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63)
却忽然觉得屋内狂风大作,挂着的鲛纱帘幔都被刮的飞扬不止。
含章抬手想遮着被风吹的眼睛,却被忽然跃到床榻上的男人按住了双臂,狠狠压在了床上。
龙君终于开口说话,但声音像砂纸。
“小子,你会错意了!妖没有感情,只有无尽的□□贪嗔,我最后再让你长长记性。”
说着,男人双手一扯,“嘶啦”一声撕开小公子的衣襟,在含章惊诧又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埋首在那细腻馨香的颈窝处,粗暴的顺着脖颈,既咬又吮的,到了耳侧。
而后狠狠的低语,“以后离妖怪远一些!”
被弄的鬓发凌乱的含章却忽然缓过神,他屈辱的浑身直抖,然后下意识挣脱手臂,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狠狠打了李孟津一个耳光。
龙君被打的侧过脸,但依旧在喘粗气,身上也是激动的,压制已久的欲望像是开了闸,而后他又转脸,红着眼睛盯着含章看,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血迹。
含章像不认识一般的看着龙君,难以置信,一时失语。
最后,在男人邪气的注视下,顾不上系衣服,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屋门。
门外,是一道长长的走廊,走廊中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含章不知道这里是哪,又通往哪,他只是慌不择路,一直往前跑。
而后,就觉得脚下忽然被绊了一下,含章手脚都软着,于是登时栽了下去,只是一栽之下并没有撞到地上,反而不知被什么托了一下。
含章脑袋都嗡嗡的再响,翻过身再往前跑,可是这条走廊太长了,好像永远也到不了尽头一样。
终于跑累了的含章渐渐停下脚步,他有些害怕了,刚才一时难堪之下的冲动,竟跑出这么远。
可这里是万妖域,到处是吃人的妖怪,自己莽撞了。
含章停下脚步,下意识的回头望去。
愣了半晌,没忍住,终于哭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哭的很伤心,直哽咽。
他觉得自己没出息,直到现在,他依旧在害怕的时候,下意识的想回到那人的身边去……
“诶?这药真的有效么,我可告诉你,要是骗我,道爷追到你洞府去!”
“行了,差不多就走吧,大人吩咐我接人。”
说话这两人,正是在敖稷的带领下,在万妖域中买药的胥见心。
含章一听声音,就见长廊上,自己的身边竟有一扇门隐藏在水雾之中,那边好像正是与他一同来的胥见心!
于是小公子紧忙要去开门,但在开门之前,他还是擦了擦眼泪,低头拢了拢被撕开的衣裳,稍微像点样子。
等胥见心要问敖稷接什么人的时候,就见两人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显出了一道门,门扉吱呀一声就开了,里边站着衣衫不整,眼睛与鼻头都通红的苏家小公子。
胥见心瞪大了眼睛,可还没等问话,就被旁边的敖稷拉了一下。
含章开了门,吸了一下鼻子,抢先开口。
“走吧,回去。”
胥见心这下也明白了,他叹了口气,什么也没问,只是拿过身上一直背着的含章的包袱,从里边找了一套衣裳提给他换上。而后在敖稷的带领下往万妖域外头走。
含章低着头跟在胥见心身后不出声,胥见微微的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而后就慢了一步与小公子并肩,一路上一个妖怪也没有,胥见心就给含章讲自己在万妖域买药的趣事,想逗一逗他。
“真是有不少奇药,敖稷也买了不少,但他不会讲价,还多亏了我。”
说完,胥见心伸手戳前边的大太子,“是不是!”
可胥见心一戳,就发现,敖稷身上紧绷绷的,都快硬成了一块铁板了。
“怎么了你。”
说完,带着含章就去追赶快步走的敖稷,却不料敖稷赶紧朝他摆手,而后脸色铁青的说了一句。
“不要太近,我受不住。”
而后便在胥见心狐疑的表情中,依旧快快的走在前头,带两人出了万妖域连绵的长殿。
胥见心是道士,他体会不到,就现在,他身边的小公子身上,正散发着浓重的龙涎香与强大凶性的麝香。
那是龙君强烈的威压,身为蛟,且是一只雄性的蛟,他已经被这气息压制到想慌的想吐了。
就这样,两人一蛟,出了镜湖,渐渐走出青要山。
天色极其阴沉,此时应当是正午日头最亮的时候,却暗的像傍晚一般。
天边雷声阵阵,青要山中的妖怪被滚雷吓的,都不敢冒头,含章一行倒是一路太平。
远处,云雾缭绕之中,青要山一处嶙峋的山峰之上,驺吾努力的憋着酒嗝,蹲坐在一个红袍男人的身边。
李孟津早就没了人样,但他的眼睛依旧注视着渐渐远去的那个渺小的背影。
直到他消失不见。
驺吾因为喝多了,有些迷糊,他看走的是公子,就想抬头问大人,怎么不送送公子啊。
可是一抬头之际,驺吾的酒都吓醒了,浑身虎毛直竖。
“大大大,大,大人!您,您,眼泪!”
龙君回神,他抬手,手指蹭了一下龙鳞凹凸的脸颊,不可置信的拿到眼前一看,是湿的。
陡然间,李孟津仰头哈哈大笑,边笑,眼泪边顺着眼角往下流。
怎么会呢?这就像个笑话。
天地之灵,他的宿命,就是要跃过龙门,化身真龙。
可是,怎么,却生了颗人心。
第45章
含章一路寡言,他跟在胥见心身后,低着头赶路。
到了山门口,远远就看见立在一座巨石上四处张望的鱼鹰,鱼鹰见小公子囫囵个的从青要山出来,便放下了心,扇起翅膀飞到几人面前。
敖稷瞧了瞧正往眼前飞的巨大苍鹰,点了点头,对胥见心说,“这就是送你们前来的鱼鹰?”
胥见心拉着含章熟练的上了鹰背,居高临下的朝胥见心撇嘴,“比你可快多了。”
敖稷哼了一声。
鱼鹰驮稳了两人之后回话,“大太子乃水中王族,修为高深,统领一方,我小小一只苍鹰,天地间求生而已。”
胥见心说:“你这才叫真自由自在呢,又不用收拾一大家子的烂摊子。”
敖稷没多说,细品了品,也摇头笑,可不就是么!于是朝两人一摆手,叫他们赶紧走。
胥见心瞧他,说:“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敖稷摇头,“我还有事做,你若炼好了解药,再如今日这般用术法唤我便可。”
只是随后大太子微微动了动还有些余痛的脚踝,神色有些一言难尽,“只是别做多余的事。”
否则他新账旧账一起算!
胥见心翻白眼,但鉴于身边情绪低落的含章,也没多说,直接朝敖稷伸手要东西。
敖稷眼皮直跳,“干什么?”
胥见心比划比划,“精血啊,没有精血,我施什么法施法。”
敖稷谨慎的后退一步,妖怪的精血不能随便给的,那也是修为,更何况给一个道士。大太子心想,这道士手段多,最后怎么搞自己都不知道。
敖稷黑着脸躲开,胥见心也不客气,他腾的一下跳下鹰背,朝着大太子就扑了过去。
于是,含章就团在鹰背的细羽中,和鱼鹰清清静静的待在原地,看下边那俩人来回撕扯,忙活的不可开交。
在这时,含章似有所感,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远处陡峭嶙峋的巅,只是人目有穷,他只看到了浓云厚雾,还有青山绿树。
最后,敖稷的衣领子都被胥见心扯开了,脸也被挠出一道子来,胥见心则拿着一只玉瓶,昂首挺胸的又跳回鹰背,随即果断的拍着鱼鹰的翅膀。
“快走快走,等一会儿他后悔就糟了!”
鱼鹰无语,他深觉当初封正之时,自己不去做人,而是化成苍鹰,是再正确不过的了,“人”可不都像小公子一般斯斯文文的可爱。
这道士穷凶极恶的,连大妖的精血都要夺!
于是鱼鹰更加尊敬爱护小公子了,想着赶紧送公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