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下(125)
——贵族。
如果王秋是奴隶,贵族们早就走亲访友调查出来了。
查不出来,基本上说明王秋跟贵族的关系不大,手上没有证据,而且王秋的气质学识是长年累月熏陶出来的,绝不是受到贵族虐待长大的奴隶可以达到的境界。
麻生秋也说道:“当舆论势力出现的时候,那些人就不会善罢甘休了,他们不在乎真相,不在乎真假,他们要我低头认输,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
“太恶心了。”屠格涅夫羞于与贵族同伍。
麻生秋也被恶心习惯了,无奈一笑,这个社会到处都会有不公平,相比异能力者和非异能力者之间的差距,普通人好歹可以在十九世纪末一鸣惊人。
麻生秋也在英国的领土上客观地说道:“弱者服从强者,不想服从的要么在反抗,要么死了,这就是森林法则。”
屠格涅夫脱口而出:“但我们是生而自由的人啊。”
麻生秋也面对坚信这个理念的屠格涅夫,忽然失去了说大道理的欲望,他希望对方永远保留这份珍贵的品德,将品德传递给后世的更多人。
他敛容,严肃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人,不是畜生。”
“他们想要造谣,我就助他们一臂之力,让他们疯狂造谣,把所有不可能的都造谣出去,普通人没有辨别真假的能力,那就让他们看到所有假的。”
“从今天开始,我身上不仅有无数伤痕,我的脸是刀子割出来的,我长着三头六臂,我的头发不是纯黑的,在阳光底下可以五颜六色,我深受作家欢迎,作家们每天为我打架,一天死三个,一个月死上百人!”
“另外,还有一些欧洲作家对我产生亲情,想叫我爸爸,因为我承诺哪个作家叫我一次爸爸,我会给100法郎,他们打算叫到我破产为止。”
麻生秋也摸了摸自己的脸,“论以黑治黑,我也是老手,不用担心记者媒体的立场,我可以去他们家拜访。”
麻生秋也一字一顿:“王秋深夜私会记者,该记者家里发出不知名的惨叫声,第二天瘸着腿上班。”
在十九世纪末,智慧与容貌都难逢敌手的男人摊开手,“假设发生了这件事,这就是明天的头条新闻了,听上去很离谱吧,正常人也很难相信,偏偏真真假假,难以论证。”
“我要这滩水越乱越好,聚集整个欧洲的视线,让他们的无聊得到消遣的机会,最后由我亲自登场说出的事,成为唯一的‘真实’。”
“我要做的事情,听上去是不是很离谱?”
屠格涅夫:“……”
这简直离谱到了上帝他老家!
麻生秋也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笑着也寂寞,透着历经世事的强大。
“我见过黑夜,又怎么会怕黎明到来之前的世界。”
“只要有一线希望——”
“我都想爬回‘生’的彼岸。”
因为,彼岸有人等着他,他不愿用如此丑陋的身躯回到那个世界。
想要当一个“完美的恋人、丈夫、家人、父亲”不是过错。
错的是他——曾经高估了自己的承压能力。
“先生,原谅我说这些糊涂话,我不怕他们的恶意,我就怕这个世界——善意抵不住恶意,坏人比好人多,聪明的人都去同流合污,无人愿意发出不同的声音。”
“我就怕——我的命,在泥潭里连一丝水花都溅不起来。”
……
第496章 第四百九十六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三月一日。
贵族圈子内部的互相怀疑和调查结束。
上到皇室,下到勋爵,大家并没有找到王秋是奴隶的证据,甚至有人敢肯定:“王秋已婚的消息也是假的。”
排除了各种假消息,贵族们心情复杂,感觉王秋就是一个百年不遇的禁欲系美人,性癖是文学作品,想要结交对方的最好办法就是老老实实拿起笔去写作。
知识分子和高学历人士通常集中在上流社会,在王秋的影响力之下,也不知道多少贵族私底下偷偷练习写小说。
掀起一阵潮流的本子文学,估计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毕竟,他们最馋啊。
自割大腿肉的写作方式,是成为一名作家的捷径。
不是没有贵族异想天开,打算对外宣称王秋是自己家or亲戚家逃出去的奴隶,但是这样的流言一出现,那些痴迷王秋的公爵老爷、侯爵先生就派人愤怒找上门,要求对方提供证据,拿不出靠谱的证据就休想学法国人玷污王秋。
英国贵族阶层的宗旨:“咱们鄙视法国人!”
法国贵族:“……”
靠!说得好像两边没有联姻关系。
经过半个月的谣言发酵,贵族们面面相觑地看着自己人引发的谣言,后面越来越离谱了。
“这是你干的?说王秋的头发是五颜六色?”
“没啊,他又没长孔雀羽毛!”
“我见过王秋一面,是黑发无疑,哪个家伙在学作家艺术描写,把人吹得都不像是一个人了。”
两三个贵族坐在一起聊天,隔壁就有人探头说道。
“我还听说他流泪会掉珍珠呢。”
“他哭过吗?”
“没见过,那不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美人鱼嘛。”
“这流言最开始是从哪里出现的?”
“报纸。”
“看来是作家们在犯病了。”
“哼,那些作家不足为虑,一个个不过是老师、律师、医生的后代,道格拉斯家的那位是什么态度?”
“我的人远远的监视过拳击俱乐部门口,昆斯伯里侯爵没有亲自去见过王秋,估计是生气了。”
“昆斯伯里侯爵不喜同性之爱,厌恶肛交者。”
“他的脾气就那样,又臭又硬,像是茅坑里的一坨屎。”
“嘿嘿,如果他为王秋作证,我倒是愿意相信他的话,昆斯伯里侯爵绝对不会为王秋作伪证,因为他不仅不爱王秋,还特别反感王秋容易招惹男人的情况。”
“如果王秋是昆斯伯里侯爵的儿子,早被打断腿了。”
“可怕的昆斯伯里侯爵,他最爱的是鞭子,其次是拳击,我见过他拿鞭子抽一个王秋的男性追求者……”
“……”
“……”
在一连串静默之中,一名贵族老爷小声说道:“我提一个问题,他会不会暗恋王秋?”
“不可能!”
认识昆斯伯里侯爵的贵族们一致斩钉截铁。
约翰·道格拉斯,英国贵族里坚定的钢铁直男,个人名言:“我从来不觉得男人应该长得漂亮,那太恶心了。”
最后,一名侯爵头衔的贵族幽默地点评道:“他看我们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奇怪的物种。”
三月中旬,流言彻底失控。
英国的所有报纸成为了口水仗的战场,今天是托尔斯泰的登报,明天是屠格涅夫的申明,后天是一大票英国文人们、各个社会阶层的人对王秋的表态。
哪怕是专门贩卖给工人看的小报纸都难逃一劫,上面永远会刊登王秋的大名,和最新的流言蜚语。
英国周边的国家,相继吃起了这个新鲜的大瓜。
法国人也开始鄙视英国人了。
说王秋是被圈养的奴隶,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你能把你儿子养出王秋的知识水平吗?
众所周知,王秋懂多国语言,文学素养极高,数理化的水平也不低于高等学府的毕业生,见多识广的巴黎商人们在他面前都像是一个坐立不安的乡下人。
再者。
英国人竟然敢说王秋三头六臂,疑似魔鬼在世?
你们造谣也要讲究基本法啊!
维克多·雨果本来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很生气,但是听着听着,他就面色古怪,哭笑不得,忽然觉得是一件好事。
这下子,造谣的内容离奇到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