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98)
就在这时,他被稳稳当当地抱起来,抱他的人身上有熟悉的清冽香气,步履沉稳,带着楼外凉意稍解热意。
“别怕。”
熟悉的声音唤醒林楠绩的理智。
李承铣回来了。
林楠绩神经顿时松了一下。
李承铣将林楠绩放到床上。
房门被李承铣从内锁上,楼里突然万籁俱寂,只剩下一道急促的喘息。
林楠绩呼吸急促,头发和眼睫像被雨水打湿,眼眸含着浓重的水意。皮肤宛如浸染了胭脂,白皙里透着潮红,像是鲜嫩多汁的桃子,咬下去,仿佛会汁液横流。
李承铣的视线被牢牢黏住,丝毫移不开。
忽然想起林楠绩每次表面奉承讨好,内心肆无忌惮的模样,像不安分的野猫。
点点滴滴,林楠绩的声息早已侵入骨髓。
他额角青筋微露,喉结滚动,眼神透出难以抑制的冲动。
林楠绩高热难耐,热浪一阵阵翻涌,唇齿之间忍不住泄出一丝低吟,像无数把轻柔的软勾,勾得李承铣全靠意志力才忍住欺身的冲动。
“好热……”
这□□霸道无比,林楠绩只觉得浑身仿佛泡在高温的水里,热得浑身都被浸湿。
李承铣欺近床缘,弯下腰,不放过林楠绩每一丝表情:“我给你找个女人?”
李承铣目光幽暗,内心升出一股近乎扭曲的情感。
这玉华阁里莺莺燕燕,若要找人并不难,可他不敢想林楠绩若是答应了,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林楠绩耳尖地捕捉到女人两个字,身体一颤:“不要。”
林楠绩顿了顿,睁开濡湿的眼眸,不忘补充:“皇上莫要取笑,奴才是个不行的。”
末了还要补一句:“反正不要女人。”
李承铣呼吸一滞,明明是在努力解释,却仿佛勾引似的,让人忍不住方寸大乱。
李承铣终于问出那句话:“要我吗?”
林楠绩热得神志不清,反应过来李承铣说了什么以后,睁大了眼眸,失焦地看着李承铣。
爪子下意识拢紧了松散的衣领。
林楠绩脑子里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呆呆地说道:“奴……奴才是太监,怎能亵渎龙体。”
李承铣压近了,黑发在床铺上交缠,分不清你我。他低哑的声音诱哄道:“太监又如何?”
什么太监,什么皇上,只要他肯开口,李承铣怎么都愿意。
这声音太过诱人,沙哑到不行的语气有着难以抗拒的性感,林楠绩眼神涣散,身体都忍不住贴过去,觉得眼前这片胸膛格外诱人。他理智节节溃败,殷红的双唇微张,下意识就要说“好”。
然而触及李承铣胸前布料时,又猛地回神,用尽浑身力气躲开,火速将自己裹成蚕蛹,气喘吁吁:“不,不行……”
李承铣下意识伸手抹去他额上的热汗。
却被躲了过去。
他要是再不明白,这么多年皇帝就白做了。
李承铣错愕地得出一个答案。
林楠绩在怕他。
怕他什么,
怕他趁人之危,
还是怕他的身份?
方才的满腔热情顿时被一盆冷水浇灭,李承铣长眸眯起,蓄起危险的风暴。
看着林楠绩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李承铣压下心头火气,深吸一口气:“我去找解药来,你……撑着些。”
说罢,抬腿就往外走,继续待下去,谁都清醒不了。
听见离去的脚步,林楠绩虚弱地松了口气。
【还好……差点就控制不住了。】
他整个人都烧成一团,被李承铣抱起的感觉还残留着,林楠绩迷迷糊糊的,鼻尖闪过一丝酸涩。
李承铣刚走到门口,听到这句心音,脚步顿时停住,回头看向林楠绩,目光中闪过一丝茫然,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
若是排斥,为什么还要控制?
他走回床前,皱着眉:“别捂着被子。”
然后在林楠绩的惊呼声中,一把掀开被子,被子掀开,表露无遗。
一时间,屋内寂静极了。
李承铣再不懂他就是傻子!
第七十一章
林楠绩面色潮红,重新缩回被子:“皇上……我可以解释。”
李承铣震惊。
电光火石之间,把所有事情都串了起来。
想离开换皇宫是假,怕秘密揭穿是真。
嘴上说崇拜他是假,怕事情暴露是真。
抗拒推诿是假,心里有鬼是真。
李承铣将林楠绩从被子里挖出来,双眸微眯:“好大的胆子,竟然一直在欺瞒朕。你可知道这是何罪?”
林楠绩青丝凌乱,双眼含泪。
“欺……欺君之罪。”
【狗皇帝,还骂人。】
李承铣特别冤枉,这怎么能是骂他呢?
李承铣又俯下身子问:“难受吗?”
林楠绩两眼汪汪。
【这不是废话吗?】
林楠绩外强中干,强撑意志:“你刚才说解药……”
最后一声消失在唇舌相接处,李承铣略退开一些,低哑的声音充满蛊惑:“朕就在这里,还要什么解药……”
身体相贴的那一刻,林楠绩感觉到了一阵酥麻从脚后跟一直延伸到后脑勺,热意贴上冷石,熨帖到重重喟叹。然而脑子里还在天人交战,指尖搭上李承铣的肩膀又犹豫着抠了抠上面的花纹。
【不是我主动的……应该不能算亵渎龙体吧?】
天人交战之间,不安分的爪子被一双大手抓住,摸索往下。
“唔……”林楠绩眼尾蓦地通红,目光瞬间失焦,气息凌乱而灼热。
林楠绩纠结了一下:“皇上……国君应当端方持重。”
这样显得他太过饥渴,多不好意思。
李承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心音,他干脆问出口:“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勾|引?”
林楠绩满面通红,一双浸湿的眸子蓦地瞪大。
脑海里只剩下欲生欲死四个字。
窗外,屋檐上,廖白帆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身为守护皇上的锦衣卫,廖白帆头一回觉得这夜晚真是漫长。
玉华阁里,阳光照射进来,楼里空的像无人居住一般,没有人打扰,楼上清净异常。
林楠绩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睡过去的,只记得这□□霸道异常,最后不知道如时解的,只记得自己累昏了过去。
后园里春柳婀娜多姿,林楠绩睡得不省人事,四仰八叉。眉眼如同墨水画成,眼睫浓长,脸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然而当事人睡得很香,甚至还翻了个身,左脚无意识地一踢,险些将李承铣踹下床。
李承铣将不安分的人牢牢禁锢在怀里,看起来这么生龙活虎,昨天晚上难道自己不够努力?
林楠绩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清俊面容白里透红,一副吸饱了阳气的妖精模样,眉头轻动,睁开了眼。
昨晚的记忆顿时回笼,林楠绩下意识看向李承铣的左手,恰在这时,那只左手抖了抖,林楠绩的目光顿时开始飘忽。
【啊,不至于吧,都累到发抖了吗?】
李承铣含笑看着林楠绩:“醒了?”
林楠绩含糊地“嗯”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不用说,也知道是谁换的。再看看李承铣,还是昨天那身,甚至很整齐。
林楠绩目光乱瞟,就是没往李承铣身上看。林楠绩从没经历过这样兵荒马乱的一晚,不知道第二天醒了应该怎么应对。
【早知道,还不如装死……】
李承铣却误以为林楠绩是害羞了:“昨晚……”
林楠绩瞬间接过话茬,鼓足勇气道:“昨晚多谢皇上出手相救,奴才……必定衔草结环相报。”
一句皇上奴才,瞬间将两人的距离拉回到君臣关系。
早知道昨晚就更进一步了!
何必念着林楠绩意乱情迷当个君子。
“好一个衔草结环相报。”李承铣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