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93)
可是,阮陶给他们的蜜蜡珠子已经快扔完了……
王莽默默的挡在了杜子美身前,眼神暗了暗:“不管这次出来的是什么玩意儿,咱们先莽上去,你用耙扒拉它、我用铲子敲他! 敲不死咱就跑!我们手中的珠子已经不多了,得留到最后才行。”
杜子美严肃的点了点头:“好。”
雾中人离他们越来越近,那姑娘却依旧只是愣愣的看着,站在路中间一动也不动。
她的无关逐渐失去了生意,整张脸像是一张铅粉画就、朱砂点唇的画,或者说——整个人像是一个纸人。
王莽与杜子美仅仅握住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准备待雾里的玩意儿一露头就直接莽上去。
只见马的一只蹄子伸了出来,紧接着是一双蒙着黑布绣劲竹暗纹的靴子……
“上!”王莽大喝一声!
两名少年好似历箭射出,拎着自己手中的家伙,拼着一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劲儿,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给爷死!”
肚子美挥着手中的耙朝着露了一半身子的雾中之人敲去!
“咚!”
耙子并没有敲到雾中人的脑袋上,反而是被那人用棍子挡下了。
“拿命来——!”见杜子美被牵制住了,王莽朝着手中的铲子就向雾中之人劈过去。
“放肆?!骑在马上的人翻身下马,斥道。
熟悉的声音让杜子美与王莽瞬间愣在了原地。
雾散了。
只见扶苏一袭月白色的长袍站在马下,阮陶拿着手中的棍子死死抵着杜子美挥过来的耙子,而王莽的铲子在离他脑袋半寸的距离停了下来。
王莽与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四周的空气停滞了几秒。
“哐当!”
杜子美扔下了手中的铲子,上前一把搂住了阮陶,一声哀啼划破长空:“桃儿——!!”
“你可算回来了!你是不知道我和巨君这些天过得是什么日子啊?”说着,他上下打量了阮陶一番,“你没事儿吧?没缺胳膊少腿的吧?”
阮陶本来没啥,一听“没缺胳膊少腿”这话,瞬间泪流满面:“缺了!缺了!”
“缺哪儿了?让我看看?”杜子美看着阮陶健全的四肢、依旧莹白的肌肤不像是有伤的模样,“这是缺哪儿了?”
阮陶有苦说不出,只能摆手说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王莽则是上前向扶苏行了个礼:“公子可无碍?”
扶苏点了点头:“无碍。”
接着,他指着王莽手中的铲子,道:“你们这是……”
王莽长舒了一口气:“这事儿说来话长,我与子美进到这蛊障之中后便与季珍不慎走散了,这些日子村子里经常起雾,每次从雾中钻出来的便是各种鬼怪,不曾想今日居然是你们。”
“ 原本我与子美还打算先将‘供蛊’找到,再去寻季珍,再与季珍一同找寻您的下落。这下可好,季珍将您带回来了。”王莽将手中的铲子杵在地上。
他们进到蛊障中,本就是冲着扶苏而来的,如今扶苏找到了便再好不过。
长公子命中注定应该身陨上郡,但是不应该是现在。
王莽的眼神暗了暗。
杜子美抱着阮陶嚎啕着,原本只是假嚎,嚎着嚎着想着自己这些天的九死一生的境遇就成真嚎了。
阮陶拍着他的背不断的安慰:“行了行了!二师弟莫哭,大师兄我已经回来了。”
他们四人,一个拿棍子、一个抗耙、一个举铲子、一个骑马,可不正是取经的阵容?
杜子美嚎了一会儿,估计是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大男人这么嚎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因此也收住了,转头问了扶苏的情况,得知对方没有受伤,胸前悬着的一颗心才算彻底放了下来。
阮陶偏过头,看着站在灰白的路中央一动也不动的姑娘,问道:“这是唱到哪一出了?”
杜子美没怎么听明白。
王莽想了想,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他从口中缓缓吐出三个字:“《牡丹亭》。”
“行!走吧,听戏去。”阮陶拍了拍杜子美的肩,道。
在几人转身的刹那,阮陶轻轻挥了挥手,扶苏身边俊美的白马瞬间被绿色的狐焰点燃,不过两息的功夫便化作了一缕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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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与李太白一路策马回到了城中,二人前脚刚进城就被阮籍与嵇康拦住了!
阮籍骑在马上,斜斜的睨着二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好啊!我不过眼错了一会儿,我假小观音就被你们给绑了去!说!阮陶何在?”
孔明与李太白对视了一眼,随后李太白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事儿说来话长,嗣宗咱们回去坐下来慢慢说。”
“别!我可不想再见到那阉人铺满了铅粉的脸,倒胃口。”阮籍白眼一翻。
随后,他看向孔明道:“诸葛兄向来心有韬略,只是现在这小小的上郡城成了这么个局面。”
他顿了顿,嘴角微微往上勾:“不知是对弈者太过难缠,还是诸葛兄这盘棋下得太大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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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玩火尿床
上郡乃大秦边陲最繁华的一个郡, 其城中各个坊市中铺子数十万间,因与西域相近,来往各国商贾络绎不绝。
不同的铺子又有不同的门道, 像油铺、粮铺之流,整天都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但一天的流水差不多也就将成本抵了,然而像人参、金银铺之类的, 通常是半年不开张, 开张吃半年。
当铺则是取其中, 一整天下来, 熙熙攘攘有人进出就算是生意好的。
也不知是不是按照阮陶说的,子贡这家铺子的风水好, 这间铺子每日来往进出的客人能够与人家油盐铺子流水的客人相较!
整个上郡城就没有不羡慕的!
都说端木老板会做生意, 不愧为大秦首富,不过是小小的一间当铺都能经营得这般有声有色。
子贡也最喜欢这间铺子,尤其是喜欢把玩那些“活当”的玩意儿。
看着那些将珍藏的东西被迫送来当铺的“旧友”们, 他总是喜欢唏嘘几声, 然后写信告诉自己京中的师兄弟们,今日曾经的哪位大人、哪位贵戚又来当了什么东西,其行头多么多么的狼狈、神色多么多么的麻木绝望。
通常还会加上一句, 他便是什么什么时候说过什么什么话欺负咱们哪位师兄弟的, 或者什么时候上帖子弹劾过咱们先生的。
子贡京中的师兄弟们收到信后, 又会借此事大做文章,或者忆古讽今、或者感叹人生无常、劝导后人, 总之后世的野史文章上又多了一笔谈资就对了。
今日, 子贡处理完西域商队的事情, 又回到了当铺的后台来小做消遣。
谁知, 他消遣着消遣着就发现自己后院突然冒烟了!
“哎呦!掌柜的!后院怕是失火了!”算账的先生也看见了后院的烟子。
不过好在烟不是很大,不是浓烟滚滚的模样,而是一缕碧青的烟青云直上,若这不是自家院子,子贡说不定还会吟诗一首夸赞这烟升的好看。
然而,这是他自己的院子!!
“我的天!!”子贡瞬间起身,“那三个混账在家里干什么?!”
此时,他还当是阮陶、阮籍、嵇康三人在他家中不知道怎么搞的将院子点燃了,心里直骂娘!
他的这个院子虽说看上去小儿简朴,可是每样东西都是万金之数,那是他翻遍整个大秦、走遍西域淘来的心仪心仪之物!
要说整个大秦,也就宫里的东西比得上了,他们就是这么糟践他的东西的?
他知道阮嗣宗是个爱胡来的、阮陶也不算安分,原以为这两人凑在一块儿家中就是闹腾了些,不曾想,他不过就离开了几个时辰的功夫,他们就开始烧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