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下(116)
正经人都该休息了的时候。
麻生秋也经过走廊,敲着托尔斯泰的房门。
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麻生秋也踏入了托尔斯泰休息的地方,脚下的毛毯托住了他的鞋子,软硬适中,他反手就关上了门,当作没有听见其他房门内发出的动静。
外面一群不想睡觉的夜猫子,打开了门缝,其中居伊·德·莫泊桑最干脆,猫着身体蹲在了门外。
房间里的灯具上散发着暖色的烛光。
“冒昧打扰您的休息,希望我能给您带来一场不眠夜。”麻生秋也的皮肤也微微昏黄,印上夜晚独有的暧昧。
东方人当着托尔斯泰的面解开领口的扣子。
第一粒扣子解开。
男人脖颈处的浅色丝巾包裹着纤长的脖颈,与衬衣的颜色相近,反而没有露出多少皮肤。
托尔斯泰嘶了一口气。
今天太刺激了,没关系,他挺得住,可以更刺激一点!
麻生秋也的手放到了丝巾上,缓缓拉开,时间仿佛变慢了,他把衬衣的扣子也全部解开,丢到了地上。
狰狞的缝合线遍布他的上半身肌肉,毁掉了所有幻想!
他脖颈处仿佛被刽子手斩断过,配上他苍白无血的肤色,以及暖光下微笑如天使的表情,根本是地狱里爬出的亡灵!
“这就是我的回答。”
“生命的真谛——是活人想死,死人想活。”
……
做人不能找刺激,因为你不知道你会碰到怎样的刺激。
第490章 第四百九十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呆呆地对视几秒。
两眼翻白,托尔斯泰成功倒下了。
麻生秋也在白天说的鬼故事,在夜晚化作了现实!
麻生秋也急忙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地托住了俄罗斯最伟大的作家之一,没有让对方的身板砸在地板上。
他搀扶住托尔斯泰,往床边走去,放平了对方后,他弯腰检查鼻息和心跳、脉搏,千万别吓出个好歹,自己在十九世纪末可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好人,绝不想背负杀人罪。
门口,莫泊桑的蹲坐贴耳的姿势,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把头靠在下端门缝,去看里面的模样。
通过烛光下的皮鞋,可以清晰分辨出谁是王秋。
最开始,两人一前一后保持距离。
一件衬衣落在地上。
莫泊桑用拳头捂住张大的嘴巴,血液从脚底板冲上脑门,深深后悔自己没有全心全意去写作,不然凭借他们先认识的关系,自己有的是机会拿作品去讨好王秋啊!
紧接着,莫泊桑眼睛通红,呼吸粗重,大脑里的幻想连篇,几乎能组成一个读者深夜诱惑作家的故事。
“嘶!”
莫泊桑突然看到王秋的皮鞋往前快步走去。
王秋太主动了!
不等对方上前,自己就去投怀送抱吗?
该死的俄罗斯作家,抢占他们法国作家的福利!凭什么是托尔斯泰啊,他莫泊桑在文坛没有名声,所以得不到王秋的热情,但是福楼拜先生也没有享受过啊!
此仇不共戴天!
莫泊桑的表情变化不停,激动气愤得想要捶地。
其他作家焦急难耐,听不见动静,暗骂隔音效果太好,他们只好在门口偷偷观察莫泊桑的一举一动。
莫泊桑越看越心如刀割。
在他的底部视角中,王秋扶着托尔斯泰去了床上,还为对方温柔地脱了鞋子,而托尔斯泰这个老东西丝毫不作为,就等着王秋服侍他,全程不说一句话,耐心十足。
托尔斯泰的父亲是伯爵,母亲是公爵之女,幼时失去双亲,被贵族亲戚抚养长大,继承了伯爵爵位。十年前,托尔斯泰还娶了一个沙皇御医的女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莫斯科风光得不行,有这种龟毛的习惯也很正常。
【不要啊,王秋!我们法国也有贵族作家!】
【求不要自降身份!】
莫泊桑等了又等,没有看到王秋脱下自己的皮鞋,心头松了一口气,可是他肮脏的思维又想入非非。
【难不成是坐在床边……干那事?】
莫泊桑又吸了一口气,然后被门缝的灰尘呛到,这一点必须批评福楼拜先生家的佣人,打扫卫生一点都不仔细。
【怎么会没有声音?】
莫泊桑极力伸长耳朵去偷听。
不远处,福楼拜从卧室出来,黑着脸看居伊的狗趴姿势。
让你参加沙龙,是为了结交文坛的朋友!
不是来偷窥客人的!
福楼拜正想要斥责居伊的行为,忽然发现门口开着门的人有很多,一个个躲在门后观察托尔斯泰的房间。
福楼拜:“???”
他是在场最不信王秋会给托尔斯泰送福利的人。
王秋的性格,说得不好听就是魔鬼读者!他想要看一次东方人的裸足都难,何况是让托尔斯泰占便宜。
福楼拜捏住居伊的耳朵,把人提起来。
莫泊桑:“疼、疼!”
福楼拜没好气道:“年轻人,给我回房间去。”
莫泊桑压着嗓音:“王秋在里面。”
福楼拜说道:“那是他们的私事,与你无关,不要胡思乱想,王秋最讨厌出现流言蜚语了。”
莫泊桑瞪大眼睛,用嘴挪了挪,无声地说道。
【他们在做爱!】
放屁!
王秋一拳就能锤死托尔斯泰。
福楼拜想喷回去,忍了忍,这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给我走!”
福楼拜拖走莫泊桑,莫泊桑委屈得像是不被家长信任的大狗,身材健壮的他不敢反抗一个力气虚弱的福楼拜。
听到门口的说话声,麻生秋也的眼眸瞥过,想无视都难,不出意外是福楼拜过来帮他赶走那些人。
他明天会记得感谢福楼拜先生。
麻生秋也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以防二次吓晕托尔斯泰。他把目光重新放到了托尔斯泰的脸上,眼神灼亮,又闪过思索下一步的诡异光芒,仿佛托尔斯泰是一个俄罗斯的绝世大美人,正柔弱无助地躺在自己的面前。
过了片刻,托尔斯泰的眼睑动了动,再次看到王秋。这回王秋穿着整齐,扣子系到了脖颈,没有一丝惊悚可怖。
坐在床边的王秋斯斯文文,温和可亲,眼神写满了担忧。
托尔斯泰面孔僵硬。
“我刚才……做噩梦了吗?”
他多么希望对方回答“是的”!
可是王秋在对他笑,笑得和昏迷前没什么区别,越看越像是模仿活人的死者,托尔斯泰背后一阵阵凉意。
“您觉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麻生秋也勾起唇,把问题推给了对方,然后扶对方坐起来,用水杯给对方喂水,缓解心脏过快的负担。
托尔斯泰绝望地喝着水,哽咽道:“放过我……”
麻生秋也说道:“您为何要害怕我,我是您忠诚的读者。”
要不起,要不起!
托尔斯泰的身体抖了抖,口不择言:“法国那么多作家,比我优秀的也有很多,像维克多·雨果……”
麻生秋也含笑:“我跟雨果先生是朋友。”
托尔斯泰:“屠格涅夫……”
麻生秋也深情:“屠格涅夫与您之间,我选择您。”
托尔斯泰差点泪崩。
麻生秋也维持着“亡灵”的身份,逐渐补充设定:“我知道您现在很难接受现实,唉,我以为您会是一个愿意看见真实世界的人,没想到您的胆量也只有如此大。”
托尔斯泰涨红了老脸,面子被人践踏了。
一看超现实的王秋,他认怂,觉得被践踏就被践踏吧,他想念家里的妻子了,想活着回俄罗斯啊啊啊啊!
“您要怎样才放过我?”
“我是亡灵,一个生前有执念的亡灵。”
麻生秋也说的全是真话,如何理解就是别人的事情了。
接下来,恐怖片被他一点点扭转到灵异片,二者相差的地方,在于一个以鬼吓人为主,一个以人与鬼的故事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