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62)
沿着城门这一路,全是搭着架子、挂满了花灯的商户,来来往往吆喝声不断,真真比城里还要热闹!
“这处做生意的还有不少胡商,卖一些稀奇古怪的他们西域特有的玩意儿。因城外的商户名额比城内好拿得多,所以许多西域商客就等着咱们大秦过大节的这几日赚上一笔!”子贡轻摇着折扇笑道。
“若是所有邻国都只是抱着与咱们好好做生意的态度来,咱们的长城都不必修了。”王莽说道。
“纵然如此长城还是必须修的。”扶苏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待长城修好后,他们才会彻底死心,与咱们好好做生意。”
“公子明鉴。”王莽拱手道。
扶苏抬袖道:“今夜没有什么公子,难得出来逛逛,好好玩儿吧。”
扶苏既然开口了,众人自然也不顾其他。
花灯缭乱、画船清漾,湖中无数河灯映着天上的星河,不知寄托了相思,又有多少意难平。
李太白与子贡逛到一半边便没了人影,估摸着是钻进了哪个胡姬的帐中吃酒去了。
杜子美见不少人手里拿着河灯朝着河边走,于是一时兴起拉着阮陶道:“咱们也去放河灯祈福吧!”
阮陶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觉得既浪费钱,又没趣儿。
一个灯拿在手上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放出去了,他们在上游放,别人在下游捞,捞上来擦干净继续卖。
他与这群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家公子不同,他的银子都是自己赚来的幸苦钱,才舍不得用在这种无聊的小玩意儿上。
于是他道:“江昌湖中没有神仙,只有两条上次被李太白捉住的青鱼精。朝他们祈福不仅无用,还污染环境、制造垃圾、得不偿失。”
“季珍兄说得甚是。”王莽附和道。
“无趣!”杜子美甩袖抱怨道。
见此,扶苏开口道:“河灯确实没必要,喜欢便买两个灯提着玩儿吧。”
说罢,他去到路边卖灯的小贩处,买了两只兔子灯,拿回来给阮陶、杜子美一人一只。
拿到了灯,杜子美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到底是年纪小,就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阮陶接过阮陶手里的兔子灯,挑起来细细看了看。
这灯就单单是用细竹绑的架子,拿纸糊出来的,上面用朱砂点了眼睛,身子上的“吉”字。
虽说不甚名贵,但是不得不夸匠人手艺好,这兔子灯怎么看怎么玲珑可爱。
他虽说对这些小东西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别人送的不要白不要。
他心里琢磨着,这玩意儿拿回家晚上起夜的时候还能挑着用用。
阮陶开口对扶苏到了声谢。
见此,孔明笑着打趣扶苏道:“公子好生偏心,怎就没有我和王相的?”
“你俩多大了?还玩兔子灯?”扶苏笑道。
“童心未泯不行吗?”王莽道。
阮陶看着手中的兔子灯,挑了挑眉,也就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想起自己不过是个尚未及冠的少年人。
现世中,他要比王莽大几岁,如今王莽却要比他大几岁。
不得不说,装嫩的感觉真好,还有人买灯哄着。
四人逛到了湖畔边,罥柳丝丝、清风徐徐。
远处的桥上偶有罗裙与长袍擦身,互相归还彼此不慎掉落之物,双双红了脸,又是一段良缘。
良辰美景如此,得有点儿口福才算得完美。
看着街边卖糖画、小吃的,阮陶忍不住嘴馋,他对花灯之类的小玩意儿不感兴趣,但像糖画、糖炒栗子这样的小零嘴他一直都很喜欢。
“咱们去买两斤栗子吧!”阮陶提议道,“逛了半天,觉得有些饿。”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瞥见街边有为卖包子的娘子,摊前排着长队呢!”杜子美说道。
于是乎,一行人分成了两路,杜子美与孔明、王莽三人一块儿去包子摊前买包子,阮陶与扶苏一块儿去买栗子,约定在湖边挂满了红绳的那棵柳树下等。
两人一共买了两斤栗子,装在油皮袋子里,阮陶一个人抱了两袋,提着兔子等往回走。
在路人看来,这便是兄长带着弟弟来此买东西。
扶苏话向来少,一路上都是阮陶一个人在滔滔不绝的说话,偶尔他问一个问题,扶苏才会答一两句,语气总是淡淡的。
他似乎一直都是这么淡淡的,平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常爱喝的也是淡茶淡酒,说话的语气依旧是这般淡淡的。
就好似一方温玉,冻不凉也捂不热。
但,这人做事却又不似他给人的感觉这般温和。
倒是给人一种看似绵柔之感,看似没有威胁,会让人忘记,一斤重的铁可以砸死人,那么一斤重的棉花同样可以。
就比如,他对自己的招安。
阮陶之所以跟着他单独来买栗子,便是觉得有些话需要提前同对方说清楚。
两人来到那棵挂满了红绳的柳树下时,杜子美几人还没回来。
阮陶将其中一袋栗子放在了地上,又从手中抱着的这袋中拿了两个递给扶苏:“咱们先吃吧,热的才好吃。”
扶苏从阮陶手中接过栗子,道了声谢。
阮陶抓了一把栗子,放进了自己的荷包里,又将荷包别在腰间,再从纸袋里摸出栗子慢腾腾的拨着。
“公子应当知道我是有话同公子说。”阮陶将剥好的栗子,塞了一粒进嘴里,开口道。
“嗯。”扶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公子送我的东西,我收到了了,我知道公子是什么意思。您没有为难我,我很感激。”阮陶说道。
扶苏不言。
阮陶接着自顾自的说道:“但是,我这人向来东倒西歪的,不实在不适合与朝廷牵扯太深。我不如王相那般有本事、有抱负,没有什么兼济天下、拯救苍生的鸿鹄之志,我也没有那个本事。”
微风轻轻掠过阮陶的鬓角:“我知道,您是之前看到我在古小姐的事情上还会一点儿小把戏,但那也仅仅只是小把戏而已,多的我就什么都不会了。”
“你已经很厉害了。”扶苏适时称赞道。
其实在那次之前,我也没有想过自己胡乱学的一些骗人的把戏,居然还真有用!”
阮陶笑了两声:“所以,我知道您的意思。您以后若是遇到了相关的麻烦,我定然义无反顾,但是您若是想将我收做门客,或者让我以您的门生的身份进那个什么卓灵阁,恕阮某不能从命。”
扶苏刚想开口说什么,随后耳边听到了一声嬉笑,瞬间愣住了。
他顺着声音抬头望去,高大的柳树枝头上正坐着一个姑娘。
姑娘头上盖着大红的盖头,穿了一身鲜红的嫁衣,一双脚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口中哼着不知名的歌。
扶苏蹙眉细细看了看,确定是个姑娘。
“季珍。”扶苏直直的望着树上的姑娘,“你看,那里有个姑娘……”
“嗯?”阮陶抬头顺着扶苏的眼神看过去。
树上只有柳条依依,哪里来的姑娘?
“没……”
阮陶回头过头,“没看见”三个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
就在他回头的一刹,他发现身边的人瞬间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掉在地上的点点栗子壳……
坏了!!
阮陶一惊,连忙高声唤道:“公子?!”
一阵阴风卷着桃瓣从他鬓角擦过,瞬间变体生寒、浑身汗毛瞬间乍起!
此时,周遭人们热闹的喧哗都被屏蔽在了感官之外。
他的耳畔响起了一阵嬉笑,一个姑娘正哼唱着不知名的歌:
“红盖头、盖红头,盖着山涧的红骨头;
哥哥抬、舅舅埋,一锄头便开出花来;
金娃娃、银娃娃,姑娘生了个胖娃娃;
胖娃娃、笑哈哈,郎君抬轿新坟下……”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我今天仔细捉了虫!肯定没有错别字!哈哈哈!(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