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184)
“你干嘛要这么说?”林秋宿嘀咕。
林观清回答:“我这是秉着科学依据和常理分析,客观地在和你讲。”
“你就是对他有偏见。”林秋宿说。
谢屿劝架:“算了小秋,不用和你哥较真。”
林观清有些崩溃:“我才是没和你较真呢!”
眼见着车里又要吵起来,林秋宿不想打圆场,并朝林观清做了个鬼脸。
林观清哼笑一声,想着,你不想我多管,我还懒得再插手,这算什么破事啊?
他转移话题表示要下车,不乐意和这对情侣共乘。
“外面那么热,小心中暑。”谢屿提醒。
林观清意有所指地说:“我没那么虚。”
林秋宿被他阴阳怪气又莫名其妙的态度气笑了,让谢屿找个树荫,把他哥丢下去。
随后,他特意在后视镜多看了几眼,确定林观清自顾自打车,这才转回了脑袋。
“你不要听林观清瞎掰,他之前没说过那种难听话,也不是背后倒坏水的人,天知道刚才怎么会在你面前突然抽风。”林秋宿嘟囔。
谢屿与林观清在同一个组共事过,在研期间的麻烦复杂多样,上下级向来协力解决,从而清楚彼此的作风究竟是什么样。
往常林观清即便站在个人角度再怎么不爽,处事上也都有条不紊,不会越界干涉,更不会做些小动作。
所以,林观清刚才种种异常,谢屿也不太能理解对方是什么状况。
可能事关亲人,难免掌控不好情绪?他简单地猜测着。
然后他们俩到了林家租住的公寓楼下,林秋宿迟疑地顿步,特意绕到了后座。
因为这辆车平时除了谢屿自用,只有林秋宿乘过,一般都是坐在副驾驶上。
后座常年用来放购物袋一类的物件,今天还是第一次载人,那人就和中邪了似的。
林秋宿默默地歪过脑袋,扫视了两圈,起初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随后他弯下腰又多瞧了几眼,察觉到角落处有一盒包装很像水果糖的东西。
这东西越看越眼熟,林秋宿怔了怔,随即记起了极其尴尬的回忆。
自己刚到沪市那一天被谢屿带去采购,兴冲冲在超市参加活动兑奖,将一盒花里胡哨的计生用品当做了糖果。
好像就是现在这个……
林秋宿:“。”
当时谢屿发现了,拿腔拿调地澄清调侃,林秋宿便红了耳根,吵吵闹闹作势要抢走。
两个人一来二去的就把东西搞不见了,事后也没有太在意,原来一直掉在后面没被清理掉?!
林秋宿悄不做声地往角落处挪,想要偷偷将其销毁,紧接着,听到谢屿凉凉地在他耳边说话。
“林秋宿,大舅子对我的嫌弃,好像不是完全没有来由啊。”
林秋宿磕磕绊绊地装糊涂:“……是吗?”
修长的手指捡起那盒避孕套,谢屿看着上面的尺码,再瞥了眼自己的男朋友。
“我那会儿不是故意的呀,再说了,那时候和你也不熟……”林秋宿努力找补,“谁清楚你用不用得上?”
谢屿垂着眼睫,直勾勾盯住他:“现在和我够熟了么?”
被这么一问,林秋宿的喉结上下滚动,不太自然地撇过了脸。
他小声说:“差不多吧。”
前阵子两人厮混许久,自己被半哄半诱惑着,稀里糊涂地用腿缝和手心测过男朋友的那处。
林秋宿爱害羞,几度闭起眼睛,但对方存在感强烈,不去看也足以让他清楚轮廓。
……就,今天谢屿确实挺冤枉。
谢屿看林秋宿支支吾吾的样子,将那盒东西抛进垃圾桶,又伸手去捏对象的脸颊。
两个人黏黏糊糊走在路边,谢屿稍加用力,强迫逃避视线的林秋宿看向自己。
“看起来是生疏了,都犹犹豫豫不确定。”谢屿说完,低声问,“什么时候来量一下?”
光天化日之下,聊这种事情,简直成何体统。
林秋宿骂了句:“流氓。”
“这不是向你验清白?”谢屿道。
林秋宿说:“你去厕所等着,我找找卷尺。”
谢屿很恶劣:“我比较喜欢小秋自己坐上来估算。”
林秋宿认为自己没那个本事,怎么想怎么放不进去,要不然就是被撑坏。
他让谢屿别讲了,搞得谢屿更想趁机在言语上欺负他,无奈林观清后脚赶到,两个人随即规规矩矩地站直。
“为什么某位姓谢的司机送完人还不走?”林观清问。
林秋宿说:“麻烦人家一趟,还不放他上去喝点水啊?”
“喝完水还得留客吃晚饭吧?”林观清了然他打的算盘。
谢屿道:“我买了菜,也都会做,可以全自助。”
既然来势汹汹,又准备得万般妥善,林观清没能将其彻底阻拦,放人走进了家门。
这顿晚饭意外的还不错,瞧得出来谢屿有在花功夫学烧菜,使用过的厨房也被收拾得很干净,移动过的调味料全部归位。
没有预想之中的兵荒马乱,林观清也没鸡蛋里挑骨头,但吃完饭就催着谢屿早点走,摆明了不让人过夜。
谢屿没有得寸进尺,笨手笨脚地洗完碗筷,就作势离开。
第二天,他又提着新鲜的食材,敲响了林观清家里的门。
这下隔壁的苏应钟被这动静吸引,细开一条门缝后,发现谢屿居然敢来这里。
“你不要命了?”苏应钟诧异。
谢屿勾起嘴角:“苏老师你起床了?那一起吃中饭吧,我来下厨。”
他们有约定在先,谢屿帮苏应钟在发售当天拿到新款手机,苏应钟要在谢屿和林观清摊牌时,与前者统一战线。
尽管此刻有点发憷,但苏应钟没有推辞,向谢屿附和。
“但我怎么看你被关在门外?Clear他们家是在睡觉,还是故意冷着你啊?”苏应钟道。
说到这里,他故意扬起声调:“不会那么小气吧Clear?”
紧接着林观清打开门,没好气地说:“进来换拖鞋,我弟在睡觉,说话声音小点。”
“你自己煎的么?”苏应钟注意到桌上还剩下几块牛排,“世事难料啊,Clear居然有积极吃饭的一天。”
林观清道:“被规定了一日三餐不能落,我哪敢不遵守家里制度?否则又是半个月病假。”
他们这么闲聊,又谈起项目组近况,偶尔提到公司内部流传的八卦。
谢屿安安静静地备完菜,趁林观清没留神,走到了林秋宿的屋里。
窗户拉得密不透光,林秋宿呼吸很浅,俨然是已经睡饱了,但还在赖床。
“中午吃虾汤泡饭、脆带鱼、牛肋排和瑶柱甜豆好不好?”谢屿问。
林秋宿哼唧了几声,再朦朦胧胧地醒来,见到谢屿坐在自己床边,有几分惊喜地揉了揉眼睛。
“你怎么那么早就来了呀?”他问。
以谢屿的作息,平时工作太忙碌,周末会睡得稍微晚一点。
现在十点都没到,谢屿就出现在这里,比周一到周五的闹铃还要早。
思及此,林秋宿笑起来:“是不是想见我?”
“是的,还想亲一下你。”谢屿俯过身,嘴唇蹭过林秋宿的耳朵,“可以吗?”
林秋宿“嗯”了声,下面的话语就被含糊地堵在了嘴边,演变成暧昧的细微水声。
舌尖缓慢地扫过牙齿,顶到了更深的地方,林秋宿颤了颤睫毛,不禁往后缩了缩,又被谢屿搂回来。
刚醒来没多久,就被这样按着撩拨,就好像一捧新雪被撒入温热的泉水里,顷刻间便在热意蒸腾中消融。
但这里毕竟不像谢屿家那样足够隐秘,也不是专供玩乐的游轮,林观清就在不远处,卧室内还能听到他与苏应钟交谈的声音。
“操,Island怎么不在厨房里了?”林观清问。
“可能出去在买东西?他按时回来做饭就行呗。”苏应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