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127)
说着, 他还装模作样的起身, 一副当真要拉着阮陶回房的架势。
阮陶瞬间怂了:“不、不是吧?当真玩儿这么大吗?”
见对方这色里内敛的模样,扶苏笑出了身,他拿起手边的酒壶再次斟了一盅酒给对方:“是谁先惹火的?现在又怕了?让你一天到晚胡乱来事儿,想一出是一出。”
“可不是想一出是一出!”阮陶生怕扶苏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同你开玩笑吧?”
扶苏挑了挑眉,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哎!”见状阮陶有些慌了,他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一副要同面前的人好好说道说道的模样,“这就你是喝了,都说长公子是最重礼仪之人,乃是天下儒生眼中‘君子’的楷模!你喝了这酒,你酒必须认!”
扶苏含着笑静静地看着他说,一边又给自己斟了一盅酒,一饮而尽,待阮陶说完后,他才开口道:“传言岂能尽信?我若当真是这样一个君子,又怎会喝这杯酒?”
这话也有理,阮陶是见过从前扶苏娇养在宫中时的模样的,想来这人养成现在这样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两人对月饮酒,一直到半夜,天南地北的聊着。
没有鸳鸯交颈、没有海誓山盟,但桑间月下浓情不减。
酒过三巡后,两人都有些醉了。
最后阮陶放下杯子,眼睛湿湿的含着笑,对着扶苏摆了摆手:“不能再喝了,再喝便回不去了。”
扶苏斟酒的手一顿,调笑道:“好狠的心,今夜当真想回去吗?”
阮陶有些错愕,看着面前金相玉质的人,因酒意扶苏的眉眼间染上了几分迷离,平添了几分风流。
阮陶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他俩这才刚表明心迹,就要玩儿这么野吗?
见阮陶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几分警惕,扶苏朗笑道:“逗你的!我虽不是君子,也不至于轻薄至此。”
阮陶这才松了口气,只听扶苏接着说道:“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坊市门早就关了,你如何回去?今夜便在我这里将就一下罢了。”
闻言,阮陶觉得有理,再说……
他打量着面前月下醉眼朦胧的美人,喉结微微动了动,纵然今夜发生点儿什么,吃亏的肯定不是自己就对了!
两人吃了酒之后,扶苏叫人在湢室中热好水,两人一前一后的洗漱。
阮陶洗漱完出来后,发现床上有两床被子,很明显另一床是扶苏刚刚叫人抱来的。
阮陶用帕子绞着微湿的头发,一边走到床边,看着面前的两床被子笑道:“都睡一张床了,还这么见外吗?”
扶苏挑眉:“那我现在让原松将这床被子抱走?”
阮陶绞干了头发,将帕子挂在架子上,随后十分不见外的往床上一躺:“不必了,我怕你晚上睡相不好和我抢被子。”
之后他灵活的裹着被子朝床里头滚去:“你睡外面,我怕你把我踹下去。”
扶苏挑眉笑着,看着裹着被子在床上滚的人他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就感觉……就这么简单?
他苦苦隐藏在心底的心意就这么简单的被这人接受了?而且没有两人之间长时间的拉扯、试探,没有第三人的介入、误会,他们就这么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与他所想象的完全不同!
以至于到现在他都在想,这是不是只是一个梦?
他其实还在午睡,这人也并没有回来、没有出现在他面前、更没有喂他吃那盅酒?
红烛轻摇,纱窗映着人影,照得院内微亮。
一夜便这么过去了。
阮陶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在院内陪着扶苏吃完了早饭,他便准备拉着子美与王莽去城里逛。
毕竟最近这两日因“星落之象”上郡可是热闹非凡!
再者想来扶苏也因最近的事情忙得很,先是那只会说话的狐狸,后来又是落在上郡的一颗星,还要想着帮自己处理事情,他定然是忙的。
阮陶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黏人、麻烦的对象,故而他不打算跟在扶苏身边,反正今日上郡城这般热闹,那边拉着子美与王莽出去逛逛好了!
他记得子美很爱看荔玉楼的那个龟兹的舞姬跳舞,今日这么多人涌进上郡,那舞姬定然也是要登台的。
顺便将那只狐狸处理了,在赵府养了这么些天,也不知道养得怎么样。
扶苏对他说,那只狐狸不用管,或是放回去、或是关起来养着玩儿由阮陶自己决定。
阮陶自是觉得那狐狸能够有今日的修为实属不易,眼见着就要化为人形了,若是养在城中被那个国师或者卓灵阁中的哪个黑了心的逮住了岂不是可惜?
故而决定直接让胡嫦将人领回山中算了,毕竟是他的外孙。
“狐狸这两日一直都养在子美的院子里,你去瞧瞧吧。”说着,扶苏替阮陶整理衣领的动作一顿,“不过……”
“不过什么?”阮陶不解的问道。
扶苏无奈的笑了笑:“你那日不告而别,书信也没给子美留一封,子美动气了。他以为你是气他在国师为难你时没有第一时间为你出头,故而在发现你不告而别后,他跑去与国师理论了一番。”
“啊?”阮陶一脸懵。
“最后还是李太白将他拉了回来,昨日将自己关在院中一整日闹脾气呢!他年纪小,是喜欢意气用事。”扶苏无奈道,“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去看看他吧。”
阮陶出了扶苏的院子,坐上了一辆小车,最后七拐八拐的来到了杜子美的小院门口,小厮扣了门,里头的小厮开门问道:“谁啊?”
阮陶从小车上跳下来:“我,子美起床了吗?”
见到阮陶,开门的小厮很惊讶,热情道:“阮先生!快进来吧!”
这个小厮阮陶认识,是子美从京中杜家带出来的。
阮陶跟着这应门的小厮进了院子,一路上小厮都在叨叨着:“您不知道,前日听闻您一声不吭的走了,我们家少爷可伤心了,昨天一整天都没从院里出去,还写了好几封信让我寄到京中阮家去,想来定是寄给您的。如今好了,您回来了!”
小厮说他家少爷正在书房里,于是领着阮陶来了书房。
刚走到书房的门口,阮陶就听见里面的子美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你是不是妖怪吗?你就没有什么掐指一算的本事吗?让你算一算还拖拖拉拉的!”
“我的祖宗!”狐狸欲哭无泪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我能算是能算,但是算不准啊!况且,算命这湿儿乃是窥探天机,有损道行的。我若是有我外公的道行,我也给您算了!只是您瞧瞧,我这不是连人形都尚且不能化吗?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听着狐狸诚惶诚恐的恳求,阮陶抬手示意正试图通报的小厮让他不用出声,接着自顾自的推开书房的门笑道:“你要算什么?怎么不来找我算?我不收你银子。”
书房里,杜子美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笔正威胁似的瞪着面前的狐狸,似乎狐狸今日若是不给他算,他便要在对方的脸上画胡子。
见到阮陶,他眼睛一亮,脸上瞬间扬起了笑,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又倏地跨了下去。
“外公!!”狐狸像是看到了救星,朝着阮陶扑过来躲在了阮陶身后。
杜子美则是冷哼一声:“哟?这是谁啊?原来是阮先生,不曾想阮先生没独自在京中扬名,居然亲自光临我这小院儿,实在是折煞我了。”
说着,他还装模作样的起身向阮陶行了个礼。
阮陶知道是自己理亏,于是笑着上前解释:“这实在是当时事情紧急,这才没来得急同你说一声,我当时也正懵着。这不,我回来向你赔不是了吗?”
阮陶将书桌上放着的茶端给了杜子美,杜子美接过茶轻呷了一口,随后收起方才的小脾气,有些担忧的问道:“说吧,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昨日巨君去追你,我原本是要同他一块儿去的,只是他说他有要事只能让你一个人知道,并让我去国师面前闹,混淆国师的视线,他同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