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186)
林观清应声:“实习生一般闯祸了才有机会和主管深入沟通,平时都是靠师父带。”
鸿拟的游戏事业群有一套入门流程,和某些传统行业一样立了师徒制。
在徒弟转正答辩通过之前,师父负责答疑和教导,也会针对性地做培养规划,彼此联系非常紧密,期间也很耗费精力。
做到主管的级别本就压力繁多,不可能再有空闲去管新人,林秋宿和沈光意没什么交集很正常。
“纪弥愿意收徒弟了啊,你运气不错,听说他很厉害。”苏应钟道。
“他以前为什么不收呢?”林秋宿好奇。
“不清楚。”苏应钟说,“我一个画画的,和技术中心不太熟。”
“你小纪师父看上去温温和和,实际是个极其挑剔的人,所以能和沈光意混到一起去。”林观清道,“没遇到看中的新人,所以一直不肯收。”
林秋宿怔了怔:“他对我满意吗?”
新人期容易患得患失,即便只是在建议之下多修改几次代码,都会担心别人对自己能力的认可。
包括林秋宿也同样,怕纪弥觉得这个徒弟不够聪明。
林观清见他没有信心,道:“可能他比较含蓄,但肯定是满意的,不然以他的脾气,不是把你踢走就是自己跳槽。”
被这么一说,林秋宿想想也对。
尽管纪弥没有直白地给出过评价,但工作之余很关照自己,聚餐时还帮忙夹了两次菜。
对于一个不擅长交际的人来说,或许这已经是热情示好的表现。
“你还没到应届,不用担心转正的事,实习就当做是来玩玩。”林观清说,“暑假这几个月,园区的活动还挺多。”
林秋宿说:“嗯,我看到过,有部门搭了展台做地推,路过的每人送一把小扇子。”
“等到校招生做完MiniGame搞投票,那时候比较好玩。”谢屿说,“听负责人讲过两周就能集中展示。”
这么聊着,林秋宿一边点头一边喝了口酒,再发觉林观清疑惑地盯住自己的侧脸。
“开完空调屋子很干燥么?你嘴角好像有点破皮。”
林秋宿目光游离,道:“有吗?你是不是看错了?”
“而且还发红,我看是绷着了。”林观清说,“拿面霜凑合涂一下吧。”
林秋宿被讲得噎住,暗落落瞥了谢屿一眼。
之前在卧室里,他撑得牙齿发酸,生理性泛起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迟迟没流下来,嘴角却被打湿,有一些狼狈地沿着下巴滴落。
画面混乱荒唐得令他不敢多想,一塌糊涂的自己在谢屿眼里究竟是什么姿态。
由于林秋宿脸皮薄体力差,临时反悔想要逃,重心不稳之际,却被谢屿摁住。
那时候他已经跪坐许久,两腿不住地发软,因而往前栽去,吃力地吞得更深。
结束的时候,林秋宿喉结不住滚动,昏昏沉沉地呛咳着,羞耻地蜷缩起来,在谢屿怀里被不停地轻轻拍着背。
口腔里还留有被塞满的感觉,他不太舒服,随后谢屿又来亲他。
往常白净的脸上被弄得乱七八糟,林秋宿觉得难看又难堪,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亲吻的,下意识地想躲避,不过没有躲成功。
舌头没了知觉,唇边水淋淋一片,林秋宿漱过好几次口,才敢从洗手间出来。
本来见林观清和苏应钟没发现,他还庆幸地松了口气,没想到在餐桌前一离得近,就被兄长提起来。
就在他大脑空白的时候,谢屿淡淡地插话进来。
“小秋还可以考虑换个有加湿器的房子。”他道,“我家就有,拎包即住。”
林观清咬牙切齿,不服气地说:“你特么是理直气壮到当着我的面撬墙角了是吧?”
谢屿道貌岸然地回应:“他都在你家水土不服了,我只是对症下药。”
林秋宿被他俩夹在中间,脑袋嗡嗡作响,忍不住扶住额头,假装自己暂时失去听觉。
可惜他试图隔岸观火,却被林观清点名道姓地牵扯进来。
“林秋宿,你说你更喜欢住谁哪里?”
林秋宿:“……”
关于“两个人掉进水里,自己先救谁”的类似问题终于还是来了。
最后还是捧碗吃菜的苏应钟出来打圆场,让争执的俩人歇一歇。
“不懂Island在吵什么。”苏应钟劝架,“Clear跳得再怎么高,反正明天就回去了,非要这么拌嘴?让人好好上路行不行!”
林观清:“……”
草,更无语了啊!
入职这么多年,他今年度过了最曲折也最漫长的一次假期,步入尾声时,正经来讲竟有些唏嘘。
不过也确实拖不下去了,林观清不是全职哥哥,还有别的责任要担。
如果这个世界上的内心期盼能够化作实质,海外工作室的一票人肯定给林观清造了架大飞机,千呼万唤等着老大回去。
返程当天,谢屿来送行,而林秋宿打开爆满的行李箱里,硬是往里面又塞了维B、鱼油一类的瓶瓶罐罐。
如果不是碍着会超重,他怕是要把小米、南瓜这些养胃食材也放进去。
三个人提前半小时到了机场,本该是告别的时刻,但这次杵着都没有动。
林秋宿是看另外两个人没反应,所以跟着站在原地,然后听到谢屿说:“秋秋,我和你哥单独说两句好么?”
“唔。”林秋宿点了点头。
原先谢屿与他提过这事,他有心理准备,所以现在补充说:“超过两句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林观清不是太想配合,等林秋宿一走,就朝自己的弟夫露出排斥的狰狞面目。
“我要安检去了,不和你啰嗦。”林观清道。
谢屿就防着他这招,说:“没事,我也买了票,你这会儿听不下去的话,也可以在飞机上慢慢聊。”
林观清被震撼了:“……不是吧兄弟,我又没玩一哭二闹三上吊,你有这种必要?”
“你是他亲哥,当然有必要。”谢屿说,“虽然没陪在他身边,但也是把他养大了,你在他心里很要紧。”
身为林秋宿的男友,他理应去争取林观清的接纳。
即便兄长没有咄咄逼人棒打鸳鸯,那些抵触不会影响两人感情,谢屿也不打算借此回避。
因为这段关系里不该存在任何投机取巧。
他道:“我知道在你这里,林秋宿也一样重要。”
“我受过你的嘱托,却背着你把人留在身边,这也是很自私的做法。你如果实在气不过,揍我一顿也可以。”
讲到这里,谢屿道:“揍完了就消气吧,大舅哥。”
林观清哼笑:“我才不会给你鼻青脸肿,向林秋宿卖惨的机会。以及,我确实膈应你那事办得非常不地道,只是一码归一码。”
“你跟林秋宿谈恋爱,只要对他真心实意,非要喊我哥的话我也认。”他道,“但对他不好的话我一定不放过你。”
机场里人来人往,两个外形出挑的青年扎堆站在这里,时不时有旅客扭头望过来。
但他们都没在乎别人的目光,林观清听到谢屿应声,这下真的有一种林秋宿长大了、要奔向下一阶段的感觉。
以往都是他等着林秋宿,等人个子变高,等人念书升学。
误认为林秋宿还能在自己的羽翼下驻留许久,对方则已然主动地脱离了庇护。
说实话,林观清不能全然放心,这其实并不是谢屿的问题。
无论林秋宿喜欢上的人是谁,自己都会忧心弟弟是否有可能受伤害。
不过,林观清觉得,自己缺席了林秋宿过去的成长,在林秋宿鼓气勇气做出许多选择时,没能提供过任何力量。
这次他总归要努力支持林秋宿想走的路。
“至于你这货缺了大德,趁我不在拐走我弟,本来我是很计较。”林观清道。
“但我前阵子没注意,昨天一琢磨,自己能回国察觉不对劲,不就是因为你那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