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下(215)
江户川乱步:呜呜呜。
他又不能说兰堂先生没有死,自己哭不了那么久呀!
德国,又是另一种情况。
歌德手捧报纸坐在沙发上,肤色柔嫩如少年,光阴在他身上体会不出什么痕迹,一度被人以为是异能力的效果,他看见阿蒂尔·兰波的殉情并不意外。
他感慨一声人类的感情,其他想法就没了。
一个已死之人而已。
相反,席勒在家看到阿蒂尔·兰波的死讯后受到触动,捏紧了手上的报纸,“殉情吗?”
他最初追随的歌德先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现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歌德先生,疑似异能力的反噬。席勒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人,不得不虚伪地维持原样,顶多是在夜晚推脱,没有去对方家里居住。
席勒仿佛在这份报纸上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我要让他回来。”
席勒暗暗下定决心,国家的英雄不该消失,那个在爆炸中保护自己的虚幻人形不该消失。
他分清楚了模糊重叠的两个人。
爱的自始至终是尊重他、欣赏他的歌德先生啊!
他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席勒把自己跟魔鬼上过床的经历抛之脑后,床上的感情能当真吗?就跟德国人上床和下床是两回事一样,对于男人而言,实现人生价值的意义更重要!
轮到英国,英国社交界为法国超越者的死亡悲悯了一会儿,私底下庆祝死亡的也大有人在。
法国减少了一位空间系的超越者!
威廉·莎士比亚心不在焉,在外面确认了阿蒂尔·兰波的事情后,急着去看皇家歌剧院的画像。
他把阿蒂尔·兰波已死的消息告知了画像。
画像上,黑发男人流露出了深刻的悲容,以手覆面。
“唉,我就知道你会难过,你是幸运的,找到了一个愿意与你共赴死亡的爱人。”
威廉·莎士比亚嫌弃过画像对阿蒂尔·兰波的痴爱,见到这幅摸样又心疼起了绝望的爱斯梅拉达。
生前无缘共度一生,死后又重新得到了爱人的追随。
这是幸运吗?
说到底,还是一种莫大的悲痛。
画中人转过身,不再去看他,可谓是无声的眼泪。
威廉·莎士比亚焦急,用婉转的声音劝道:“你走出了过去,也该随着‘进化’一起放下来,我相信你会在我的歌剧院得到新的快乐,我会为你写下无数舞台上的故事,演绎他们的悲欢离合,你会是本世纪伟大的歌剧家最好的助手。”
画中人的肩膀微微耸动,似乎沉浸在痛苦之中。
实际上——黑发男人在低头发笑。
【他们在一起了。】
……
幸福这种事情,当事人要小声,再小声一点。
因为,如此的得来不易。
第548章 第五百四十八顶复活的环保帽
乘坐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来寻找……哦不,是来祭拜自己的学生了。
一回生,二回熟。
他的学生就是喜欢坟头诈尸。
与战后年代,他为了低调掩盖谍报人员的死亡,悄悄地来日本不同,这回走的是官方渠道,他跟维克多·雨果一下飞机,便得到日本政府的迎接。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给的是冷脸。
他的学生在日本自杀。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对日本释怀,当然是学着华国的戏剧特色,一个人唱黑脸,一个人唱红脸了。
“夏尔是阿蒂尔的老师,他心情不好,请你们谅解一个来悼念学生的老师,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我们二人全权代表法国对此次事件的态度。”
维克多·雨果是一个身材高大,外表偏向攻击性的法国男人,但是他懂得用温和化解与生俱来的锐利,这份善解人意顺利得到了日本政府的感激。
日本代表全程跟在维克多·雨果后面,由于身高不足,他迈着急促的小碎步,才能跟上法国人的步伐。
日本代表小声交流,口语流利,提供阿蒂尔·兰波死后的最新信息:“现场在第一时间进行了保护,尚未找到尸体,疑似局部高温融化了尸体……”
日式法语的风味熏到了两个法国人。
维克多·雨果蹙眉:“尸体怎么会消失无踪,有测试出当时的火焰温度是多少吗?”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打断了雨果的问题:“这件事不用深究,我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维克多·雨果侧目,靠近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
金发男人做了一个手势,暗示英国。
维克多·雨果恍然。
英国的秘密武器“壳”,可以瞬间释放出高温,在“彩画集”内部汽化尸体,不留下半点痕迹。
有了解释,维克多·雨果就不再多问,惹得日本代表双眼写满了渴求答案的意思。
事关两国的情报,法国人就是不说。
一个小时后,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和维克多·雨果直奔横滨市摩天轮,找到了阿蒂尔·兰波自焚的包厢,维克多·雨果的心情沉痛,对友人说道:“节哀。”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没理他,仔细检查一遍。
阿蒂尔没有跟他商量后续的计划,他也担心学生假戏真做,找不到骨灰就代表还活着。
“维克多……我们走吧。”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神色凄凉,擦了擦眼角。
不存在的泪水又增加了。
“我看到这里就难受,你替我走一趟,让人把这截包厢通过海运拖回巴黎公社,我去见港口黑手党的人,把阿蒂尔的遗物放入秋也君的衣冠冢里。”
“好的,我稍后去墓园见你。”
维克多·雨果拥抱他,在脸颊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而后去帮波德莱尔处理摩天轮的包厢。
离开维克多·雨果的视线范围,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就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往港口黑手党走去。
以法国人对乡下国家的倨傲来审视这座城市,仍然要承认它具备了现代化的美,只是缺少了历史积攒的韵味,想要称上文化之都有点勉强。
它的改变,它的建设,里里外外离不开麻生秋也。
日本想要麻生秋也有一个麻生家背景。
法国人心想,如果麻生秋也是法国人就好了,充满艺术和浪漫的法国正需要这样的人才啊。
抵达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室,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一路上的畅通无阻又一次吓到了森鸥外。
上回见到对方,森鸥外是二把手,忧愁着麻生秋也死后的问题,对巴黎公社首领的体会没这么深刻,这回他算是明白了双方悬殊的差距。
——想弄死你,很简单。
森鸥外面带笑容,身如坐蜡,雷达警报拉到最高。
仿佛生命毫无安全感.jpg
【师兄,你是怎么敢面对这类人!】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没有说话,森鸥外的护卫违反命令地从外面走进来,恭恭敬敬地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到了波德莱尔的后方,在精神系超越者的力量下,一瞬间首领室的主人和客人的身份颠倒。
波德莱尔落座,命令道:“看在秋也君的面子上,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吧,趁我还有耐心。”
他对日本官方可以客气一点,属于国与国的交流,日本再弱小,背后都有英国在扶持,但是对一个非官方的港口黑手党,他的耐心着实有限。
港口黑手党死绝了,英国政府都不会为他们出头。
一句话,你配吗?
黑手党起源于意大利和法国,在法国,黑手党不叫黑手党,称作“秘密结社”,令官方非常不满。
同理可知,波德莱尔是讨厌黑手党的。
顶着“社会败类”头衔的森鸥外敢怒不敢言,暗骂:你的学生跟前任首领在一起,你怎么不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