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下(72)
儒勒·凡尔纳后知后觉地发现巴黎人的狂热。
“秋,你要注意安全了。”
“没事。”
麻生秋也把玩着一柄铜制手柄的手杖,试了试手感,确保自己能控制住力气,不会用力过猛戳死人。
麻生秋也对凡尔纳先生愉快道:“我相信你们法国的法律。”
儒勒·凡尔纳一脸不好意思,自己都不太信啊。
自从麻生秋也入住酒店后,这家酒店的生意爆满,甚至发生了几件令人不高兴的事情:有客人把墙壁凿穿了一个孔洞,想要偷窥隔壁的房间。然而由于孔洞的位置过于明显,当天就被酒店发现,封堵了起来。紧接着,另外有客人信誓旦旦说,每天晚上能看到“王秋”房间里身份显赫的大人物进入,里面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这些污蔑和绯闻让麻生秋也气笑了出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巴黎的情况要比亚眠市乱上几分。
法国的贵族和高官等着他来到巴黎,要说没准备是不可能的。
这里的性业务非常猖獗。
麻生秋也遇到过最传统的伎俩,便是有十岁的小女孩借着卖花的生意靠近他,然后哭着说找不开钱,求他去自己家里拿钱。
再或者,想绑架他的人发现他对小女孩都保持距离后,便派上了身世孤苦可怜的金发美少年,在擦皮鞋的时候跪在他面前,求他收为仆从,说有人逼迫自己去卖身。
麻生秋也一阵郁闷。
他上位后减少了这些毫无人道的生意,杜绝人贩子,不代表他在弱小的时候没有接触过那些黑暗知识。
他深深地知道这一行有多脏,被盯上的人会遭到哪些骚扰。
他摆了摆手,让人专心擦好皮鞋,“别玩这些套路了,你觉得我长这么大,什么花样没遇到过?”
擦鞋的金发美少年僵住。
“如果你们是想要盯着我的鞋子,计算尺码,再伪造一双同样的皮鞋到‘案发现场’,让我深陷桃色绯闻和政治斗争里,无法通过海关回英国,姑且算是最有效率的一种阴谋了。”
麻生秋也用手杖挑起了对方的下颌,略尖的底端顶着脖颈。
“我知道我的脚相对欧洲人要瘦,鞋码也比较小。”
“但是——”
“你们认为这是我的真实鞋码吗?”
“我再问你背后的人一句,你觉得我能从奥地利、英国顺利脱身,靠的是我这张脸吗?”
金发少年的喉咙一痛,感觉到手杖再往前会弄伤了自己的皮肤。
他想到控制自己的人的交代,只要自己能获得信任,弄晕对方,可以分到2800法郎的薪酬,这相当于技术工人日薪的一百倍以上,比自己卖度夜资都要划算无比。
对着那双冰冷的黑眼睛,金发少年手脚发凉,本能地痛哭,用眼泪伪装自己贪婪的内心,用说过无数次的话诱惑对方。
“先生,你得罪不起那些人,他们有权有势,只要你不反抗,他们并不打算伤害你。”
“那些人?”麻生秋也笑了。
这种骗子惯用的劝人方式,就是想要把人拉入地狱里。
“像这样的事,你干过很多回吧。”
“没、没有!我是被威胁的。”
金发美少年眼珠子乱动,没有承认,一心一意想要完成自己的任务。
他的辩解戛然而止。
喉咙被这一柄道格拉斯家族的手杖刺穿。
他瞪圆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擦鞋的地方不是大街,是自己选择的僻静角落。
对方——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你的名声,我在巴黎圈子里听说过,当初你也是被人引诱入这一行,一个晚上大概200法郎,金钱让你迷晕了眼睛,你却用最初父母的职业来骗下一个人。”
麻生秋也收回手杖。
对方捂住无法止血的喉咙,身体倒下。
“放心吧。”
“我很久没有杀人,手艺有点生疏,但是丢尸体的流程还是懂的。”
“塞纳河畔,真是一个好地方。”
这个没有摄像头的世界,令人感到一缕安心。
好人与坏人的分割线,不在于手上有没有沾染血腥,文野世界的黑手党经历告诉了麻生秋也:要动手的时候,果决一点!
……
不够强大的人,在哪里都会被吃掉。
麻生秋也选择的从来不是织田作之助的方向,这只是他掌握自由和独立的第一步。
【你们敢来多少坑蒙拐骗的人,我就敢送他们去监狱或者河底。】
【为巴黎清新一下空气。】
这几天,巴黎警察局收到了许多举报信,信上写明了各种拐骗的套路和人员名单,看得年轻的小警察不寒而栗,从未想到巴黎私底下这么黑暗的交易。
“局长,这怎么处理?”
最近在气头上、因为丢失资料而如同炸药桶的局长咆哮道:“抓起来!全部抓起来!我管他们上面有多少人——!”
一环接着一环。
麻生秋也如往常一样地回到酒店,与凡尔纳先生欣赏塞纳河畔的景色。隔着玻璃窗,他们闻不到空气中弥漫的臭味,对那些偷偷往河底倒入“粪便”的人视若未睹,讨论着明天要不要去看歌剧,斜阳洒在两人的身上,暖意融融……
第462章 第四百六十二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巴黎,一家少数人知晓的俱乐部。
凌晨的烛光洒满豪装的房间,光线充足,顶级酒庄的葡萄酒一杯又一杯地叠放在桌子上,香水奢侈的没有盖上盖子,肆意挥发,新鲜水果沾着水珠,给达官贵人们品尝。
这里一共十个人,脸色不好看的占据一半,他们听说了抓获“王秋”失败的事,那些为自己做肮脏事的手下人也进了监狱。
“强硬的方法用了,软的也上了,这个人就是软硬不吃。”
“一点把柄都没有抓到吗?”
“见了鬼,这家伙来到法国就跟文人打交道,连那些见风使舵的文人也愿意包庇他,死活不肯作伪证。”
“私生活方面?”
“干干净净,来法国没有招过妓,也没有情人,一点多余的皮肤都没有露出来过,保守得比巴黎圣母院的修女还厉害,要不然上面那些高官贵族们怎么馋成了那样。”
“没问题也可以有问题。”听见他们的讨论,又一个吃喝玩乐的贵族青年吊儿郎当说道,“只要找一个地痞无赖告他犯了‘鸡奸罪’和‘卖淫罪’,他就完了。”
在场的其他人轰然笑了,想到了本国的法律流程,只要有充足的证据,法医就有权利给被指控对象进行身体检查,那个过程毫无尊严可言,而判定方法仅仅是看掰开臀部后的痕迹。但凡“王秋”到了他们手上,被强行扣押检查,想改变结果太容易了。
可是他们商议的栽赃,往往到了实施环节就出现误差。
这些地痞无赖要么半路失踪了,要么被举报送进监狱,而后出现德高望重的法国作家为王秋作证,声称对方那几天是在自己家里做客,绝对与那些下三滥没有半点关系。
几次下来,法庭的法官和记录员都厌烦了。
狼来了的次数太多了!
告人告到一半,指控者玩消失,只有被指控者按时出现在法庭,仿佛没有被指控“鸡奸”的屈辱,反过来劝慰众人。
“一位无辜的人,无论被指控多少次都是无辜的,一位经验丰富的法官,无论参与多少次开庭都严正以待,我能站在法庭上,不用为自己辩护就得到大家的理解,这是我应该感到骄傲的事情。”
“法国给予了我一个外籍人士非同寻常的体验。”
“我很庆幸,所有指控我的人都最后放弃了指控,宁愿背负着我不知道的压力,也想要还给我一个清白。”
“他们是伟大的。”
麻生秋也对指控人没有来的席位鞠躬。
被指控人对状告自己的对象表达了原谅与尊敬,没有一丝怨愤,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宽容,令在场的旁观者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