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127)
他在手机前很不自在地扭开脸:“谢屿,你在干什么?”
谢屿说:“盯着屏幕胡思乱想。”
林秋宿心说,为什么和自己打电话,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地开小差?
没追到手的时候就这样,态度未免太不端正了吧!
他嘀咕:“有什么值得你大半夜还在琢磨的呀?”
谢屿语气散漫咬字清晰,一句话在唇齿之间吐露得极度暧昧。
“你的脸皮这么薄,这样就要不好意思,该怎么骗去探索最愉悦的瞬间是什么感觉?”
说到这里,谢屿自己笑了下,道:“大半夜的,谁能忍得住不琢磨?”
林秋宿磕磕绊绊半天,结巴般骂了句“流氓”,再问:“你能不能有点分寸感?”
随后听到谢屿说:“毕竟都是流氓了,当然满心想做没分没寸的事情。”
林秋宿接不上这种含义露骨的话语,试图将这事岔开。
他干巴巴地讲:“比如跨组给我哥派工单,你不要装作没干过,我看到他在朋友圈骂你了。”
与此同时,谢屿毫无困意地从床上起来,同样走进浴室,准备重新冲个澡。
他把手机放在水池边上,继而将话题扯了回来。
“比如说好好疼我们小林同学。秋秋,你也不要装作没听到。”谢屿道。
林秋宿听得沉默片刻,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颈,过了一小会,才慢吞吞地讲话:“你要洗澡了么?”
谢屿淡声道:“嗯,晚安。”
林秋宿支支吾吾,似乎觉得完全跳过谢屿说的情话,有点不太好,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对此,谢屿嗤笑:“想看我直播洗澡?也没说不可以,就是你这样把我的男德牌坊给弄没了。”
他停了半秒,再说:“我是不太介意婚前失去清白,但你记得带两罐茶叶和香烟酒水,来和我爸妈解释。”
林秋宿闻言,尚且不想拜访长辈订下亲事,干净利落地把电话掐断了,力保对方所谓的男德牌坊。
耳边一下子恢复了安静,不过他半晌没有调整过来。
林秋宿杵在原地许久,紧接着上前几步,打开了洗手池的水龙头。
怕影响到室友睡觉,他的动作幅度放得特别小,和做贼一样。
可实际上,他没有偷窃任何人的东西,不过是企图隐瞒自己的身上异样。
潦草地往脸上扑了一点清水后,他苦恼地发现没什么作用,再把温度从热扭到了冷的那端。
凉丝丝的水流从指缝中滑落,林秋宿终于将热意压抑下去。
这种自我克制的滋味令人心里升起烦躁,他反复暗示自己需要冷静之际,本能与理性背道而驰,脑海里不断地出现干扰,响起谢屿刚才的轻声细语。
有个人口口声声说,想骗自己去探索最愉悦的瞬间……
林秋宿深呼吸几个来回,摆脱不掉这句话带来的余震,最终放弃挣扎一般,拿起手机给出了回复。
“谢屿,其实你不用琢磨怎么骗我。”他道,“下雪那一天,我不是同意了你的请求吗?你就完全没有发现吗?”
林秋宿说:“我一直不排斥被你取悦。”
·
教室里,林秋宿走进去的时候,听到其他同学给女生出谋划策。
据悉,女生在图书馆对某位学长心生好感,但迟迟不敢迈出第一步。
郭曼露恨铁不成钢地说:“下次看到他,直接递纸条,让他愿意的话就把联系方式写上去,这样你们一来二去不就认识了么?”
女生深思熟虑地推了下框架眼镜:“可我这么做的话,反而很被动?有这种说法吧?谁先放下矜持,谁就输了!”
“不是说那人长得挺不错的呀,眉清目秀的异性已经算稀有物种了,你觉得他有多大的可能性主动来联络?”
“对啊对啊,小林你来讲讲,身为高颜值人群,有没有那么热情过?”
林秋宿被逮个正着,不太知道这种场面该如何应付,随后在郭曼露的眼神暗示下,高冷地表示自己从来没有过。
话音落下,他默默地心说,自己当然有了。
他对谢屿还不热情吗?连那种穿戴出格饰品的照片,都在背地里给对方发过。
再不雅一点,就要不穿衣服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行?
自己苦于学业忙碌没有空闲健身,腹部依旧绵软又单薄,指尖戳一下就微微凹陷进去。
情况与谢屿差距惨烈,非常容易招致调侃,他拒绝给出丁点机会。
此刻,有关于不该随意分享裸i照,林秋宿完全找错了重点,从而陷入了对自己纤细身材的忧虑之中。
他紧接着暗暗伸出手,隔着几件薄款春衣,很轻地掐了一下柔韧的腰肢。
自从来到沪市,开学前林秋宿跟着谢屿吃住,顿顿营养美味,开学后被傅迟监督伙食,更是严格地做到了健康摄入。
几个月过去,他静悄悄地有了变化,不再像高中时期那般虚弱。
虽然照样属于清瘦的范畴,但手感没有那么硌得慌,不管是摸起来还是看起来,全都比以前有所长进。
神游到这里,林秋宿又雀跃了些。
下课后,他背着书包坐上地铁,熟练地转了一次线路后,成功地抵达谢屿家里,看望自己去年夏天栽种的小番茄苗。
正好屋主也在场,他顺带得意分享了这一小小的进步,说自己腰上多了一点肉。
谢屿懒洋洋地靠在露台的墙壁上,被阳光洒了满身,偏过脸瞧着他。
“是么?”他稍挑眉梢。
林秋宿在他面前转了个圈:“你瞧不出来呀?”
“这在过分考验我的视力。”谢屿瞥见他穿得严严实实,身体弧度在衣服下面若隐若现。
林秋宿有点挫败和遗憾,再听到谢屿说:“也许搂一下,就测得出来了。”
第65章 樱花
草长莺飞的春日,露台上栽培的松月樱亭亭立着,花蕾含苞待放,有几株的枝头已经盛开纯白花朵。
淡雅气息随暖风飘散,带着香精模仿不了的清新甜意。
三月的花瓣落在林秋宿脚边,在他不自觉后退半步时,被无意地轻轻踩住。
搂、搂一下?
林秋宿抿起嘴,刚攥起软质皮管,准备给小番茄苗浇水。
但被谢屿一通打岔,他表面装得冷静淡定,实际心不在焉,打开水龙头后没注意,手歪了全部浇在身上。
林秋宿低头拍了拍衣服的水珠,急忙说:“这管子太滑了拿不稳,我要去换件衣服。”
觉得这种表现太笨拙,他懊恼之余,生怕谢屿嘲笑,暗落落瞥了对方一眼。
谢屿姿态不变,接收到了林秋宿的视线,慢条斯理地笑起来。
“需要我帮忙脱?”他贴心询问。
话音落下,林秋宿差点翻白眼,头也不回地跑去了房间。
他去衣帽间换上了谢屿的衬衫,尺寸偏大但不夸张,正好垂落在腿根处。
出来的时候,谢屿正和同事打电话,交谈声从书房里传来。
“我不在公司里。去哪里了?私人约会。”
“谢谢你关心我的感情进展,刚才被火辣邀请看腰围,我想帮他量一下,然后他又让我滚。”谢屿开玩笑。
林秋宿受不了他这么扭曲事实,走到书房里去,作势捂住谢屿胡说八道的嘴。
谢屿坐在工学椅上,不畏强权威压阻挠,被蒙着嘴巴口齿不清地讲话。
“现在我自觉不凑过去讨嫌了吧,他转头来对我动手动脚,对黏人精没有办法,先挂了。”
挂断电话之前,林秋宿清晰地听到对面同事发出震惊的疑问。
“你真的在约会么?Island你受到迫害了就扣个1好吧,声音怎么听上去像是被绑架马上要被撕票了?”
绑匪小秋也不知道人质谢屿怎么这么乐在其中,默默松开之后,随即被对方反握住。
继而林秋宿垂下浓长的眼睫,看着谢屿偏过脸,在他手腕内侧落下了一个吻。
林秋宿问:“到底谁黏人,你怎么亲来亲去?我可没有拆你的男德牌坊,是你自己贴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