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下(42)
阿蒂尔·兰波一度承受冤枉,被爱人认为自己私奔去法国。
那能叫私奔吗?
自己见到危险的老搭档,根本是正常的回国!
“秋也,但凡你自信一点,就能听出我在稳住保罗的情绪。”
“当时的我打不过他啊。”
“我……不敢被保罗发现,怕事态恶劣,他想杀我……他连爱是什么都不懂……法国政府没有教他学会人类的感情……他却最后相信了我会永远保护他的谎言……可悲的谎言……”
阿蒂尔·兰波说完了想要心底最深处的话,动了动嘴角,笑得比哭还要难看,那一天,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保罗,他被我击碎了心脏,我们都得到了报应。”
画像构筑的人形异能力僵硬。
精神混乱。
思维溃败。
大火轰然吞没了他们,门口传来威廉·莎士比亚的踹门声。
家里发火灾,救火的人来了。
……
德国,魏玛,德国国家剧院最近有很多新鲜的歌剧。
在这座公园般远离尘嚣的城市里,一个金发蓝眸的男人格格不入,神情冰冷,如同没有感情的人形兵器。法国昔日的超越者,世界顶尖的“暗杀王”被指令控制住了身体,失去自由的活下来了。
此刻,他被带出研究基地,坐在歌德的身边,不被外界知晓。
“看完后有什么想法?”
歌德被席勒沾染了一丝恶趣味,不排除魔鬼本性里的恶劣,他问了保罗·魏尔伦看了《奥赛罗》的观后感。
“无聊。”
保罗·魏尔伦对《奥赛罗》毫无感觉。
顶多是看到保莫娜(中原中也)的角色后,他多瞧了一眼。
“没事,还有下一部歌剧。”
歌德吩咐下去后,半个小时后,舞台上就上演了《法国文豪成长记》,原作者麻生秋也,改编者魅影和法国不知名群众。
保罗·魏尔伦忍受着精神污染,看完了穷小子和富家女的故事。
保罗·魏尔伦:“这故事毫无根据。”
歌德拍掌:“下一部。”
保罗·魏尔伦:“……”
他消失的时间里,欧洲歌剧院变得如此热爱荒诞剧吗?
魅影,你也变了。
第三部 歌剧是《巴黎圣母院》,由威廉·莎士比亚和维克多·雨果携手改编,一登上歌剧院就大受欢迎的世界级歌剧!
保罗·魏尔伦百般无聊地移开视线,爱斯梅拉达?那是什么?
搞笑!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会是善良喂水的舞女?
歌疑惑地虚心求问:“我知道你对麻生秋也有意见,但是雨果和莎士比亚不可能完全看错人吧。”
保罗·魏尔伦说道:“我怎么知道人类在想什么?”
歌德笑道:“在我个人看来,他是具备善良和狠辣的两种矛盾特征,否则他可以用【壳】跟你同归于尽,或者逼迫你离开。”
保罗·魏尔伦很讨厌跟歌德聊天,哪怕四周没有人能说话。
在德国,他失去了基本的人权。
所有的温和态度只是为了保养这具“人形兵器”,该做的实验照做不误,该克隆的细胞也不会停下半分。
保罗·魏尔伦必须控制自己不去想,才能清空杀意。
歌德漫不经心道:“等看完歌剧,我带你去书店买一些感兴趣的书籍,最近外国的小说很畅销,只要你表现得好,德国对你的监管不会永远那么严厉。”
歌德瞥过来的目光似无情,似仁慈,宛如在笑看同类。
“魏尔伦,你不会有真正的朋友、亲人、爱人,安心留在这里吧。”
“没有人会来救你。”
……
第443章 第四百四十三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阿蒂尔·兰波在英国被烧伤,状况接近于自焚。
幸亏没死!
谁敢相信外界人人赞叹的爱情,实际上破碎不堪。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威廉·莎士比亚要被列入第一怀疑对象。
家里发生火灾,威廉·莎士比亚悲伤地拯救老家,感觉阿蒂尔·兰波对自己的房子特有意见。紧接着,他遇到了新的麻烦:一个法国人,在英国有钱也只能找到普通医生,英国的异能医生是不敢私自给敌国的强者进行治疗,必须上报给英国政府。
“有你这样的超越者吗?”
“法国人的浪漫不要用在殉情这方面啊!”
威廉·莎士比亚不敢耽误时间,浇水扑灭阿蒂尔·兰波身上的火,抱起对方就要出去找异能医生,他惊讶地发现这位法国后辈竟然这么轻,完全不符合对方应有的体重。
穿的衣服多还不显胖的人,注定了比一般人要削瘦,从日本离开之后,阿蒂尔·兰波食欲不振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秋也君,我就先带你的爱人去治疗了。”
威廉·莎士比亚离开之前故意说出的话,使得混乱状态的“麻生秋也”脱口而出憎恨之言:“他不是我的爱人!”
被阿蒂尔·兰波摧毁了思维逻辑的“麻生秋也”抱住头。
现实和想象发生了巨大的矛盾。
“不——他不是——我爱的是纯粹的兰堂!”
最后,仿佛连自己都无法骗下去,画像构筑的人形异能力崩溃地说道:“他是谁?我爱的人又是谁?他为什么真名叫保罗·魏尔伦,我无法接受他会是我最厌恶的魏尔伦!”
威廉·莎士比亚:“???”
威廉·莎士比亚低头去看怀里暂时死不了的阿蒂尔·兰波,等等,这人是姓兰波啊,错愕之下,他差点要忘记找医生的事情。
“麻生秋也”第一次正视了阿蒂尔·兰波,却是在疯狂之中。
“兰堂是魏尔伦。”
“魏尔伦是兰波。”
“黑帽子不是兰堂的,上面绣着的名字也不是他的!”
“黑发绿眸的是魏尔伦,金发蓝眸的才是兰波——这么浅显的事情,我居然弄错了,真正的‘羁风之人’是谁也无法抓住的一缕风,那人怎么可能会为我留下八年——”
“是我自不量力,是我愚蠢的插足兰波和魏尔伦之间的感情——我是多余的第三者,他们以前根本没有分手——”
画像无法再思考下去,触及兰堂的烧伤痕迹就如遭雷击,他浑浑噩噩地走向画框,不想再单独出现在外界。
威廉·莎士比亚:“……你说出了恨不得了的事情。”
在威廉·莎士比亚的怀里,阿蒂尔·兰波的手指微颤,坦然赴死却听到这一番话的人无法辩解什么,睫毛没有睁开。
画像的逻辑是被定死的。
对方的思想是混乱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具备一半的真实性。
【秋也是被黑帽子误导了名字。】
【老师的猜测成真了,秋也最初是把他当兰波救回家,让他补全兰波的诗歌,把他当作兰波一样地培养兴趣爱好。】
【我也是兰波。】
【我仅仅……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兰波。】
【这样的阴差阳错,是不是你我互相隐瞒的下场?】
在医院接受治疗之后,阿蒂尔·兰波被乘专机赶来的波德莱尔接回法国,阿蒂尔·兰波一言不发,皮肤上的烧伤消失不见,连带着暗沉的肤色也恢复了光洁,证明了英国的异能医生不仅有高超的治疗技术,也拥有一定程度的美容能力。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没有问他经历了什么,去抚摸对方的头发,以前自己就羡慕学生有一头乌黑卷曲、还不容易毛躁的长发。
“漂亮的头发被烧短了一截,心疼吗?”
“……”
“阿蒂尔,咦,我注意你的发际线有一点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