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的对象是娇气作精[快穿](82)
苏辞镜笑话纪昙太会过日子。
“新鲜一会儿的东西,保什么值呢?”苏辞镜勾起纪昙细白的下巴,好笑地啄了啄他抿起的小嘴,“宝宝高兴地戴它,就是它最大的价值。”
“等不喜欢了,宝宝把它当成玻璃珠玩儿,我再给宝宝买别的。”
纪昙被苏辞镜哄得生气不是不生气也不是,忿忿开口,“韭菜割得就是你们这群人。”
出了新品搞搞噱头,就打开腰包。
价格都不看。
纯粹买个新。
苏辞镜故意逗纪昙,“那我这棵韭菜长得比别人快,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典型的钱财来源不断流的月光族。
苏辞镜花钱大手大脚,赚的钱永远能把亏空补上。
“臭韭菜。”纪昙小小声骂道。
苏辞镜笑着亲纪昙的唇,“宝宝嘴巴香就够了。”
纪昙被苏辞镜花言巧语整得没脾气,好歹是不觉得几十万的手链让他肉痛了。
纪昙举起手腕冲着落地窗散落的大片阳光转了转,折射出各色的光线,如梦似幻。
纪昙才觉出它的好来,唇畔软软漾起笑。
苏辞镜抱着纪昙,忍不住吻上纪昙翘起的唇角,“漂亮宝宝。”
苏辞镜趁机请求道:“乖宝宝,晚上可以…嗯吗?”
纪昙白嫩的脸蛋染了绯,琉璃眸含水儿地瞪大庭广众不要脸说浑话的苏辞镜。
苏辞镜接收着纪昙指责的小眼神,颇有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意思,侧头咬了咬纪昙软嫩嫩的耳垂肉,含糊道:“好久都没有了,宝宝一直在生我的气,我想宝宝了。”
自从苏辞镜转在燕翰山手下工作后,纪昙的情绪就一直不好,苏辞镜不敢招他,忍了很久。
苏辞镜适应了在燕翰山那边的工作,得出清闲有机会好好哄哄纪昙闷在心里的小脾气。
“也没有一直在生气。”纪昙别扭道。
苏辞镜频率并不高,一个月四五回,时间不管长短也是一次就结束。
就像是解解馋。
纪昙接受得还可以,毕竟再多一次,他的身体就有点受不住。
用苏辞镜的话来说,是个娇宝宝。
纪昙不觉得苏辞镜现在表面正经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次提出来是苏辞镜表达想要跟他重归于好的意思。
心灵的靠近,身体相依是最直接的方式。
纪昙不喜欢苏辞镜行事作风,可苏辞镜就做了一次,而且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做了。
纪昙心里越不过去的坎儿,这么想着,也就不觉有什么了。
纪昙慢慢环住苏辞镜的腰身,“我早就不……”
疯狂震动的手机铃声打断纪昙的话。
纪昙松开胳膊,“你先接。”
苏辞镜揽住打算从自己怀里退出去的纪昙,接通电话。
“小苏。”简蓁模糊的声音从手机传来,有些疲惫问道:“星禾的合同是你从小琛那里截的吗?”
苏辞镜拧眉,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似的,“简总,什么意思?”
简蓁好像顿了下才开口,“星禾今天退出和遇冶的合作,赔了违约金,已经和皋津签订了合同。”
苏辞镜脑海浮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是遇冶之前同台竞争的,因为闹出营销丑闻,上次与星禾的合作才落入遇冶手中。
短短两个月,突然大变风向。
星禾放弃了他们选中的遇冶,转投皋津。
“简总,这件事我并不清楚。”苏辞镜手指紧了紧。
简蓁不听苏辞镜无意义的辩驳,嗓音缓缓松弛下来。
事已至此,追责没有任何实际用处。
再为此提起情绪,就是蠢。
不如想办法解决。
简蓁深谙此道。
“小苏,跟了燕翰山就应该从小琛那边离职,犹犹豫豫的,反倒把自己逼进绝境,不是吗?”
简蓁的话没有错。
既然换了主家,不跟原先的老板断干净,哪里有事都会率先想到你。
原来的会怀疑你泄密,新的会怀疑你不忠。
哪边都是错。
简蓁“好心”地提醒道:“既然不是小苏做的,最好查出真正做的人是谁,以免吃了哑巴亏,你说是吗?”
简蓁几乎是立刻变了态度。
要是苏辞镜做的,她还能高看几眼,手段这么狠辣的人这个世上不会有他做不成的事。
不过既然苏辞镜否认,她不介意把苏辞镜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苏辞镜不是不清楚,简蓁轻飘飘几句话就把自己拉了进去,甚至把追根溯源的责任转嫁到他头上。
可是苏辞镜不得不按照简蓁的意思做,否则这次污水泼到他身上,就还会有下一次。
简蓁在苏辞镜沉默中,得到自己在这场较量中获胜的信息,轻笑两声就挂断电话。
苏辞镜指尖发紧,低头对上纪昙颤颤的眸光,没由来心脏沉了沉。
胃部发出绞痛的讯号,使苏辞镜额头滑落滴冷汗,“宝宝,不是我做的。”
苏辞镜微微战栗的声线拂过纪昙的耳畔,纪昙才从星禾解除与燕琛的合作,苏辞镜口中遇冶最后的机会都没了的震惊中回神。
“真的不是我。”苏辞镜下意识捏紧纪昙的胳膊,目光执拗地探究纪昙清润眼眸中的情绪,“宝宝,你信我。”
纪昙纤长卷翘的睫毛抖了抖,搓热双手去捂苏辞镜腹部,声音同样惊惶,“我没有不信你,你答应我的事都有做到,我知道的。”
“你别着急,也别紧张,胃会痛。”纪昙紧紧注视着苏辞镜的脸色,声音放得愈发轻。
小火团从纪昙掌心传导到苏辞镜冰冷的胃,一点点火星蔓延,渐渐驱散里面挂满寒霜的凉气。
苏辞镜僵硬的肌肉随之寸寸放松下来。
苏辞镜慢慢覆住纪昙的手背,狠狠闭了闭眼,调整自己的情绪。
纪昙不愿意苏辞镜喝酒的。
苏辞镜有胃病,不太严重,吃药的时候还总是背着他。
吃饭总接电话,应酬又喝酒,这样的胃怎么不会坏呢?
纪昙想苏辞镜多休息。
苏辞镜每次都是哄骗过去。
纪昙知道苏辞镜父亲是胃出血进了医院还切了三分之二的胃后,对苏辞镜关注明显提升。
胃病是会遗传的。
纪昙上心后,发现次次都说没事没事的苏辞镜,胃部已经脆弱到经不起任何摧残。
“宝宝,我没事。”苏辞镜拿下纪昙捂在自己胃部的双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别担心。”
苏辞镜摸了摸纪昙柔软的小卷毛,清冽的眉眼染深,“我现在要回公司一趟,宝宝先回家,好不好?”
纪昙点点头,“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你去忙吧。”
苏辞镜吻了吻纪昙的眉心,就离开了。
纪昙看着苏辞镜去找燕翰山。
苏辞镜去的是燕氏不是遇冶。
纪昙站在原地抿了抿唇,打车报了目的地,不是回家的路而是去遇冶的路。
苏辞镜并不知道纪昙去了哪里,与燕翰山周旋足够耗费他所有的精力。
“燕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辞镜淡淡道:“把燕琛逼到绝境不是好方式。”
毕竟,燕翰山和简蓁保持微妙的平衡。
谁要是忍不住先做了恶人,另一个不但隐身坐享渔翁之利,还会立刻动用所有资源向对方绞杀。
简蓁把握人心,燕翰山手段高绝。
两个人从不走错棋,这是苏辞镜以为的。
现在看来他预料落空,先动手的竟然是燕翰山。
燕翰山对苏辞镜的质问没动怒,还有心情玩笑道:“我倒是想动纪昙威胁我儿子,可是小苏不是爱若珍宝不愿意嘛,我这个人还是很看重下属的。”
苏辞镜面不改色。
燕翰山说的只有三分真,他不动纪昙的原因,是他根本不相信纪昙能够影响燕琛。
燕翰山骨子里就不相信任何感情,更不会相信感情能够驱使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