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丝袜(94)
那是狄息野存在过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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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往昔,柳映微磨了磨牙,对狄息野的恨意其实不算是"恨",只是一种对过去两年的无法释怀。故而,他在衬衣被扯掉后,背过身去,非要狄息野看自己后颈上那朵红到刺目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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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息野的喘息果然因恼怒而粗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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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手没轻没重地按在了柳映微的后颈上,粗鲁地揉捏着浮现在皮肤上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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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息野恨不能将那块皮撕扯掉,也恨不能俯身撕咬。
可即便不是他留下的痕迹,也漂亮得让他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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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看啊,宛若皑皑白雪中盛放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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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朵花是我留下的就好了。狄息野悲哀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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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论乾元如何想,柳映微都多多少少能猜到。
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狄息野一定是又在气恼那个在他后颈上留下花纹的,其实身份早已昭然若揭的"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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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到底……到底要伐要肏吾?"柳映微念及此,忽地扭开头,将半张脸贴在枕头上,斜着眼睛睨过去,"狄息野,侬要是伐肏,那以后也伐肏。"
狄息野一个激灵,从嫉恨的情绪中回神,瞪着双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对上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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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肏,你要谁肏?"狄息野气息不稳,岌岌可危的理智不停地发出警告——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但是,狄息野控制不住了,他快被铺天盖地的嫉妒逼疯了,"你在等谁?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那个给你留下花纹的男人,他可以将你从柳家救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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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一旦有了缺口,就有了决堤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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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息野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疯了。
他仿佛游离在肉体之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双唇翕动,吐出的话语,每一个字都浸着毒汁:"你受苦的时候,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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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映微静静地趴在床上,面上波澜不惊。
他只在狄息野说得气喘吁吁的间隙,冷淡地开口:"那个人伐会将吾一个人丢在柳公馆。"
坤泽抬起手,若即若离地点着狄息野的胸口:"可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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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狄息野打回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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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倒在柳映微的身上,呼吸里弥漫着潮意。
柳映微于心不忍,想着狄息野不会又掉眼泪了吧?
谁承想,还没等他转头去看,耳边就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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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啥额?"柳映微一愣,后颈忽地被人按住,紧接着,熟悉的刺痛从那处细嫩的皮肤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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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息野啃咬着他的脖子,红着眼睛,含含糊糊地道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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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要娶你的,不是你期待的那个人。"狄息野彻底会错了意,逼迫自己说话,即便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也咬破嘴唇,非要将话说完,"我晓得,婚姻是每一个人一生中很重要的一件事,你应该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嫁的那个人,可我……可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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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息野松口,痴痴地舔着柳映微侧颈的血痕:"我放不了手。
"……映微,你就嫁把我,好不好?
"……我可以等你,等你重新爱上我……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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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字字句句都是恳求,却不让柳映微翻身,想来是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柳映微眼眶微红,嘟囔了句"傻子",再不挣扎,强忍着疼痛,任由狄息野一遍又一遍地啃咬着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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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真是傻死特了!"然而,狄息野为了等到回答,竟只咬他的脖子,没有下一步行动。柳映微忍无可忍,低低地抱怨了一声,继而用双手撑着上半身,拼了命地要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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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息野,侬再啃吾额脖子,吾以后再伐给侬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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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果然是有用的。
狄息野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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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映微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捂住后颈转身,先不解气地对着乾元鼓鼓囊囊的胯部踢了一脚。他没用多少力,非但没把狄息野的欲望踢下去,倒还叫男人的眼睛泛起了危险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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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若是不给侬机会呢?"柳映微移开视线,抱着胳膊冷笑,"侬永远伐肏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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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息野迟疑地伸手,见他没有躲,连忙迫切地掐住他的细腰:"肏的……要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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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肏?"柳映微依偎在狄息野的怀里,气还没有消,怒气冲冲地将乾元的另一只手强按在腿间夹住,"由着吾流水,侬就瞧瞧!"
湿热的气息缠上狄息野骨节分明的五指,勾引着它们往更深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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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息野垂下眼帘,迫不及待地分开柳映微的腿,望着那个湿漉漉的穴口,口干舌燥:"可……可你心里有……有……"
乾元此时完全没了先前的粗鲁与霸道,反倒可怜兮兮起来,像只淋了雨,浑身湿透的大型犬:"有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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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旁人,侬就伐要吾了?"柳映微继续冷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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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息野的回答声音虽小,但语调里有明显的偏执:"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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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脖子被别人咬了,侬就伐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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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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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等啥额?"柳映微没好气地再次将腿合上,躺回床上,喃喃,"吾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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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息野的脑海中"轰"的一声炸开,再无犹豫,凶狠地压过去,先是贪婪地含着他的唇瓣吮吸,继而爱不释手地揉捏他胸口的红豆,最后埋头在湿气缭绕的腿间,将含苞待放的花吃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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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柳映微眼前一花,仿佛骤然回到了那个昏暗的衣柜,屋外有白帮的人在搜查,而他被下了药,喜欢的乾元低下头,用唇舌替他疏解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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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要……伐要舔了。"敏感的花瓣被舌尖挑起,里面包着的透明汁水立刻淅淅沥沥地涌出来。
狄息野故意吃得啧啧有声,一边吃,一边用手色情地搓揉着他的臀肉,将那两团小小的肉瓣儿揉得满是指印,又去按压湿软的股沟。
狄息野太了解柳映微的身体了。
他的映微看起来清清冷冷,仿佛山巅的雪莲花,实则身体滚烫,最喜欢被灭顶的情欲浇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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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他的欢喜浓烈得有时候狄息野都觉得受宠若惊。
明明是那么纤细的一个人,在床榻上,怎么不怕死呢?
都疼得掉眼泪了,还要缠过来,还要被贯穿,还要被射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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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得到过柳映微浓烈的欢喜,如今这份爱被野男人分走,才更让狄息野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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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气息一个不稳,连带着吮吸的动作都粗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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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映微的腰猛地弹起,十指抠进被单,在即将潮吹的刹那,下身忽地一凉,竟是狄息野抬起了头。
柳映微睁着双被泪水打湿的眸子,来不及发火,饥渴的穴道就迎来了两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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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柳映微的头不自觉地后仰,敏感到极致的穴疯狂抽缩,他的双腿也难耐地屈起,粉嫩的脚趾蜷缩又展开。
他断断续续地呻吟,语调娇媚得仿若变了一个人:"要……要到……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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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息野竟又在柳映微即将吹出来的刹那抽了手指,单用指腹飞速地按压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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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映微哪里经受过这样的折磨?
在情欲中几经起伏,他早已没了力气,唯有随着狄息野的动作喘息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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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花瓣被按得充血肿胀后,乾元还是不叫他吹,反而去疼他的双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