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下(224)
诗人保罗·魏尔伦病重去世。
IF线世界的保罗·魏尔伦被他教训了一顿。
王秋能隐约感觉到,金发兰波复活他之后,其中或多或少有为自己的克隆人弥补的意思,太多的因素,让王秋选择放下不死不休的敌意。
王秋对兰堂恶狠狠地说道:“但是我没有原谅他!我要他哭出来,发自内心地哭出来!”
“我要他后悔!”
“我要他认识到背叛你是多么错误的事情!”
“我品尝到的痛苦滋味,他统统要品尝一遍,我要他向我过去嫉妒他一样地嫉妒我!”
“我办不到,就让我认识的所有人来想办法!”
“他的哥哥、弟弟全是我的儿子!”
“他没人要!”
……
国外,金发兰波收到了老爸发来的信息,迷糊地睁开眼去看手机屏幕:“……让保罗·魏尔伦哭出来,让他懂得悔恨之心……王秋先生受到了什么刺激吗……”
他的手机信息很多,尤其是约他去玩和聚餐的信息遍布世界各地,只有少数几个人得到关注的提示音。
金发兰波推了推占据半张床的保罗·魏尔伦。
“弟弟,你后悔过吗?”
“有。”
“说来听一听。”
“我后悔没有在擂钵街爆炸中把阿蒂尔·兰波干掉,这样哥哥、弟弟都是我一个人的了。”
“……做人,还是你狠啊。”
金发兰波咂舌,而后缠住不想多聊的保罗·魏尔伦,在他耳边说道:“阿蒂尔·兰波在日本自焚死了,你就没有感觉到一丝伤心?”
保罗·魏尔伦闭着眼说道:“死亡算什么。”
“他无法理解我,认识我这么多年,还不如哥哥对我的了解,生而为人就是他的幸福之处,他要是在死后化作人形异能力出现,我才承认他的可悲。”
“除了疯子,会希望你诞生的人,一个都没有。”
“他对我说的祝福——”
“或许曾经真实的存在过,最终随着他对我的绝望化作了虚无,他认清楚了我是一个怪物的事实。”
“哥哥,你有爱过人吗?”
“爱是什么样的?它真的可以让人幸福吗?”
何其似稚子。
白纸一张,未被涂改色彩。
阿蒂尔·兰波用四年的搭档时间,仍然无法改变保罗·魏尔伦,保罗·魏尔伦无法感受到人类的爱,错过了唾手可得的幸福。
金发兰波认识保罗·魏尔伦的时间越久,越对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弟弟感到新鲜感,不可避免地移情到对方身上,身体的每个细胞散发着对另一个自己的亲近之情。
伴随着玩世不恭地回答,他低头亲吻保罗·魏尔伦的额头,代替去世的父母给予弟弟这个吻。
“哥哥也不知道,哥哥心想,自由的旅行也是一种幸福,无拘无束,不用被任何人绑在一个小家里。”
爱别人可能遇到不幸,但是爱世界就没有问题。
“一起去爱这个世界吧。”
“你不用背叛它,它也不会背叛你。”
……
保罗·魏尔伦沉思。
所以,你比我更惨,保持单身三十年,活到现在没有谈过恋爱?
我无法感受到爱情的原因——是你没做好模范?
第554章 第五百五十四顶复活的环保帽
不吃软饭,在华国买房子是一种地狱难度。
何况王秋的买房目标订的不是小房子,而是四合院,毕竟他家人口多,两室一厅的小房子住不下。
王秋干脆不给自己制造压力,今朝有酒今朝醉,把自己折腾成焦虑状态就没必要了。他走过死亡,品尝过拥有黄金宝藏的狂喜,物质生活的好坏已经无法影响到他,能让他发奋的永远是老婆的需求。
兰堂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是房子吗?
不,是结婚证,是堂堂正正活在世人面前的机会。
他们的重逢时间太短,全靠豁出去坦白的热情,维系六年的空白,还无法消除那份不安全感。
王秋凭借自己三脚猫的导游本领,拉着兰堂开启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游。两人在燕京城里疯玩,爬香山,逛鼓楼,钻巷子胡同去认清楚燕京有多少街道,凌晨两点去抢占最好的升旗位置。
兰堂赖了一会儿床,以为王秋在开玩笑,凌晨两点起床,只为了去看每周一的升旗仪式?
网站上分明说了,华国的升旗仪式在早上七点半左右开始,你不怕去了那边,一个人很尴尬吗?
到了现场,晚来了一会儿的兰堂被华国人的起床时间吓到了,天都没有亮,全靠路灯,他的眼前不断奔跑去最佳位置的华国人,甚至有扛起儿子,往前冲的父亲,口中喊道:“崽啊,坐稳了!”
兰堂没能发呆多久,右手臂传来一股向前的力道,被带着一起奔跑,加入了占位置的人群里。
王秋边跑边后悔地喊道。
“糟糕,我们来晚了!我应该一点钟就喊你!”
“@#¥%!”
“兰堂,这就是你赖床的下场!”
王秋成功把兰堂说得找不出借口,为赖床脸红。
升旗仪式的广场遍布便衣警察,对此见怪不怪,从凌晨开始就维护着秩序,只是有不少警察暗暗盯着兰堂,戒备起来,防止外国人搞破坏。
但是等他们看见兰堂和一名华国青年一起挤破头,与每个华国人都差不多后,警察都犹有荣焉起来。
这就是我们国家庄严的升旗仪式啊。
别说是节假日了,平时不早点来,百分百没位置!
到了目的地,王秋和兰堂再也不顾及什么身份礼仪,争取不被别人挤出去,王秋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力气比原来小了很多,而兰堂——成功肩负起保驾护航的责任,把身高相仿的王秋保护在前面。
十九岁外表的法国人身强力壮,体虚全是假象,昨天晚上的恩爱都不影响他的力气。
两人身边的华国人骂骂咧咧,争不过兰堂:“跟本国人抢位置已经很难了,这么早居然有外国人?外国人对华国的升旗仪式能有什么感情?”
王秋听出对方外地人的口音,毫不客气道:“给想看升旗仪式的国际友人让一点路啊!”
华国同胞白了他一眼,带外国人来了不起?没看见自己是带着老婆来的吗?
让路是不可能让的。
众人看国旗的第一排位置全靠抢了。
太阳一点点破晓而出,正道的光芒洒满大地,驱逐黑夜的微凉。一直等到七点半,王秋紧紧地握住兰堂的手,手心出了汗水,也没有跟以往那样去擦干。
王秋看升旗仪式,兰堂在看升旗仪式现场的王秋。
恍惚间,兰堂觉得王秋的血变得滚烫,紧贴的皮肤散发着灼热感,身体不由自主地站得笔直。
原来是升旗仪式开始了……
在这个严格管制刀具和枪支,每年不断扫黑除恶的国家给予民众无尽的安全感,人民的子弟兵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前来升旗,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是坚毅果敢的,可以付出生命来守卫手上的国旗。
兰堂相信无论是哪个超越者前来,此刻都会是惊叹的,不止是为他们的纪律性,也是为了广场上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人群,车辆们安静地待在十字路口。
每个人发自内心的遵守规则,敬畏着那面国旗。
换作法国……兰堂几乎要苦笑了。
不冒出一个人来抗议阻拦街道,抗议失去自由,仿佛都不符合法国的人文环境了。
每年一次的法国阅兵仪式要封锁香榭丽舍大道,就让一群人跳脚,要是每周弄一次升旗仪式,法国元首都会被国民喷到下台,指责对方在玩政治作秀。
只能说——国情不同,太不同了。
等待了几个小时,升旗仪式结束了,兰堂没能跟王秋一样轻松地散场,而是一脸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