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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上)(11)

作者:肉包不吃肉 时间:2018-07-31 21:41 标签:重生 虐恋情深 仙侠修真 年下

  藏书阁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墨燃暗自叹了口气,说道:“师尊,弟子错了,弟子这就继续造册登记。”
  楚晚宁却头也不转地说:“你若累了就回去。”
  墨燃倏忽抬起脸来。
  楚晚宁冰冷道:“我不留你。”
  他怎么会这么好心放过自己?必然有诈!
  墨燃机智道:“我不走。”
  楚晚宁顿了顿,冷笑:“……好啊,随你。”
  说完广袖一甩,转身离去。
  墨燃愣住了——没有诈?他还以为楚晚宁必然又要赏自己一顿柳藤呢。
  忙到半夜,总算把事情做完了。墨燃打了个哈欠,出了藏书阁。
  此时夜色已深,楚晚宁的卧房里仍透出昏黄的灯光。
  咦?那讨厌的魔头还没睡啊?
  墨燃走过去,准备和楚晚宁打声招呼再离开。进了屋里,才发现楚晚宁已经歇下了,只是这个记性不佳的人,睡前竟忘了熄灭烛火。
  又或者,他是做东西做到一半,直接累得昏睡了过去。墨燃看了一眼床榻边拼凑出雏形的夜游神,在心里估摸了这种可能性,最终在看到楚晚宁根本没有摘掉的金属手套,以及手中仍然紧握着的半截机关扣时,确定了这才是真相。
  楚晚宁睡着的时候没有那么肃杀冷冽,他蜷在堆满了机甲零件、锯子斧子的床上。东西摊的太多了,其实没有什么位置可以容身,所以他蜷的很小,弓着身子,纤长的睫毛垂着,看起来竟有几分孤寂。
  墨燃盯着他,发了一会儿呆。
  楚晚宁今天……到底在气什么啊?
  难道只是气师昧私闯红莲水榭,还想帮自己整理书籍么?
  墨燃走近床边,翻了个白眼儿,凑在楚晚宁耳边,用非常小非常小的声音,试着喊了一声:“师尊?”
  “……唔……”楚晚宁轻轻哼了一声,抱紧了怀中的冰冷机甲。他睡得很沉,呼吸均匀,没有脱掉的金属手套利齿尖锐,枕在脸侧,像是猫或者豹的爪子。
  墨燃见他一时半会儿不像会醒的样子,心中一动,便眯起眼睛,嘴角揉出一抹坏笑。他贴着楚晚宁的耳廓,压低嗓音试探道:“师尊,起来啦。”
  “……”
  “师尊?”
  “……”
  “楚晚宁?”
  “……”
  “嘿,真睡熟了呀。”墨燃乐了,支着胳膊伏在他枕边,笑眯眯地瞧着他,“那太好啦,我趁现在来和你算算总账。”
  楚晚宁不知道有人要他算账,依旧阖目沉眠,一张清俊面孔显得很安宁。
  墨燃摆出一副威严姿态,可惜他自幼生在乐坊,没读过几天书,小时候耳濡目染的都是市井掐架、话本说书,因此东拼西凑的那些词句,显得格外蹩脚好笑。
  “大胆刁民楚氏,你欺君罔上,目无尊王,你这个……嗯,你这个……”
  挠挠头,有点词穷,毕竟自己后来称帝,张口闭口骂的不是你这个贱婢就是你这个狗奴,但这些用在楚晚宁身上似乎都不合适。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乐坊小姊姊们里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说辞,虽也不太清楚意思,但好像还不错。于是墨燃长眉一拧,厉声道:
  “你这薄情寡性的小贱驴蹄子,你可知罪?”
  楚晚宁:“……”
  “你不说话,本座就当你是认罪了!”
  楚晚宁大概是觉得有些吵了,闷闷哼了一声,抱着机甲继续睡。
  “你犯下这么大过错,本座按律当判你……嗯,判你嘴刑!刘公公!”
  惯性喊完,才意识到刘公公已经是前世的人了。
  墨燃想了想,决定委屈自己分饰一下公公。于是谄媚道:“陛下,老奴在。”
  而后又立刻清了清喉咙,肃然道:“即刻行刑。”
  “谨尊陛下命。”
  好了,词儿念完了。
  墨燃摩拳擦掌,开始对楚晚宁“用刑”。
  所谓嘴刑,其实原本是没有的,是墨燃现编的。
  那么这个临时想出的嘴刑该怎么行刑呢?
  只见得一代暴君墨燃,郑重其事地清喉咙,目光冷锐凶煞,缓缓贴近楚晚宁雪谷清泉般清寒的脸庞,一点点靠近那双淡色的嘴唇。
  然后……
  墨燃停了下来,瞪着楚晚宁,抑扬顿挫,一字一顿地骂道:
  “楚晚宁,我/操/你妈,你这个举世无双的小、心、眼。”
  啪。啪。
  凌空虚掴两个嘴巴。
  嘿嘿,行刑成功!
  爽!
  墨燃正乐着,忽然觉得脖子一刺,觉察到异样,猛的一低头,对上一双清贵幽寒的凤目。
  墨燃:“……”
  楚晚宁声如玉碎冰湖,说不上是仙气更多还是寒意更深:“你在做什么。”
  “本座……呸。老奴……呸呸呸!”好在这两句轻若蚊吟,楚晚宁眉心微蹙,看来并未听清。墨燃灵机一动,又抬手啪啪在楚晚宁脸庞附近掴了两掌。
  “……”
  面对师尊愈发不善的神色,前任人界帝尊十分狗腿地憨笑道:“弟子、弟子在给师尊打蚊子呀。”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来到本期rbtv《人物》专栏,今天做客专栏的嘉宾是修真界的第一代(划掉)王八(划掉)霸王墨微雨。有请特约主持人薛萌萌上线 (/^▽^)/
  薛萌萌:常人修真为飞升,你修真却为把帝称。墨燃,我一直想问你,本文标签里明明没有帝王将相,你却为何执意要发展封建帝王的事业?
  墨喂鱼:事情的发展往往都有两个方向,对不对?
  薛萌萌:好像没毛病。
  墨喂鱼:那我问你,你见过修仙的黄桑吗?
  薛萌萌(呆呆的):(⊙o⊙)…呃……这个…
  墨喂鱼:想不起来我提醒你,嘉靖皇帝的道号叫啥呀?
  薛萌萌:???这个人跟我们不是一个次元的,师尊没教过。
  墨喂鱼:那堂哥来教你,人家叫做太上大罗天仙紫极长生圣智昭灵统三元证应玉虚总管五雷大真人玄都境万寿帝君。
  薛萌萌:……
  墨喂鱼:(笑眯眯)人家好羡慕,人家也想要叫太上大罗天仙紫极长生圣智昭灵统三元证应玉虚总管五雷大真人玄都境踏仙帝君墨喂鱼。
  薛萌萌:……你滚,我不认识你。
  墨喂鱼(翻白眼):嘿嘿,难道只需帝王修仙,不许道士称王吗?
  附赠人物小卡贴。
  墨燃。
  字:喂鱼。
  谥号:太上大萝卜天仙基佬紫长生圣吱昭灵捅师尊证王八攻戏精总管五雷轰顶大蒸人臭不要脸境界踏仙帝君。
  职业:皇帝(死了的)
  社会面貌:文盲
  目前最爱:师昧
  最喜欢的食物:(手动划掉)楚晚宁(手动划掉)龙抄手
  讨厌:被人嫌弃
  身高:死前186,重生后本座乃是青葱少年,还未最终长成,凭什么要公之于众,气哼哼。
  好几天木有更新啦,补一堆小剧场,咚咚咚跑远。


第10章 本座初出茅庐
  所幸墨燃自个儿演着玩的那出“嘴刑”并未被楚晚宁听个完全。胡说八道一通,勉强让他蒙混了过去。
  回到自己寝间时,已经很迟了,墨燃睡了一觉,第二天照旧去晨修。晨修完了后便是一早上他最喜爱的事儿:过早。
  早膳之地孟婆堂,随着晨修解散,渐渐人多起来。
  墨燃坐师昧对面,薛蒙来得迟,师昧身边的位置被其他人占了,他只得阴沉着脸,勉为其难地端着自己的早点坐到墨燃旁边。
  如果要墨燃讲出死生之巅心法的最精妙之处,他一定会说:本门无须辟谷。
  和上修界很多飘然出尘的门派不一样,死生之巅自有一套修行的办法,不戒荤腥不需禁食,因此派中的伙食向来丰盛。
  墨燃喝着一碗麻辣鲜香的油茶,沿着边儿嘬里头的花生菜碎,酥黄豆,面前一碟焦黄酥脆的生煎包,是专门给师昧打来的。
  薛蒙斜眼看了看墨燃,颇为嘲讽:“墨燃,想不到你进了红莲地狱还能站着出来。了不起。”
  墨燃头也不抬:“那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是谁?”薛蒙嗤道,“师尊没把你腿打折,你就狂的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葱了?”
  “哦,我是葱,那你是啥。”
  薛蒙冷笑:“我可是师尊的首席弟子。”
  “你自己封的呀?哎,建议你去找师尊落个印,裱起来挂在墙上供着,不然岂不是对不住首席弟子这个称号。”
  咔擦一声,薛蒙把筷子捏断了。
  师昧连忙在旁边和事儿:“都别吵了,快吃饭吧。”
  薛蒙:“……哼。”
  墨燃笑嘻嘻地学他:“哼。”
  薛蒙怒发冲冠,一拍桌子:“你大胆!”
  师昧见情况不妙,忙拉住薛蒙:“少主,这么多人看着呢,吃饭吧,别争了。”
  这两人八字不合,虽说是堂兄弟,但是见面就掐,师昧劝了薛蒙后,就苦兮兮地夹在中间缓和气氛,两边说话。
  一会儿问薛蒙:“少主,夫人养着的花猫什么时候生?”
  薛蒙答:“哦,你说阿狸?我娘弄错了,它没怀,是吃的太多,看起来肚子大而已。”
  师昧:“…………”
  一会儿又问墨燃:“阿燃,今天还要去师尊那里做工么?”
  “应该不用了,该整理的都整理了。我今天帮你抄门规吧。”
  师昧笑道:“怎么还有时间帮我?你自己还有一百遍要抄呢。”
  薛蒙扬起眉,有些诧异地看向素来安分守己的师昧:“你怎么也要抄门规?”
  师昧面露窘色,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之间,饭堂内嗡嗡的交谈声陡然沉寂下来。三人回过头,看到楚晚宁白衣飘飘地进了孟婆堂,面无表情地走到了菜柜前,开始挑拣点心。
  一千多个人用餐的饭堂,多了一个楚晚宁,忽然就静的和坟场一样。弟子们全都闷头扒饭,即使要交流,也都说得极轻。
  师昧轻轻叹了口气,望着楚晚宁端着托盘,坐在了他照例会坐的那个角落,一个人默默地喝粥,忍不住说:“其实我觉得,师尊有时候挺可怜的。”
  墨燃抬起眸子:“怎么说?”
  “你看,他坐的地方,别人都不敢靠近,他一来,别人连讲话都不敢大声讲,以前尊主在还好,尊主不在,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是孤独的很?”
  墨燃哼了一声:“那也是他自找的嘛。”
  薛蒙又怒了:“你胆敢嘲讽师尊?”
  “我哪里嘲讽他了?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墨燃又给师昧夹了一只生煎包,“就他那种脾气,谁愿意和他呆一起。”
  “你——!”
  墨燃嬉皮笑脸地瞧着薛蒙,懒洋洋地说:“不服气?不服气你坐过去和师尊吃饭吧,别跟我们坐一起。”
  一句话就把薛蒙堵住了。
  他虽然敬重楚晚宁,但是也和其他人一样,更多的是畏惧。不由得尴尬气恼,却又无法辩驳,只能踹了两脚桌腿,自个儿和自个儿生闷气。
  墨燃脸庞上挂着一丝慵懒的得意,颇为挑衅地瞥了小凤凰一眼,而后视线隔着人群,落在楚晚宁身上。
  不知为什么,看着满屋子深蓝银铠里唯一的白色身影,他忽然想到了昨晚蜷在冰冷金属中入睡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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