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下(81)
“就算诗歌不是兰堂的作品,也不可能是文野魏尔伦的作品,不存在版权的纠纷,隔着两个世界,兰堂会愤恨到离婚的程度吗?”
“兰堂第三次问我选择身体还是灵魂,我选择的是他的灵魂,他好像哭了,仿佛我答错了……”
“他以为我爱的是平行时空的‘兰波’?”
“他以为我爱的是写出诗歌的那些‘才华’?”
“他有……这么不自信吗?”
麻生秋也从记忆深处捞出了兰堂中了“脑髓地狱”后可怜兮兮的表现,好像很早以前,兰堂就害怕写不出东西,他的爱就会变淡,从而找各种理由帮他去催稿其他人。
麻生秋也惨笑:“可是,我们之间是八年啊,纵然他的真名叫魏尔伦……我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名字放手……”
“那是兰堂,我的兰堂……”
直到死亡,麻生秋也都不敢跟金发魏尔伦同归于尽,因为他不想整个横滨为之陪葬,不想兰堂为了一个背叛者恨自己。
他要兰堂和魏尔伦内讧,决裂,再也回不到亲密无间的过去。
他用死亡埋下这根诛心的利刺。
既绝望又痛快、怨恨。
而此刻,麻生秋也找遍所有相处的细节,终于发现了除了诗歌、第二个导致兰堂产生误会的原因——
“是画吗?”
“我画过一张金发蓝眸的‘阿蒂尔·兰波’。”
“不止是画——!还有黑帽子!”
“遗失在爆炸现场的黑帽子上绣了‘兰波’的姓氏,我看了原著动漫后,误以为它就是兰堂的东西,所以间接误导了对方。”
“所以——”
“我拿着兰堂搭档的帽子,对失忆的人说‘这是你的帽子’?”
“在兰堂看来,这里面的原因会是什么?”
“兰堂以为我爱的人是搭档?!”
“保罗·魏尔伦那个王八蛋,该不会对兰堂说——帽子是他的,诗歌集也是他的,你的爱人只是把你当成了他的替身???”
在麻生秋也总是会用最大的恶意揣测金发魏尔伦。
然后,他被吓死了。
他捏了捏鼻梁,反复喃道:“不要偏见,不要偏激!”
假如文野魏尔伦对应的是电影世界的金发兰波,对方就不可能是这种闹掰后还要充当阴险小人、捏造虚假的性格。
“兰堂是看证据的人。”
“我不认识保罗·魏尔伦,画像是巧合,诗歌集是兰堂亲手填写补全的内容,与原版的内容很像,我最多占了一个诱导的罪名,不存在我故意把兰堂当作保罗·魏尔伦来爱的情况。”
“呃——”
麻生秋也推导不下去,卡死在了兰堂的身份上。
“怎么回事啊,兰堂叫魏尔伦,为什么他能补全兰波的诗歌?”
“兰堂的异能力叫‘彩画集’,这是兰波的作品!”
“他到底算是谁?”
“文野究竟是怎么安排他和搭档的身世来历?”
一朝之间,麻生秋也呆若木鸡。
追到兰堂的方法是他耍赖,提前三个月进行布局后的成果。他与兰堂相依为命,从弱小到强大,在港口黑手党里崭露头角,他以为自己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一缕风,未料对方更像是一片雪花。
融化在你的掌心里。
那个纯白的兰堂,是麻生秋也穿越后做过最美的一场梦。
“我要是为兰波出版《彩画集》——”
“在《彩画集》里看到的会是你,还是金发魏尔伦的身影?”
“亦或者——”
“两个都不是。”
……
文野世界给穿越者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这里的兰波有很多。
……
楼下,金发的阿蒂尔·兰波呼呼大睡,奥斯卡·王尔德被蚊虫叮咬得死去活来,躲在被子里欲哭无泪,耳边都是蚊虫的嗡嗡声。
“谁把我的窗户打开了一部分!”
没有办法,奥斯卡·王尔德满头包地跑去找麻生秋也换房间。
他发现早起早睡的东方人居然没有休息。
“秋,我要换房间,蚊虫太多了,我没有办法睡觉!”
对方迟缓地看向他,好似魂不附体——
半晌。
“哦。”
回答了跟没回答一样。
奥斯卡·王尔德大惊失色,抓住肩膀:“秋,你状态不对劲!”
麻生秋也空洞地说道:“没事。”
不就是兰堂的隐藏面板奇奇怪怪,融合了兰魏两人的特征吗?
四舍五入,他一次性娶到了两个人呢!
真……赚……啊……
第467章 第四百六十七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奥斯卡·王尔德和阿蒂尔·兰波在的日子,一阵鸡飞狗跳,令麻生秋也通常没有时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是王尔德上楼找他告状,就是兰波在下面敲锣打鼓制造混乱。
两人掐个不停。
王尔德的性格比兰波软,又对美少年无法发火,导致他被兰波欺负得很厉害,隔三差五躲到麻生秋也的书房里。这么一来,兰波就有了理由光明正大来麻生秋也这边,不是借书就是折腾王尔德,偶尔还偷偷顺走麻生秋也常用的钢笔和墨水。
麻生秋也不得已,白天会去凡尔纳先生那边寻求清静。
儒勒·凡尔纳感同身受:“米歇尔在家里也是一个闹腾的孩子。”
“一个个都是不安分的家伙。”麻生秋也吐了一口气,无精打采地去翻书,依旧是那本快要被他翻破了的《圣安东的诱惑》。
不怕熊孩子顽劣,就怕熊孩子怀里抱着一枚核弹头。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就是这样的存在。
对方占用了主人的身体,体内蕴含着“神秘岛”的强大力量,来到法国顺利“认亲”之后,几乎所有法国超越者都把他当小孩子对待,把他视作需要好好培养的下一代人。
这个时候,法国的儿童教育和保护工作就要提上课程了。
加布不是正常的儿童,身体是通过异能力回到凡尔纳的十四岁状态,所以他的身体有别于正常的十四岁少年。
比如说,他少打了许多儿童应该打的预防针。
法国政府直接给加布在医院里挂号,安排了预防针,由亚历山大·大仲马带着加布去完成疫苗的接种工作。
大仲马本来以为是一个很快就结束的过程,打个针而已嘛。
结果,这个过程出乎预料的艰难。
“这是什么——”
在儿科医生拿出注射器后,黑发少年四处张望的新鲜感化作了浓浓的紧张,瞳孔不安地盯着那个朝自己走来的医生,医生手上的针头在医院的冷光灯下闪烁着令人害怕的光芒。
注射器,代表未知的药物。
长长的针头,代表会要戳进皮肤里,会疼。
几个记忆片段浮现在加布的脑海里,那是“七个背叛者”在抓捕、诱拐各国领导者时的画面,其中就有给人注射药物的环节。
“不要!我不要打针!”
医院的注射室内传出剧烈的尖叫声。
路过的病人和家属被吓了一跳,抬头去看,哦,儿科注射室。凡是儿科的地方,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和尖叫就没有断绝过。
加布跳下椅子,跟儿科医生玩起了躲猫猫,而后他被“爸爸”大仲马给逮住,按回了座位。十四岁的黑发少年活像是七八岁大的儿童,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在大仲马怀里不断挣扎,死活不肯把手臂露出来,“我怕疼——我不要打针——!”
大仲马教育道:“这是为了你的健康,给你打疫苗。”
加布充耳不闻,惊恐万分,出生到现在就没有受过半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