么我、我让周赦去做。”
纪昙搂着周赦不撒手,凑到周赦侧脸闻了闻,亲昵又自然。
“怎么?”周赦耳根有些烧,虎口僵硬掐着纪昙嫩白的小脸往后推了推,纪昙湿绵的呼吸不再拂面才感觉好受点。
纪昙软糯的颊肉被周赦掐得外溢,纪昙不高兴道:“你身上有烟味。”
周赦眉骨压低,“我从来不抽烟。”
纪昙一副你撒谎骗人的小表情,不依不饶,“你身上就有。”
周赦被纪昙磨得没办法,“…周赦抽的,我不小心沾上了。”
纪昙信了。
周赦:……
凭什么周文柏每次抽烟,都要让他来背黑锅。
“你晚上吃什么?”周赦问。
纪昙乖乖道:“都行。”
周赦多看了装乖纪昙两眼,故意道:“苜蓿?”
纪昙装不住,瞬间挂起小脸。
周赦眼底闪过微弱的笑意。
周赦离开纪昙房间,下楼去做晚饭。
纪昙坐在床上待了会儿。
“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523对纪昙道:“钟沛怡的意思听起来不是在拒绝你,而是拒绝周文柏和周赦。”
纪昙慢慢道:“那也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主线任务就是周赦。
“那你要怎么做?跟周文柏分手?”523分析了下,“周文柏你完全可以放弃,我看转机很小。”
“团团,我想让你再等等我。”
纪昙眼睫微落,“但是真的有转机的话,估计对周赦是个巨大冲击。”
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本身就是活生生的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