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130)
李承铣不禁愤愤。
酒残饭冷,管家收拾残局,林楠绩也有些酒意上头,脸颊红扑扑的,抱着酒壶不愿意撒手,还是李承铣将他怀里的酒壶抽走,将人从椅子上移开。
林楠绩从椅子上起来,略有些醉意,被李承铣扶着回了房,坐在床边,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眼神还有些发懵,李承铣已经吻过来,林楠绩微怔,眼神都有些失焦。
两人的嘴唇都带着酒气,唇齿交缠之间,醇香的酒气蔓延。被打断的情愫重新涌上来,窗外传来院子花丛里的虫鸣声,习习夜风中,有些别样的情趣。李承铣很有些意动,抬手箍住林楠绩的腰,就要翻滚上床榻。
【等等!】林楠绩忽然推了推他。
李承铣动作一顿,微抬眼睫看向林楠绩朦胧的双眼,啄了啄唇瓣:“怎么了,不舒服?”
林楠绩抬手抵住他的胸膛,眨了眨有些朦胧的眼:“还没洗澡。”
李承铣不动:“反正一会儿还要洗。”
林楠绩眉头皱起,认真地纠结了一会儿,语气坚定:“要洗。”
【在外奔波一天了,脏兮兮黏腻腻的,不舒服。】
眼下氛围过于美好,李承铣实在不想半途而废,试图诱哄道:“等一会再洗好不好,厨房已经备着热水了。”
林楠绩打了个哈欠,黑白分明的眼睛闭起:“可是我困了,想睡觉。”
哼哼,哪有那么容易得逞。
李承铣抱着人亲了亲,看见林楠绩眼皮一张一合,止不住的困意像潮水涌来,顿觉心疼,将人抱在怀里:“可是都察院的事务太过繁忙?”
早知道安排个清闲的职位,好过这么辛苦。
林楠绩倚靠在李承铣的怀里,不安分地扭了扭,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嘟囔道:“还好,大人们肯教我,是我的荣幸,我要跟着各位大人们好好学。”
林楠绩乖乖地合上眼睛靠着,鼻息间喷薄出淡淡的酒香,像只醉酒的猫儿,乖顺地呆在主人怀里。
李承铣顿时感觉心都化了:“好好好,朕今晚不动你。”
说完又忍不住道:“……明天行不行?”
林楠绩撩着沉重的眼皮看了李承铣一眼,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仗着李承铣能听见心声,直接偷懒不说话,改为在心里说:【我尽量。】
李承铣以为自己幻听了,连忙低下头看,林楠绩却已经睡着了。
李承铣心生疑惑,也许是太困了吧?
不一会儿,厨房备好了热水,李岱在外头敲门:“皇上,林大人,热水准备好了,可要沐浴?”
李承铣看林楠绩睡得香甜,正要回绝,林楠绩却睁开了一条眼缝:“抬进来吧,有劳李叔。”
眼下的时节,天气炎热,不洗澡晚上睡觉不舒坦。
热水抬进来,林楠绩打了个哈欠,在李承铣唇上亲了一下,就从他怀里出来,绕到屏风后面去洗澡。
李承铣看着林楠绩丝毫不虚浮的脚步,又摸了摸嘴角,回想刚才那个略显潦草的吻,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从回来到现在,他都快成禁欲的和尚了,每次氛围恰好的时候,总有各种理由打断,李承铣不由得怀疑,林楠绩该不会是装醉吧?
唔,可惜没有证据。
不过,他很有耐心。
李承铣听见屏风后面传来的水声,压下心中的心猿意马,眼睛一瞟,从床边捞起一本书。
那是林楠绩的睡前读物,京城刚出的话本子。
李承铣翻开一看,唔,竟然是龙阳之好。很符合林楠绩一贯的口味。
他随手翻开的一页,竟然还是带图的,书页被折了折角,是昨夜林楠绩看到的地方。
李承铣随手往后翻了翻,目光一顿。
林楠绩显然还没看到后面,略有些劲爆,陛下觉得在市面上广为流传十分不雅观的程度。
李承铣顿时想到林楠绩给他送的那个戏匣子,因为过于直白还被他束之高阁呢。
李承铣修长的手指翻着书页,“啧啧”两声,看来林楠绩很喜欢这些,和刚才的举动判若两人。
林楠绩还不知道自己被冤枉了,坐在浴桶里,一边努力地洗洗刷刷,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另一边的动静。
一不小心走漏了心声。
【咦?狗皇帝居然安安分分地呆着。】
【突然就正人君子了,还挺不习惯的。】
正人君子的李承铣此时正在等林楠绩上钩。
等林楠绩慢腾腾地洗完了澡,穿好衣服,拿着布巾擦着头发绕过屏风,就看见李承铣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修长的身姿坐在床边,长腿随意地交叠着,腿上搁着一本书,修长的手指时不时翻动着书页。
许是因为天气有些热躁,领口被扯开些,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林楠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继续看去。
烛台上的蜡烛无声的燃烧,光线照映着李承铣的侧脸,勾勒出些许端方君子灯下手不释卷的模样来,似乎在等他,但更多的却像被书中的内容所吸引。
书?
林楠绩顿时从欣赏美人的心情中抽离,睁大双眸看向李承铣手中的书册,书册封面上还写着惹人遐想的书名,想到书里的内容……林楠绩顿时面红耳赤!
林楠绩一个箭步上前,就要从李承铣夺走。
然而李承铣似乎早有准备,抓着书册一扬,林楠绩便扑了空。
林楠绩强壮镇定,耳朵脖颈上的红意却泄露了真相:“我以为是寻常话本。”
【啊啊啊啊啊!这有什么好看的!】
【难道有奏章好看吗?有四书五经好看吗?】
李承铣觑他一眼。
难说。
李承铣抬手点了点他的心口:“梅开二度?”
林楠绩瞬间想到曾经给李承铣送了什么样的离谱物件,连自己都有些郁闷:【难道我这辈子注定要和小说话本过不去?】
林楠绩试图狡辩:“我不知情的。”
林楠绩看着李承铣手中的话本,又道:“下官明日便去民间调查,看这样大胆露骨的内容究竟是谁写的,又是何人刊印的,这事该礼部管,下官明日就参礼部一个不查之罪!”
还不忘补一句:“下官买此书,是为了调查民情!”
【唔,最好查到是谁让他多多写,快快写!】
李承铣唇角忍不住上扬,往回翻了两页,指给林楠绩看:“这么说来,还是爱卿心系百姓,竟然亲自检查内容。”
林楠绩看见上面的内容,脸色顿时红得冒烟。
【!!!】
【同一个坑踩两次,有没有天理了!】
【可恶,我压根没看到这里,好冤枉!】
林楠绩刚刚洗完澡,肤色白里透红,十分水润,脸色涨红,更显得十分可口。
李承铣觉得这次不能怪他,谁叫林楠绩偏偏放了这样的书在床边,还让他看见,这难道不是一种暗示吗?
不过话说回来,李承铣感到匪夷所思,他都在眼前了,还需要看什么书?
直接看他不好吗?
李承铣一把扔掉书,将林楠绩扯进床铺深处,话语随着动作渐渐含糊:“书上画得再好,有朕好看吗?”
林楠绩一边承受李承铣狂风骤雨般的亲吻,一边在心里哀嚎:
【我的书!】
李承铣震惊,都这样了,还有功夫去想书,不高兴地咬了一口林楠绩的唇瓣:“专心一点。”
林楠绩一边意乱情迷,一边心音乱飞:【这也不能怪我啊。】
【谁让你上次的活-儿那么烂。】
李承铣面上闪过错愕,堂堂九五之尊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话一出口,林楠绩就闭嘴了,接下来,他更是实打实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后悔。
一晚上,李承铣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耐心,换了无数种角度,试图试出其中某几种最让人舒服的,还密切关注着林楠绩的反应。
林楠绩躺在床上,感觉灵魂出窍,好想躺平。但李承铣偏偏坏心眼地不让,林楠绩大汗淋漓,感觉七上八下,好像有蚂蚁在咬的酥麻热痒。
李承铣忽然亲了亲他的心口:“朕能听见你这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