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丝袜(42)
柳映微不知道狄息野就是白二爷,揪着乾元的衣衫,懊恼地嘟囔:“你……你上次假借他的名号……现下……现下别出去!”
他不知是急得满头大汗,还是被情欲逼出了一身春潮,仿佛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睫毛上都蒙着细密的雾:“狄息野,你……你别出去!”
他怕自己刚寻到的人再“死”一回,猛地抬眸,水光潋滟的眸子仿佛变成了一块破碎的玻璃,里面净是一个人的影子。
“我求你了……别……”
“好好好,不出去。”狄息野如遭雷击,脸上青一块白一块。
这就是他的映微!
即便自己落入了险境,想到的还是他的安危。
狄息野既羞愧又甜蜜,将柳映微牢牢地按在身前,怕他不舒服,还体贴地分开他的双腿,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我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好不容易夹住的腿根骤然分开,淅淅沥沥的蜜水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柳映微尚未做出反应,敏感的股缝就紧密地贴在了一块灼热之上。
他嘤咛一声,眼前闪过道道白光,暂时顾不上什么白帮不白帮了,哭着用手推搡狄息野:“侬放开吾呀……侬……侬耍流氓!”
狄息野抱住柳映微,不可谓没有私心,当即咽了咽口水,嗓子哑得像是卡了石头:“侬坐下来,有啥勿适宜?”
“就……就是勿适宜!”
“映微,侬伐要急,”狄息野见柳映微挣扎得厉害,腿根那朵细嫩的花隔着裤子不住地蹭着自己的腿根,额角登时冒出大滴大滴的汗,“也伐要哭……”
可是,狄息野越说,柳映微扭得越厉害。
他的理智已经被药效彻底烧光了,主动扯起裙摆,在乾元震惊的目光里,“刺啦”一声,直将开衩扯到了细腰。
雪白的皮肤比盛夏的骄阳还要耀眼,狄息野被晃得头晕脑涨。
偏偏柳映微还用带着哭腔的嗓子娇滴滴地呻吟:“吾好热呀……”
乾元本就有七分反应的下体登时肿胀到了十分。
“吾热。”柳映微委屈地垂泪,因着狄息野的信香很是冰冷,惬意地贴过去,“侬抱吾才适宜。”
“映微……”狄息野难以自已地激动。
可是,下一秒,他就被柳映微的呼唤打回了原形。
柳映微甜蜜蜜地叫:“连余哥。”
狄息野抬起的手僵在原处,好半晌才落下。
他的嘴角勾起了自嘲的弧。
是啊,柳映微喜欢的不是现在的他。
柳映微喜欢的,从来都是过去的白连余。
狄息野黯然垂眸,好生将柳映微从怀里抱起,看着他水光荡漾的白嫩双腿,爱怜地摸了摸那根顶起衣料的男根:“侬说吾是谁,吾就是谁。”
“……映微,让侬的连余哥帮侬好伐?”
?
“好呀好呀。”柳映微欣然应允。
他揪着狄息野的衣领,将声音压得极细极轻:“连余哥,阿拉去……去隔间,悄悄的,勿要让白帮……白帮的人发现!” 灼热的喘息喷洒在狄息野的耳根,宛若点点火星落下,缠绵的情意里夹杂着刺痛。
狄息野恍若未觉,心甘情愿地叫娇嫩的白兰花在自己的皮肉上扎根。
礼查饭店的包间皆有供客人休息的隔间。
一扇精致的漆雕屏风半遮半掩着房门,上面的白孔雀姿态优雅地开着屏。
没开灯的隔间里,窗帘拉得很紧,几缕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徐徐落在地板上,仿若几条潺潺流动的小溪。
屋内看似空无一人,却时不时地飘来几声压抑的喘息声。
只见巨大的衣柜柜门轻轻摇晃,门缝时不时晃过灼眼的白光。
一只纤细的手兀地扣住了柜门。
这只手指关节泛着动情的粉,指尖沾水,随着压抑的喘息声,一下又一下地挠着木质的柜门,留下浅浅的水印。
原来柜中藏人。
原来那不是白光,而是雪肤。
柳映微蜷缩在衣柜里,双腿架在狄息野的肩头,紧绷在腿上的玻璃丝袜已经被褪到了膝盖处,露出大腿软绵的肉来。
狄息野局促地挤在衣柜里,鼻尖上的汗“啪嗒”一声,坠落在柳映微的腿根内侧。
柳映微猛地一个哆嗦,花心乱颤,花蜜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映微……”狄息野在浓郁的花香里虔诚地俯身,高挺的鼻梁恶狠狠地嵌进那朵肉乎乎的花里。
说着,另一只手握住了他湿答答的性器,拇指揉着前端,三两下就揉出了白花花的精水。
柳映微架在狄息野肩头的腿一荡又一荡,爽得满眼白光,心里却还惦记着不能发出声音,免得被白帮的人发现。
如此一来,他便只能环着狄息野的脖子,将牙印留在乾元的颈窝里,让滚烫的呼吸全部喷在那块皮肤上。
狄息野被烫得小腹骤然紧缩,握着柳映微性器的手转而去揉臀肉,边揉,还边把他往腿上按。
“弄出来就好了。”狄息野嘴里念念有词,俯身凑到柳映微腿根边,长舌一伸,在柳映微失神的惊叫声里,舔走了股缝里甘甜的汁水。
情欲再次被点燃,柳映微挺着腰哭喊:“要死啊!”
“……外头,外头有人!”
“没有。”狄息野满头大汗地将他的腿分得更开,借着柜门外溜进来的一丝光,眯着眼睛瞧坤泽股间肉乎乎的小穴。
被舌尖舔弄过的肉穴充血肿胀,真像是张开了花瓣的花骨朵。
“勿要看!”热滚滚的视线如有实质,柳映微脸红得要滴血。
他伸手捂住腿心,高翘的双腿不安地晃动,直到被狄息野一巴掌拍在臀肉上,才乖乖安稳。
但柳映微的安稳不是因为那一巴掌,而是为着另外的事。
他含着泪,委屈至极,腰肢一扭,撇开头去:“侬,侬……萨宁啊?有本事继续打吾好咯!”
狄息野哪里是真想打柳映微?
不过是恼他乱动罢了。只是此时他的解释无济于事,陷入情欲的坤泽一概不听,还一个劲儿地抽噎。
这是上头流泪,下面也流水,甜蜜蜜的信香肆意流淌,逼得狄息野几欲崩溃。
曾经,狄息野对信香嗤之以鼻,觉得无法抗拒坤泽信香的乾元不可理喻,而今他被白兰花的清香包裹,犹如陷入了旋涡,拼尽全力也翻不出来像样的水花。
若是能死在柳映微的身上,他亦甘之如饴。
“吾……吾不是中庸了,连余哥勿欢喜的。”而哭了半天的柳映微忽地呆住,捂着脸,喃喃自语。
他的连余哥说过,只有不成熟的乾元才会被坤泽的信香吸引。
他的连余哥还说,这辈子只喜欢中庸。
可他……可他不是中庸了啊!
柳映微从胸腔里挤出了悲怆的呜咽。
狄息野一惊,抬头望过去:“映微,欢喜的呀!”
乾元说完,生怕柳映微不信,揽住他的腰,将人搂在身前,摸索着将他腿上的玻璃丝袜继续往下扯。
冰凉的料子沾了汁水,黏糊糊地贴在柳映微的腿上,像层柔软的蚕丝,剥去了,露出来的就是内里脆弱的羽翼了。
狄息野将柳映微的双腿盘在了自己的腰间,极力克制着欲望,五指缓缓滑到了他的后颈。
坤泽柔软的脖颈沁着汗,圆润的凸起犹如一颗心脏,在掌心下安然地跳动。
“映微……”狄息野咽了口口水,无意识地磨着牙。
只要轻轻地咬一口,只要一口,柳映微的身上就会留下独属于他的烙印。
甚至,还有气息。
“真额?”柳映微毫无危机意识地贴近狄息野,湿热的股缝更是拼了命地往他胯间蹭,“连余哥真额欢喜吾?”
狄息野听着那个名字,头一回在心里嫉妒起两年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