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假孕280天(126)
虽然一想到要往畜生窝里钻,他自己也恶心得不行,但能让这群畜生比他更恶心,那自己也不算亏了!
——不,还能打入敌营刺探情报,那更是赚翻了啊!
他一扬下巴:“走啊?本少爷还没坐过你们那边的蒲团,也不知道硌不硌屁股。”
容秋不置可否地继续向前,天牝津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掐住他的手臂一通狂摇。
“不是,他是疯了?!”天牝津面露惊恐,“疯了吧疯了吧?!”
一起归一起,但跟畜生同扯一双手臂江游还是很嫌弃的。
他走在容秋另一边,对面天牝津每念一句,他就阴阳怪气地“哼”“哈”一声。
被一人一兽左右包夹盛情以待,容秋却仿佛没长耳朵,谁也没搭理。
反正无论天牝津怎么用生命拒绝,这个极致怪异的三人组合还是就这样一路走进了经辩学教所。
就算江游没再去摸灵璧,也知道内网上现在一定已经炸开花了。
八卦嘛,谁不爱听呢?
最明显的就是路上围观他们的人越来越多,无论是顺路碰上的、还是得到消息特地前来看热闹的,都不约而同缀在三人身后几丈远的位置。
百十个人仿佛共用一副身子、一张面孔,都偷偷摸摸却又隐含期待。
这么热闹,经辩学教所里的人当然也得到了消息,早早严阵以待。
伴随着几声兴奋的“来了来了!”,三人刚踏进大殿门槛,殿中所有会喘气的齐刷刷扭头看向他们。
人群“嗖”地分列两道,左侧异修,右侧人修,露出队伍尽头的岁崇山。
今天的经辩学是庄尤来讲,重明鸟早早去前排占好了位置,周围还有一群平时玩得好的兽修。
他们此时皆如临大敌地盯着门口的三人。
天牝津整只豚都已经恍惚了,此时目光呆滞,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而容秋——容秋就更不会有什么反应了。
唯有江游沐浴着众人或激动、惊疑,或抵触、厌恶的眼神,趾高气昂地踏进殿来,简直比他之前被身边小弟众星捧月的样子还要嚣张。
三人沿着殿中人让出的路向前走。
所到之处仿佛船头破开浪头,两侧的人又潮水般往开散了散。
瞧见江游越走越近,尽头的一众兽修也忍不住一阵骚动,毫毛都立了一层又一层。
——怎能不立!这么诡异的情形,没看到最机灵又混不吝的猪仔都被吓傻了吗!
岁崇山双臂一展挡在众人面前,气沉丹田:“稳住!”
身后小弟们被红毛老母鸡护崽一样拦在身后。
“老大,江王八不会被人夺舍了吧……?”有兽修小声问。
江游自然没有被夺舍,岁崇山的重明真眼看得分明,来人的神魂与□□严丝合缝,完全是本人。
岁崇山谨慎抬起头,视线和容秋碰在一起。
他微微挑起一边的眉毛,探究的神情竟与庄尤有一丝丝神似。
什么章程?
岁崇山眼神示问。
容秋眼珠鳯微转,回以一个令其安心的眼神。
岁崇山眉梢挑得更高了。
因为不太熟练,还隐隐有点儿大小眼。
江游瞧着那群异修的傻样,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他大摇大摆地往前走,故意把衣摆往旁边异修的脸上拍,引得夹道近处的人又是一阵哄闹地往旁边躲。
江游本人尚且没意识到,其他人唯恐避他不及不是因为他有多厉害,纯粹是因为这人现在就仿佛一只移动的大屎盆子,谁都不愿意挨着。
此时庄尤也从侧面的先生小憩室走上讲台,目光扫到台下一屋子黑压压的脑袋时也愣了一下。
“今日倒是不少人。”他说着,视线与粉墨登场的江游撞上,目光又是一顿。
刹那间,江游一下子忆起自己被人抽得满地乱爬的情形,双腿一软差点栽地上。
然而庄尤扫了一眼便移开视线,若无其事把教案放在桌几上,淡淡道:“既然人来得差不多了,那便提前上课吧。”
“哎上课!上课!”岁崇山脸上严肃神情一扫而空,很是狗腿地招呼大家赶紧坐下。
何止是差不多,自从开学第一课后经辩学教所就没迎过这么多学生。
当中还有不少经辩学早已毕业的学子来凑热闹,甚至殿中的蒲团都俨然不太够坐了。
不过即使如此,兽修堆里的江游旁边还有一大圈空蒲团没人坐——除了容秋,毕竟他是故意挨在容秋身边的。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一节万众瞩目的经辩课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江游一双招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容秋,台上庄尤讲了什么统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不明白怎么这人能一节课什么也不干,就光听听课,偶尔伏在小几上记点鬼画符一样的笔记,让人一点兔脚也没抓到。
其他人也不明白,怎么这么“学府”氛围的思想品德课,江游听得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么安生,连讲课的庄尤都没忍住多看了他几眼。
见不像能有什么热闹可看,经辩课一结,便有不少人兴致缺缺地走了,只剩真的闲得打屁的人继续暗戳戳缀在他们后面。
一出经辩学的地界,岁崇山就发出了和天牝津一样的声音:“你老缠着我们兔球干什么?我告诉你啊,别癞□□想吃兔子肉!”
江游轻车熟路地反驳:“这条路是你家修的?只准你们畜——兽修走,不准本少爷走?”
江游舌战群兽,你来我往地同岁崇山他们拌了几句嘴。
清明书院除了辩理台外禁止斗殴,因此只要江游不口出狂言,只是普通拌嘴的话岁崇山还真不敢拿他怎么样。
众人啧啧称奇,连红毛都觉得意外。
姓江的重新出山后倒是愈发王八秉性了,不论他们怎么阴阳怪气,他竟是一点都不上当。
这就是打入敌人内部的诀窍吧!
江游洋洋得意地想着,只要他够不要脸,就没人能够打他的脸!
不过很快江游就笑不出来了。
他滚刀肉一样耍无赖,兽修们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走,便深深怀疑江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一个个的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这一路上,若不是有个兽修打了个喷嚏发出点动静,整搓人就跟被施了禁言法术一样,无声且诡异地匆匆往前走。
大有一种无论江游想干什么他们都不奉陪的架势。
一派僵持间,容秋冷不丁从后面摸了上来,轻飘飘说道:“其实是他打赌输了,这几天都要听我的来着。”
围观众人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
江游也恍然大悟:!!!原来可以这样!
找到了赖在兽修堆借口,江游立马把头一扬:“就是这样,怎样!?”
众人:……倒也不需要这么骄傲吧。
有人好奇问:“什么赌啊?”
竟让堂堂江二少爷都甘愿委身于兽修之下了!
这不还没来得及编……?
于是江游只好凶巴巴道:“关你什么事!”
“什么都能听你的?”岁崇山眼睛一下子亮了,“那你让他说一句‘江泥鳅缩头乌龟王八蛋!’”
江游大怒:“你——!做梦吧你!”
说完,他却下意识心虚地瞟了容秋一眼。
容秋是“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当前修真界——特别是江游这样的世家子弟,更是注重血缘家传、师徒传承,“师父”这个名头是能够压弟子做许多事情的。
况且,就算江游抗师命不听,容秋也依旧能拿“拜师”这个丢人的把柄来要挟他。
蓦然间,江游的脑海里蹦出一只阴险狡诈的兔子。
它一边发出“桀桀桀”的反派笑声一边羞辱他:“徒弟弟,你也不想让全书院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第110章
江游打了个寒战, 猛甩了几下脑袋把兔子从自己脑海里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