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在死后变BOSS我尽力了[无限] 上(261)
“找别人。”贺群青奇怪地看了眼他。
“找谁?”蒋提白这时想起来,“对,忘了件大事。你还有头目决策可以控制褚政,你只要不同意他冷血旁观,他最后就只能给我们开门。”
“不用了。”贺群青回道。
“不用?”蒋提白沉默两秒,还是虚心请教:“为什么?这又不是真要他的命。而且有头目决策,他就知道门里的不是副本异灵,他更应该乖乖给我们开门了。”
贺群青不置可否地沉默着。
虽然蒋提白说得没错,但从褚政刚刚的态度来看,难免又要一番折腾。
他还觉得,如果这么利用头目决策,和之前几次使用头目决策时的情况相比,多少有点变味儿。
还有最重要一点原因,他有更好的选择。
七拐八拐,他们来到了贺群青带路选择的门前。
“咚咚咚!”贺群青有力地敲响眼前金属门,门震动时飘起一股铁锈味。
敲了几下,门里传出一把发冷的声音,警惕道:“什么人?”
“是我,贺肖。”贺群青道,“我被困在门后边了,麻烦你给我开一下门。”
贺群青背后,蒋提白没骨头地靠在墙上,默默扶住额头,恨自己讨厌的预感成真了。
他觉得,和门里的人相比,褚政都称得上一句很可爱了。
门那边的人沉默了几秒,之后才道:“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贺群青:“你问吧。”
“下雪的那天,你和同伴走散了,我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你的?”
“一间教室。”
“教室的什么地方?”
“……在窗帘后面。”
蒋提白:“……”哦,原来如此,真是感天动地……
该死,又想起不好的事情了——当时和贺肖走散虽然是意外,但多多少少有自己的原因?
想到这,蒋提白扶额的手转为按眼珠,继而单手捂住了脸:“……”
这家伙算什么活人,他才是真正的鬼吧,简直阴魂不散啊。
蒋提白微笑:“问完了吗,是不是他其实也不想开……”
话没说完,咔咔开锁声已经传来,停顿后哐当一声,明亮的光线疯狂涌进门后通道里。
“出来。”新人A一手拉着门,对门里道。
贺群青眼睛被光线刺了一下,脚步不由停顿,外面的人却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小臂,将他拉了出去。
蒋提白长呼一口气,却不是为终于有一扇门在他们眼前打开而高兴。
相反,虽然出口就在眼前,但他比刚才要憋闷一千倍,简直要吐血了。
可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的,蒋提白皮笑肉不笑道:“谢……”
哐当!
铁门当着他的面狠狠拍上了。
蒋提白:“……”
仰天长叹一声,蒋提白推开门,“是是是,”他面无表情走出去,“我是讨厌鬼,大家都讨厌我,行了吧?”
贺群青:“……”
“呵,”新人A语气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惊讶,“原来你自己也知道?”
蒋提白:“……”我的刀在哪儿来着?
第173章 第173章 林况现身 林况瘫在墙边。……
蒋提白虽然没表现出来, 但他在门里,精神的确始终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又是一夜没睡, 此时一出来,就没骨头似的坐倒进沙发里,准备小睡一觉——本来打算是这样。
可他眼皮一掀,是江远对着贺肖嘘寒问暖,眼睛一闭, 是新人A在询问门里情况的声音。
蒋提白沉默片刻, 眼睛噌一下睁开了,拍拍沙发扶手,他道:“嘶,陈雨依她们……”
贺群青这边听到陈雨依三个字, 还没坐热乎又站起身, 对柳晨锐道:“回头再说。我们刚才经过金梓语她们的房间, 里面没动静。”
“一起去。”柳晨锐道,“天也亮了, 应该快到欧文说的结算筹码的时候了。”
“是么, ”蒋提白困倦地问,“那是什么时候,早餐的时候?”
柳晨锐不想回答,走远几步拿他的外套去了。
江远一看情况莫名地尴尬,于是若无其事接过话头,“对对, 我也记得欧文是说,早餐的时候会结算筹码。”
“那问题来了,”蒋提白道, “我们现在扮演的是有钱的赌徒,你们见过赌徒起这么早吃饭的吗,你当是学生军训?”
“……”柳晨锐边穿外套边反问,“我不了解这里赌徒的心理,你好像很有经验,不然你讲讲?”
蒋提白道:“我又不是赌徒,只是有钱而已。不然你讲讲军训?”
贺群青无声呼气:“……”求求你们就放过彼此吧。
和新人A住了半晚上的江远,自然已经发现新人A生活上某些地方,也有规矩的过头,甚至洗漱用品的摆放,和贺肖都有点相似。
江远这时候不由当和事佬:“蒋先生,难道你和新人A,还有小肖,你们以前就认识?”
这个想法一出就显得奇怪,毕竟新人A眼下是完全匿名的。
可江远夹在他们中间,越来越感觉到,新人A这个匿名,好像只对自己有作用似的,其他人分明都很清楚新人A的真实身份。
扑朔迷离。
这个游戏,真是扑朔迷离啊!
最后四个人全都憋着半口气出了门。
他们直接走向陈雨依和金梓语房间。
走到半途中,贺群青目光被地面残破的地板吸引。
地板被某种大而沉重的东西生生刮裂掀开,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
贺群青茫然了一瞬,再看那痕迹前紧闭的房间门,才意识到,这间客房,正是他和蒋提白的房间,而门前的痕迹,恐怕真的是被那架三角钢琴弄出来的。
现在钢琴已经消失无踪,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江远也注意到了,又有了一个新问题:“小肖,你不是和尹念裴住的吗,怎么和蒋先生一起被困在门里?”
“叫我蒋提白,”蒋提白说完一顿——原本,他还想拿出那套说辞,说自己因为遇到生命危险,挺害怕的,觉得一般人搞不定,所以才找到了贺肖。
偏偏柳晨锐如今就在旁边,他真有点不好开这个口……
蒋提白无精打采道:“尹念裴很有上进心,说难得遇到富豪榜第一,想去取取经,跟褚政学习学习致富经。”
剩下三人:“……”
这时蒋提白想起什么,手一翻掏出一枚红色筹码,一看之下,他脚步登时一缓,眨眼时,神情便若有所思起来。
“怎么?”贺群青也盯着他手里的筹码看。
“没什么,”蒋提白本能道,可目光一转,周围除了江远,其余两人,好像都完全忽视了他这句“没什么”,区别是新人A隐隐像在瞪他,而贺肖这小子,眼睛已经在刨根问底了。
经过前几个副本,蒋提白对这种感觉也比较熟悉了,丝滑地对贺群青解释起来:“这是一枚在门里失去光泽的筹码。我们出来的时候,我查看过一次,这枚筹码,当时已经不是红色,而是灰色。但是你看现在。”
现在的情况显而易见,蒋提白手指翻动间,那枚筹码红得滴血,晶莹剔透,宛如一枚红宝石打造的筹码,走廊顶灯的光线穿透过圆圆的筹码,红光便映在蒋提白苍白骨感的手指上。
这回不用蒋提白再说,贺群青也明白,他们又发现了一个和筹码有关的规则——在门里失去光泽的筹码,只要回到门外,就会充电一般恢复如初。
又走了几步,陈雨依的房间门就在眼前。
贺群青再度敲门时,已经将筹码的变化抛到脑后,甚至心境有些肃然,脑袋里也在思考,他们四个大男人,在没有任何破拆工具的情况下,要几下才能踹开这扇实木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