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11)
“每次教课时,太子殿下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啊!”
“留下的课业从来不写!”
“留下的书从来不翻!”
说到最后,唐若虚简直有点委屈了。
“臣每次教导太子,都觉得是对牛弹琴!”
想他也算是当世鸿儒,他也想从小教导太子,谁没想过辅佐太子成为一代明君呢!
那是多少人的梦想啊!
将经史子集,儒学道理讲由未来的大齐继承人听,潜移默化教导太子爱国爱民。
可是,可是太子根本听不进去啊!
唐若虚痛心疾首:“如此这般,臣宁愿去宫外的书院教书,多教化些寒门学子!”
李承铣被唐若虚一通控诉,头一回觉得脸上挂不住。
“太傅说的是,是朕疏于管教,不过瑜儿本性是好的,又生过一场大病,许是课业太重了。”
“皇上!”唐若虚发出不赞同的声音,“太子是国之未来,皇上怎能如此溺爱!”
林楠绩:【啊。】
【其实小太子挺聪明的。】
【不对,应该说是特别聪明。】
【他可以过目不忘,过耳不忘。】
李承铣:???
【可惜小太子懒得开口说话,不然能吓死唐太傅。】
李承铣期待地看向小太子,突然心念一动:“儿啊,你要是肯说话,父皇就让那个你特别喜欢的小太监陪你玩。”
林楠绩:???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小太子突然眼神一亮。
场面正在僵持着,当中的小太子忽然张开了嘴巴。
“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喧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惟仁者为能以大事小,是故汤事葛,文王事昆夷;惟智者为能以小事大,故大王事獯鬻,勾践事吴。以大事小者,乐天者也;以小事大者,畏天者也。乐天者保天下,畏天者保其国。诗云:‘畏天之威,于时保之。”
小太子稚嫩的童声字字清晰地响彻在紫宸殿中,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李承铣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嗓音艰涩道:“好……”
好家伙!
李承铣一声好字过后,整个紫宸殿以汪德海为首都纷纷发出赞赏的声音。
谁能想到,一直以为是哑巴的小太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汪德海眼眶湿润:“小太子如此聪颖,实乃大齐之幸啊!”
唐若虚更是整个人都被钉在原地一般,见鬼了一般地看着小太子。
虽然太子是哑巴,但他从来都以常人的标准来要求小太子,才会这么恨铁不成钢。
这几段都是四书五经的内容,尤其最后那段,是他最近偶然提到的内容。
小太子居然全部记住了。
可他从来不背书,也不写课业。
那只有一个解释!
唐若虚眼中绽放出一道异彩!
难道小太子是个神童?!
小太子说完一通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唐若虚,小小的脸上表情很持重,但更多的是歉意。
渐渐的,唐若虚的眼眶湿润了。
难道,他真的要辅佐出国家未来的明君了。
小太子都出口成章了,平时不爱说话怎么了!
唐若虚看着小太子目光就像看见了金饽饽,激昂地对李承铣行了个大礼。
“原来是臣有眼无珠,没发现殿下如此天赋异禀。”
“小太子如此早慧,行为有异于常人也是很正常的,早慧之人通常与平常孩童行为不太一般,这是智慧的征兆!”
“如此聪明,过目不忘,出口成章,将来必成大器!”
“有此储君是我大齐之幸事也!!”
“臣定当竭力教导,不负皇上所托!”
唐若虚激动异常,脸色都涨红了,恨不得现在就将四书五经,经史子集,一身学识全部教授给太子!
啊!
还有《大齐策论》!
《大齐律法》是国家法治根本,也不能落下!!
出海船队带回来的外国书籍也要加进来,拓宽眼界要从娃娃抓起!!!
林楠绩惊呆了:【唐太傅……好像那些个爱鸡娃的家长。】
李承铣虽然不懂鸡娃是什么意思,但也被唐若虚的热情吓到了。
听着唐若虚一顿夸赞,内心不禁有些飘飘然,他儿子果然厉害。
唐若虚激动地说起自己的教学计划,恨不得现在就让小太子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太过沉浸,没注意到小太子的嘴角撇下去了。
林楠绩发出不赞同的声音:
【太子殿下才四岁啊!】
【这个年龄段虽然启蒙很重要,但科学验证,不适宜过早开发大脑,应该身体开发和脑力开发并行。】
【而且小太子就是察觉到唐太傅太有热情,默写对内容后就立马加课业,小太子就假装自己没听了。】
【哇!我上学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聪明呢?】
想到上学时的分数,林楠绩冷酷道:【哦,我本来就没有这么聪明。】
李承铣和唐若虚一样冲上头的热情顿时冷却了。
说的有道理!
“太傅莫急,瑜儿年纪尚小,循序渐进才是。”
唐若虚:“皇上所言极是。”
小太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一把被李承铣捞到膝盖上坐着。
秦漪兰被这猝不及防的转变整得目瞪口呆。
太子居然不是哑巴?
还能把四书五经倒背如流?
她还想让皇上废太子和她生孩子呢!
秦漪兰咬了咬牙:“小太子这般聪慧早熟,却私藏后妃的肚兜,还请皇上明察!”
李承铣看向小太子:“跟父皇说说,怎么回事。”
小太子瞅了瞅父皇,似是有些委屈:“臭,晕,吵。”
林楠绩:【咦,我好像能翻译小太子的话。】
【肚兜臭,都把他臭晕了,这群人还叽叽喳喳吵得脑袋都大了。】
李承铣:……
【小太子只是觉得烦,听到吵吵更烦,辩解都懒得辩解。】
【大齐惜字如金第一人也!】
李承铣:……
这孩子到底随了谁啊?
秦漪兰脸色都要扭曲了,什么叫臭?她的肚兜可是用香兰水泡过,用上好的脂粉香熏过的!
汪德海将管理贵妃衣物的宫女传进来。
宫女战战兢兢地跪下。
汪德海:“今日之事你可知道?”
宫女战战兢兢道:“贵妃娘娘的贴身衣物洗净后都要用香兰水泡过,然后挂起晾干,再用脂粉香熏。今日晾干了,奴婢去收,才发现被风刮走了,没想到惊扰了小太子。”
林楠绩:【阿这,明明是知道太子从旁边经过,估摸着扔出去。】
李承铣脸色冷肃:“还敢撒谎!”
宫女吓得浑身一抖,跪在地上求饶:“皇上饶命啊!奴婢知错!奴婢也是受人指使!”
汪德海:“受谁指使,还不速速招来!”
宫女战战兢兢地看向秦贵妃身旁的侍女阿惠。
阿惠脸色一变:“休得血口喷人!”
秦漪兰咬碎了一口银牙。
竟然功亏一篑了!
她看向一旁的奶娘:“小太子还性格暴虐。”
林楠绩又看向奶娘:【哦,还有奶娘。明明是奶娘手脚不干净,偷盗东宫财物。被小太子发现才咬的。】
李承铣:……
李承铣示意汪德海:“把奶娘拉下去,着人查看她的住处。”
奶娘脸色骤然白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被拖下去的时候还看向小太子:“太子救我!”
小太子将脸转向皇帝,背对奶娘。
李承铣点了点小太子的额头:“不喜欢什么人就告诉父皇,下次不许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