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下(60)
莫泊桑扶额:“你对他的敌意太重了。”
魅影甩开他的手,往前走,脚步重重地要踩穿地板,“小仲马,我认识啊,他也是来巴黎歌剧院的常客之一,他的父亲看了什么歌剧,他就会来看相同的歌剧,他的父亲对我感兴趣,他便旁敲侧击地打听我的事情。”
魅影单方面得出结论。
“你的朋友就是一个常人眼中的变态!”
“……”
莫泊桑干笑,这年头精神正常的人成为不了超越者啊。
“别生气了。”莫泊桑追上去,“如果那个孩子不是私生子,闹了一场笑话,我就帮你骂小仲马是个笨蛋、小心眼,如果是私生子,你就看在他和他爸爸一样倒霉的份上,不要计较了,说起来我的家庭往事也挺乱的。”
“你家?”
“对……我母亲与父亲感情不和,我出生没多久,他们就分居了……我跟着母亲认识了福楼拜先生……”
两人的说话声远去。
吵架后的感情又和好如初。
两个小时的DNA验证是难耐的,正好法国阅兵仪式是上午十点到十二点结束,正好两个小时,使得准备吃瓜的人极多。
阅兵出现意外,莫名其妙发生认爸爸事件,爆料伏尔泰?
没事。
法国人丢完脸就不难过了。
最多是伏尔泰的事情牵扯到“七个背叛者”,让各国高层精神绷紧,产生了过敏般的炸毛感。
罗曼·罗兰感叹,他与他的名字一样宛如柔和的法国美人,“相信要不是元首暂时无法离开,也会想来看看。”
亚历山大·大仲马满头黑线。
不理那些急哄哄跑过来问东问西的同僚,亚历山大·大仲马好声好气地询问认亲的少年:“孩子,这里已经安全了,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吗?”
黑发少年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杯奶茶吸着,从未吃过这种风靡全球的饮品,嘴巴都吧唧了起来。
“我叫加布里埃尔·凡尔纳!”
“多少岁……我算不清楚……我年龄应该很小……”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没接受过系统教育,数学乱七八糟,数了数自己的年龄,愣是没能数清楚。
亚历山大·大仲马风中凌乱,连年龄都不知道,这孩子怕不是被人养废了。他记住对方的名字,绞尽脑汁思考自己有没有跟一位叫“凡尔纳”的人春风一度。
很遗憾,超越者的大脑不具备超忆症的能力。
记忆搜索失败。
亚历山大·大仲马听见旁边传来的“噗嗤”声,无可奈何了一秒,赶也赶不走那些放弃看阅兵仪式的家伙。
“孩子,我能叫你‘加布’吗?”
“可以呀,爸爸!”
“这个称呼稍后再说——我问你,你还有亲人吗?”
“亲人……原本是有的。”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唰的一下眼泪汪汪,不用人教就学会了撒娇大法,扑入了大仲马的怀抱,忽略了对方的防备。
“我有两个哥哥!他们没能出生,流产了!”
“嘶——!”
亚历山大·大仲马吸了一口冷气,罗曼·罗兰与另外一名超越者窃窃私语:“三胎了,居然记不清是哪个情妇。”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撕心裂肺:“我不要死!我想活下来——爸爸——我听说法国人会保护孩子,对不对?”
亚历山大·大仲马若无其事,内心尴尬地脚趾都能抠地。
他是出名的管生不管养,给钱不给名分。
这怎么好承认?
亚历山大·大仲马认为这件事不正常,能为自己怀孕三次的女人肯定是得到过他的疼爱,不会默默无闻。
他诱导性地问道:“你是跟你妈妈姓吗?她也是黑头发?”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单纯地点头。
黑头发!黑眼睛!
这个时候,居斯塔夫·福楼拜与元首回来了,阅兵仪式濒临尾声,他们特意过来隔着防弹玻璃门,站在外面倾听发展。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妈妈给我取的名字,他保护着我出生,教我要当一个好孩子,不能跟米歇尔一样让人头疼。”
亚历山大·大仲马见他愿意吐露过去,松口气,加布的语气用词粗俗,就像是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可是亚历山大·大仲马对视着少年的这双眼睛,清清亮亮,如同水洗过的世界,没有染上过社会的复杂,有着非比寻常的童真。
亚历山大·大仲马在微笑的同时,把警戒心提升到最高。
这种矛盾感,给他一丝恐怖的感觉。
若是天真的稚子,又怎么可能会被小仲马追杀,突破了阅兵仪式的防守线,来到他的面前说出“七个背叛者”的内幕!
这个孩子一定有异能力,或者暗中有人帮助!
“你的妈妈是谁?”
……
两个不平行的世界在“偶然”中发生相交。
更高一筹的维度里。
有个人看见这一幕,被突如其来的惊吓和喜悦淹没,他撞翻了自己的椅子,连连呼唤“加布”的名字,却得不到对方的回应。
这只“小白兔”正被文野世界活着的大仲马套话。
“不——!”
“加布,不能胡言乱语!生下你的是凡尔纳先生啊啊啊!!”
……
《名人名言》:凡爱我者,我皆爱之。
——亚历山大·大仲马。
第454章 第四百五十四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第一次联系上文野世界的人,本来是幸运的事。
麻生秋也慌了神,比见到家人更强烈的情绪是无措,他没有做好再次面对异能世界的心理准备。
一时间,他怂了。
“加布!你听得见吗?!”
麻生秋也右手抓着《圣安东的诱惑》,冲去凡尔纳先生的书房,去找《神秘岛》的草稿,他沟通加布,让对方不要泄露自己的存在。加布听不见,说明草稿不是最重要的联系渠道。
事态紧急,麻生秋也做了一回鲁莽的人,拔腿闯入儒勒·凡尔纳的房间,抓住被窝里呼呼大睡的法国男人。
“加布!”
“——?”
文野世界的黑发少年眼睛眨动了一下。
麻生秋也一口气吼道:“不要说出我的名字!把我当成死人!!!你的妈妈是凡尔纳先生!”
昨天熬夜写作的儒勒·凡尔纳没睡醒,一脸迷茫。
啥情况?
谁死了,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妈妈?
儒勒·凡尔纳的大脑处理不了这么多信息量,懵逼地望着麻生秋也。说完话,麻生秋也低头看了一眼书籍,松口气,把凡尔纳先生推回床上,闷头盖好被子,退出房门,尴尬而不失优雅地说道:“没事了,请继续休息。”
儒勒·凡尔纳迷迷糊糊:“哦。”
他低血糖地闭上眼。
麻生秋也背靠在墙壁上,捧着书,紧张地关心着后续,屏住呼吸,胆战心惊,就怕对方说出三观尽碎的话。
虽然他在十九世纪末化名“王秋”,在欧洲选择了汉语拼音发音,而非罗马音,摆脱日本人的过去,但是他的行为特征过于明显,容易被文野世界里的聪明人猜到。
在这个剧本组溜达的世界,他叫什么名字都不安全啊!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得到临时“通知”,宕机了一秒,陷入混乱:“我的妈妈说自己不是妈妈?”“我的妈妈是主人?”“主人不就是主人吗?为什么会成为我的妈妈?”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变成蚊香眼,吞吞吐吐道。
“我的妈妈……死了。”
“她的名字?”
“爸爸,对不起,妈妈不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