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这个神(127)

　　但是现在看来又仿佛不是那样……
　　「等。」
　　「等什么？」克里斯蒂亚诺下意识地问。
　　里奥看看车窗外漆黑的夜空和夜空中星星点点的星光，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了一句，「等到他们不敢继续错下去。」
　　等到他们不得不回过头来求我去拯救他们。


第165章
　　“昨日结束的欧冠小组赛比赛中， 巴萨最终大比分击败对手。在这场比赛中， 博扬上场仅三十分钟就被梅西替换下场， 梅西在随后的比赛时间内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而引人注意的是梅西在本场比赛中的两个微笑——它们完美体现了这个年轻人是一个怎样好胜、自信、坚信自己能为球队带来胜利的球员。而随后的事实也证明了， 年轻的梅西的确能做到其他年轻人无法做到的事业。”
　　克里斯蒂亚诺念着这段文字溜了一眼坐在对面吃小蛋糕的门德斯。
　　“怎么样？是不是感到我宝刀不老， 总是能解决你们的烂摊子？”门德斯美滋滋地一口吞掉最后一小块樱桃芝士蛋糕，顺便舔掉了手指上沾着的樱桃酱——虽然看上去从容不迫， 但是以克里斯蒂亚诺对门德斯的了解，他觉得门德斯此时实则急于得到认可。
　　但克里斯蒂亚诺绝不让门德斯轻易得逞。
　　“哈。”克里斯蒂亚诺干笑了一声，“声明一下， 我可没给你放下任何烂摊子。”
　　门德斯用雪白的餐巾擦了擦手指头上最后一点顽固的樱桃酱和芝士的混合物， 顺便用眼角夹了一下说完这句话后就表现得非常心虚的克里斯蒂亚诺，“谢谢， 我非常感谢你的良心还足以支撑你露出这样一个非常心虚的表情——你能意识到你跟小梅西先生的那点勾当是多大的问题让我非常感动。”
　　“我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克里斯蒂亚诺眼神四处乱飘，不敢真的看一眼门德斯。
　　“这件事怎么可能过去了？”门德斯一拍桌子，直接把盘子震得飞了起来，“你根本不知道惹了多大的祸！但是当然了……这都不重要，现在这些都还没被揭发出来。”
　　“那就不是个问题。”克里斯蒂亚诺突然豪情万丈起来，他一挥手， “所以……”
　　“没有所以。”门德斯打断了克里斯蒂亚诺，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此——克里斯蒂亚诺， 你得深刻的知道你在干嘛、你在跟谁勾勾搭搭， 要我说小梅西先生虽然是个真正的下金蛋的鸡，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好的交往对象。我现在深刻觉得那些野模非常有优点了。”
　　“她们愚昧无知，不能理解你伟大的事业， 她们爱慕虚荣爱铂金包胜过你本人，但是她们不会给你的立场带来任何尴尬。”门德斯刻薄地说。
　　克里斯蒂亚诺疑惑地看看门德斯，门德斯坚强地回看了过去。
　　“他惹你了？”克里斯蒂亚诺凭借自己对门德斯几十年的了解，一针见血。
　　门德斯哼了一声。
　　“他惹你了。”克里斯蒂亚诺完全确认了。
　　门德斯又哼了一声。
　　——「我并不欣赏你发布的稿子。」里奥这样说。
　　门德斯为这句话感到震惊，他完全没想到里奥会是这样的表现，按照一贯的情况来说，每一次他发这样的大招的时候，其他人都会很快表达感激，毕竟这种稿子毫无疑问把他们的竞争对手置于一个舆论上非常不利的位置，给作出选择的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更重要的是这个还能大大减轻了自己的竞争压力。
　　「虽然我没指望你感激不尽，但是……好吧，我还是惊讶了。」门德斯忍不住这样说。
　　「我喜欢更平等的竞争——即使我们的天赋才能是不平等的。」里奥这样解释自己的人生观，「门德斯先生，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合作你就必须理解这个。我永远拒绝任何程度上的这一类「帮助」。而且我相信我不是唯一一个，你如果用这种方式帮助罗纳尔多，罗纳尔多也不会同意。」
　　看看看看，还不是合法伴侣呢，就开始给他这个准婆婆立规矩了。门德斯郁卒地想。
　　「你指望我做什么？我是一个经纪人，经纪人可不只是要帮你谈续约合同什么的。」门德斯干巴巴地说。
　　「我只是希望你帮我处理麻烦，但你现在在给我制造麻烦。」里奥皱皱眉，「我不想让任何人以为我是一个靠不正当手段得到位置的人——你给我处理合同、解决跟足球无关的东西就够了，其他事情你别管。你现在的行为只会让我的声誉蒙羞。很多年后当别人提起我的事业的时候，他们会淡忘我的努力，只记得你不入流的鬼蜮伎俩。」
　　里奥毫不客气。
　　门德斯如果不是担心克里斯蒂亚诺打他，可能当时就会打死小梅西先生。
　　「好吧，我希望这次的事不会影响我们的谈判。」门德斯干笑了一下这样说。
　　「它已经影响了，」里奥这样说，「我决定暂时中止我们的谈判。不管怎么说，门德斯先生，我对这件事非常失望。」
　　「现在，你可以走了。」里奥说完这句话，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客厅。
　　——“所以，我懂了。现在的情况就是，你认为自己抓住了我的把柄，所以在我的「把柄」激怒你的时候，你就选择报复我——敬爱的门德斯先生，这可不公平。”克里斯蒂亚诺为自己辩解，“就算他是我男友，但是我们仍然是两个人。我可是爱你的。”
　　“别跟我谈公平，罗纳尔多先生，这世上可没什么东西是平等的。”门德斯愤愤不平地说，“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必须得再说一遍，我认为梅西先生毫无优势——在成为一个伴侣这件事上。你得意识到这个，罗纳尔多先生，他这个人又不怎么样……”
　　“好了，我知道了，他一定是中止了你们之间的谈判。”克里斯蒂亚诺凭借自己对门德斯先生数十年的了解，再次一针见血。
　　门德斯脖子一僵，没吭声。
　　克里斯蒂亚诺眼珠子一转，不但知道自己说对了，还可以确定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个。
　　“所以说他很不高兴你发了这份稿子对吗？”克里斯蒂亚诺指了指手边的报纸。
　　“哈，所以说你们现在算是灵魂伴侣了？”门德斯嘲讽道，“心有灵犀还是你之前作弊了，跟他私下交流过答案？”
　　克里斯蒂亚诺没有理会一个缺乏灵魂伴侣的人的嘲讽，“不管怎么说，如果你还打算挽回这个合同的话，你没准应该听听我的意见——听过之后，你得答应我，你不能再跟我逼逼男朋友这件事。”
　　“如果它管用的话。”门德斯非常抑郁地说。
　　“肯定管用。”克里斯蒂亚诺信心满满。
　　门德斯给了他一个非常虚伪的假笑，表示自己非常不信任他。
　　“你得跟他说你绝对不会再这么做了。”克里斯蒂亚诺非常正经地说，“这一步非常重要——门德斯先生。说句老实话，虽然我知道你过去曾经为其他一些人做过这个，但是我其实也觉得这不是一个太好的主意——我跟梅西不是别人，我们需要从各个方面证明我们和其他人是截然不同的。”
　　门德斯翻了个白眼。
　　“梅西是跟其他人不一样的球员，你得意识到这个才能开展工作。”克里斯蒂亚诺说，“然后，你得把这个部分写在合同的备注或者其他什么重要的地方——你得告诉梅西，让他知道这是专门为他设计的。”
　　“谢谢，计划通罗纳尔多先生。”门德斯撇撇嘴，但是看起来没有那么不屑了——他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我是认真的。豪尔赫，你应该问问他他到底希望你做点什么，然后把这些都写在合同里，保证你绝不越雷池半步。”克里斯蒂亚诺认真地说，“豪尔赫……豪尔赫，你在听我说吗？你在干嘛？玩手机？这好吗？”
　　“不，我实际上觉得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门德斯继续敲着手机，“实际上我刚刚才把你说的全部编辑成短信发给小梅西先生了。”
　　“……”克里斯蒂亚诺非常无奈，“哦，好吧。所以，怎么样？他怎么说？”
　　门德斯顿了一会儿，“他说他可以考虑再跟我谈谈——这是「看在这是我男朋友给你出的主意的份上，给你的特别优惠——别否认，我知道这是罗纳尔多干的」。”
　　克里斯蒂亚诺的笑容现在变得非常僵硬了。
　　“克里斯蒂亚诺，你知道吗？我想其实我也许根本不需要合同什么的，我只需要把你洗干净了送到巴塞罗那，小梅西先生就会跟我签约了。”门德斯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克里斯蒂亚诺，“我之前说错了，真抱歉。”
　　“哪部分？”克里斯蒂亚诺干巴巴地问，虽然他猜门德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你们不是灵魂伴侣。”
　　“那是什么？”
　　“你这属于色|诱。”


第166章
　　门德斯终于在半个月后跟他不共戴天的敌人小梅西先生签了一个充满羞辱条款的合同， 甚至连为自己打广告、将自己签下梅西这样一个大新闻广而告之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门德斯郁郁寡欢地回到葡萄牙， 准备现场观看曼联客场对阵本菲卡的比赛， 并期待在比赛胜利后能好好让人吹捧克里斯蒂亚诺一番——他希望克里斯蒂亚诺还没被可恶的小梅西先生带坏， 认为舆论是完全不重要的事。
　　本菲卡同样重视这场比赛——虽然克里斯蒂亚诺不是从本菲卡走出来的， 但是作为祖国的球队，本菲卡还是对克里斯蒂亚诺回葡萄牙比赛这件事给予了异乎寻常的重视。
　　而作为「异乎寻常」的一个重要部分， 尤西比奥也出现在了比赛现场。
　　门德斯对于这个「早年间」对克里斯蒂亚诺不错、但在生命最后几年莫名其妙开始翻白眼的名宿没有太多好感，进了包厢看见了他，也是赶紧坐到了远处， 不打算往跟前凑和。
　　——门德斯认为这个故事应该是这样的。
　　尤西比奥在开始的岁月里对作为一个迷弟的克里斯蒂亚诺态度非常不错， 但是在这段蜜月期结束之后，当克里斯蒂亚诺在国家队迟迟没有斩获、但是进球数突飞猛进开始超越尤西比奥、葡萄牙的普通球迷渐渐遗忘尤西比奥在国家队的表演而开始认为克里斯蒂亚诺才是葡萄牙唯一的救世主的时候， 尤西比奥就无法心平气和了。
　　尤西比奥完全有理由认为自己才是带领葡萄牙队获得世界杯第三的那个人，而克里斯蒂亚诺……你知道，在尤西比奥去世之前他还连个毛都没拿到呢。
　　门德斯理解他，并且深切的不怎么喜欢他。
　　尤西比奥在门德斯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听身边人介绍了，他本来感兴趣克里斯蒂亚诺的故事，还想跟门德斯聊聊这个孩子， 但看了一眼发觉对方无意过来打招呼的时候也就非常懒得理他了——尤西比奥在葡萄牙足球圈的地位不是其他人可以比的， 他当然不认为自己需要去迎合一个近两年才名声鹊起的球员的经纪人。
　　“尤西比奥先生刚才在看您。”门德斯的助理小声提醒门德斯， “我猜您应该过去问候一下， 哪怕只是说你好呢？”
　　门德斯嗯了一声，但是什么都没做。
　　助理撇撇嘴，没再说话。
　　比赛在门德斯对尤西比奥的躲避中开始了。
　　“那个七号就是我跟您说过的里斯本竞技出来的罗纳尔多——马拉多纳先生也称赞过他的能力。”本菲卡的主席凑在尤西比奥身边， 恭敬地给他指出了克里斯蒂亚诺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