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上)(52)
除此之外,那个假勾陈,究竟是谁,他本尊如今又在何处?假勾陈的“白子”自爆之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又有什么深意?
所需烦忧的事情太多了,红莲水榭藏书阁的烛火昼夜照彻,铜壶滴漏,繁冗竹简摊了一地,案卷深处,是楚晚宁略显疲惫的面容。
“玉衡,你肩上伤成这个样子,可别心怀侥幸。”薛正雍捧着杯热茶,坐在他旁边叨叨,“贪狼长老擅长医术,你得了空,找他去给你瞧瞧。”
“无妨,都已开始愈合了。”
薛正雍啧了一声:“不行不行,你看看你,从回来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好看。十个人见了你,九个都说你瞧上去像是随时要昏过去。我看那伤口邪门,没准有个毒啊什么的,你还是长点儿心吧。”
楚晚宁掀起眼皮:“我像是要昏过去?”他顿了顿,冷笑道,“谁说的?”
薛正雍:“……”
“哎呀玉衡,你别总把自己当铁打的,把别人当纸糊的嘛。”
楚晚宁道:“我自己心里有数。”
薛正雍不出声地嘀咕了一句,看嘴形很像是“你有数个屁”。好在楚晚宁专心看书,并没有瞧见他的小动作。
又唠了一会儿,薛正雍见时辰已晚,拍拍屁股站起来,准备回去陪老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楚晚宁:“玉衡,你早些休息。你这样子要是让蒙儿知道了,他非内疚死不可。”
楚晚宁压根儿不理睬他。
薛正雍碰了冷钉子,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走了。
楚晚宁喝了药之后又回到了案前继续查阅宗卷,看到后面隐隐的有些头晕,他支着额角,轻微感到恶心。
不过,这种恶心转瞬即逝,楚晚宁只当自己是累到了,因此并不在意。
夜深了,他终于倍感昏沉,蹙着剑眉睡了过去。一袭宽袖枕在堆积成山的案卷之侧,膝头还隔着一卷没有看完的简牍,袍缘萎地,犹如水浪。
这天晚上,他做了梦。
和普通梦境不一样,这个梦画面鲜明而真实。
他站在死生之巅的丹心殿内,但这个丹心殿和他所知的有所相差,诸多陈设细节都有改变,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大殿的门就忽然开了,深红色幔帐飘拂。
有人走了进来。
“师尊。”
来人眉目英俊,眼眸黑中泛紫,虽然是已经是青年模样,卷起嘴角的时候却显得有些稚气。
“墨燃?”
楚晚宁站起来,刚想走过去,却发现自己足腕处扣了四道流淌着灵力的铁链,束缚着自己,无法动弹。
震惊之后怒火滔天,楚晚宁难以置信地瞪着脚踝上的锁链须臾,气的面目扭曲,噎得说不出话,半天才抬头厉声道:“墨微雨,你造反吗?给我解开!”
来人却像没有听到他的怒喝,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意,酒窝深深,走过来,捏住了他的下巴。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腌不死的鱼”“兔秋子”“肉爷粉丝汤”“我将明月寄相思”的地雷~“凉幸”,灌溉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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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陈上宫(真的真的,不是假的)
字:没有
谥号:开什么玩笑
职业:统世间兵刃,主杀伐争斗,擅铸剑之术,守正气之道
说简单点:磨剪刀叻,戗菜刀~
社会面貌:万兵之主
说简单点:神州第一武器公司董事长
最爱:吟诗
最喜欢的食物:神农五谷
讨厌:打仗
还讨厌:失业
最痛苦的事情:别人不打仗他就失业
身高:天神的身高乃是天机,不可泄露
第49章 本座的师尊总是很生气
楚晚宁的惊愕已经完全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他睁大眼睛,像看鬼一样看着梦里的墨燃。
已经长大成人的墨微雨十分英气,肩膀很宽,双腿颀长,个子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
低眸俯视着自己的时候,眼尾泛着些玩味和嘲讽。
“本座的好师尊,你真应该看看自己如今是什么模样。”
他的指腹顺着楚晚宁脸颊一路滑落,停在耳边,眼底霜华凌列。
几许沉默,他冷哼,而后蓦地欺身,柔软烫热的触感席卷而来含,他含上了楚晚宁嘴唇。
猝不及防,楚晚宁脑中轰的一声,好像有根弦……断裂了……
墨燃在吻他。他的气息在侵占他,濡湿,焦躁,满是肮脏罪恶的欲望。
唇齿粗暴地纠缠,胸腔翻起骇浪。
楚晚宁近乎觳觫,凤眸圆睁,脑海中震怒与茫然皆有之,然而梦境中,却好像失去了灵力,甚至连普通的力气都难以汇集,他根本无法挣脱墨燃的钳制,被牢牢禁锢在对方怀里。
梦里的墨燃不知为何,与他所熟知的全然不同。
再也没有往日的低眉顺目,卖乖讨好,反而气势汹汹、威积色厉。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墨燃呼吸时炽热的气息,急促低沉。滚烫的兽.欲像岩浆,要把他连血肉带骨头渣儿都融成水。
楚晚宁气的脸色发青,几欲吐血。他怎么也无法想象自己居然会被墨燃压制着而全无反抗之力,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他居然在这疯狂湿润的接吻厮磨中觉得腹部燥热,指尖发软。他在他怀里发抖,墨燃的胸膛那么烫,好像隔着衣衫都要融掉他,要浸没他,他想挣扎,但没有力气。
亲吻结束的时候楚晚宁的腿都是软的,墨燃抱住他,把脸侧过来,贴在他的耳背。湿热的呼吸喷在他脖根处,喘息着。然后他听到墨燃说:“你不是要跟本座谈条件吗?”
墨燃的声音很嘶哑,嘶哑到让楚晚宁近乎感到陌生。
楚晚宁垂眸,看到他喉结滚动,是一个隐忍的,但快隐忍不住的吞咽动作。
“你对本座已别无价值,那就用你最后剩了的东西来谈吧。”
楚晚宁的嗓音也哑了,不知是因为欲望还是愤怒,他低声道:“什么……”
墨燃把他逼到墙边,忽然抬手,猛的抵上墙壁,狠狠抓住楚晚宁一只被锁链扣住的腕子。
他无不恶意,却又无不狎怩地俯首含了他的耳坠。
楚晚宁瞬间剧烈地颤抖起来,一种可怖的麻意从尾椎窜上头皮。
墨燃声音低沉,呼吸很浑浊,很浓重。
“你让我搞一次,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楚晚宁蓦地睁大眼睛,眸里有情.欲染着的水色,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墨燃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腰上,嘴唇蹭着他的脖侧,温柔的语气,恶毒的句子。
“不过,本座那么厌恶师尊,估计对师尊的身体也没太大兴趣。要玩的开心,还得劳烦你多配合。”
墨燃顿了顿,继续摸着他的腰,把人搂得更紧。
“所以,你想清楚了,如果愿意,你就跪下来,好好舔我,把我伺候舒服了,然后自己趴着,趴在床上,求我.操.你。”
“……”
楚晚宁快疯了。
玉衡长老,洁身自傲清白幽冷不沾男色不近女色不览春宫图不听艳曲赋廉贞自守高冷自爱。
换简单的说,他于情.事一道,所知极乏。
所以他很不幸的,虽然震怒,但也只能在这样激烈的陌生感受前面前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墨燃说完,等了片刻。估计见他没有反应,低骂了一句,却又按捺不住开始亲他,亲够了他的嘴唇,湿润的舌头从口中退出,带出一丝晶莹,随即又恶狠狠地啃上了他的脖颈,舔吻着他的颈肩和耳廓。
更令楚晚宁头皮发麻的是,墨燃的手开始粗暴地撕扯着他身上的衣袍,一边撕一边喃喃“装什么君子!装什么圣人!”抬眼看他的时候,目光炽热而疯狂,眼尾泛着奇妙的光亮,像是蓄积已久的仇恨终于得到了发泄。
又像是岩层下滚沸的情.欲岩浆,在漫长的隐忍之后,恣意喷薄。
楚晚宁像是被他虎狼般森然的目光狠狠烫到,想挪开视线,却又被墨燃看透心思,一把掐住了脸。
“看着我。”
沙哑的声音滚烫,微微发着抖,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别的什么。听上去,犹如野兽扑食时的饥渴。
“我让你看着我!”
楚晚宁颤抖着闭上眼睛。
这梦实在太荒谬了……
“师尊。”耳边的声音忽然又变得温软绵和,是熟悉的腔调,“师尊,你醒醒。”
楚晚宁模糊之间,看到墨燃的脸犹在咫尺,立刻不假思索,一个巴掌又准又狠地扇了过去,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抽在了对方面颊。
墨燃猝不及防,被抽了个正着,“啊”了一声瞪大眼睛:“师尊,你怎么乱打人?”
“…………”
楚晚宁坐了起来,一双凤眸吊梢,眼尾含着怒,受着惊。
他的身子依旧在微微发抖,梦与现实交错着,把他逼疯。
“师尊……”
“别过来!”
楚晚宁压低剑眉厉声喝道,他过激的反应让墨燃吓了一跳。半晌,小心翼翼道:“做噩梦了?”
噩梦……
是啊,是梦……是梦而已。
楚晚宁忡怔地盯着眼前的人,缓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回过了神。
他依然还躺在红莲水榭的藏书阁,丹心殿和青年墨燃一起烟消云散,留在眼前的,只有那张仍然年少稚气未脱的脸。
“……嗯,我梦中……好打人。”终于清醒过来,楚晚宁顿了片刻,把表情整理干净,用还微微颤抖的细长手指,煞有介事正了正衣襟,压着未散的躁热与不安,说道。
墨燃揉着兀自泛红的脸颊,丝丝抽气:“师尊做了什么噩梦?下手得这么狠……”
楚晚宁面容闪过一丝尴尬,抿了抿嘴唇,侧过半张俊美容颜,高冷地不说话。
他的脸上毫无波澜,内心却骇浪惊涛,他觉得自己的自尊都快碎裂了:自己居然做了那种荒诞不经的梦,如此污言秽语,寡廉鲜耻,简直枉为人师。
更让他崩溃的是,他的身体居然不争气地在这种屈辱的梦里,有了反应……
所幸衣袍宽松飘逸,旁人并不能够看出来。
但楚晚宁扶了扶额角,脸依旧黑成了锅底。
他自然不能揪着梦里的墨燃撒气,不过眼前这个送上门来的还是可以的。于是斜着吊梢眉眼,恶声恶气地问:“大半夜的,私闯我卧房,你当红莲水榭是你家?你当你才是玉衡长老?”
“……”
先是莫名其妙被扇了个耳光,又劈头盖脸被训了一通,墨燃有些委屈,小声嘀咕道,“又发什么脾气啊……”
楚晚宁剑眉怒竖:“我没有发脾气,我要睡了,你给我出去!”
墨燃道:“可是师尊,现在已经是辰时了。”
楚晚宁:“…………”
“若不是我们在善恶台等了好久也没见着师尊,我也不敢擅自来红莲水榭找你啊。”
楚晚:“………………”
藏书阁的窗扉正掩着,他推开窗户,见外面果然已是旭日升空,鸟鸣虫吟。
楚晚宁的脸色更难看了。
瞧上去他随时可能会召天问抽人。
他居然一场春梦做到了辰时,要不是墨燃跑来叫他,他可能还会继续做下去——这个认知让楚晚宁额角青筋暴跳,捏着窗棂的指节都成了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