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影帝长了一对兔子耳朵(99)
祁九奇怪地朝她值得方向看:“为什么呀?”
“就是... 感觉它挺受欢迎的。” 叶蕊绞尽脑汁,企图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不是吉祥物吗,说不定多抱抱会有好运。”
祁九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这种迷信的说辞,但他看着毒辣的太阳,还是拿了瓶水,快步朝那边跑去。
这样暴热的天气,热气浓烈得像有实形,连离开空调房的一步都是煎熬。
麦没有带,摄影组在休息,祁九跑得太快,没太多人关注到这边。
他既不是为了节目效果,也不是想考虑卖人设,只是出于放心不下于是这么做。
“天有点热的,你去树荫那边吧,小心别中暑了。” 他匆忙把水塞到松鼠手里,小小声告诉他。
太阳有点大,小孩子有点吵,祁九担心它没听清,想再说一次。
但下一刻松鼠便抬起手,做出想要拥抱的动作,又犹豫片刻,做成伞的样子,似乎想帮他挡住太阳。
祁九被他的动作逗得想笑,很配合地贴上去抱住他,手还在对方背上拍了拍:“工作辛苦了。”
这是一个常规到极致的拥抱,简单相触两秒后松手。
松鼠却还保持着有些搞笑的动作。
它的眼睛无神吓人,真正的视阈在嘴的位置,只能模糊地捕捉到祁九。
汗已经快滑到了眼角,晏时清像被关在蒸笼里,呼吸变得粗重,反胃感越发明显。
他甚至不能和祁九沟通,不能多哪怕一个动作让自己暴露,但他心满意足。
他穿着十余斤的玩偶服在烈日下暴晒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两秒。
叶蕊就在不远处撑着伞等着,祁九钻回伞里时还在为自己的任性道歉,同她一起往回走。
叶蕊应着,在他说话期间侧过脸扫了一眼身后。
松鼠背对着他们摘下了头套,露出汗湿的脑袋,一旁的树后飞快地跑出个女生过来送水打伞,叶蕊记得她的名字,好像是关雎。
他们回到有冷气的场地,等到 40 分钟后晏时清才重新出现,妆造都有细微的不同,看起来却依旧清清爽爽。
祁九一见他便笑:“耽误了好久呀,周老师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吗?”
晏时清冷静地撒谎:“是的,财务出了点小问题。”
叶蕊:...... 不是很理解。
她之前的工作经历长达两年,曾在金主床上去接自家艺人,也意外撞见过明争暗斗的对家私下接吻,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但实际见到清九这一对,她还是觉得,好怪。
叶蕊终于忍不住,趁着正主在聊天,悄悄挪去和关雎搭话:“你好,我想请问一下...... 他们经常这样吗?”
对此,关雎答非所问,只露出个六欲皆空的微笑,对她露清九超话的签到界面:“我已经十七级了,要一起来吗?”
第82章 什么都好
与祁九重新同居的第二十天,晏时清觉得什么都好。
手指有意为之地触碰,视线毫不经意地相撞,呼吸交织着对方的味道,祁九一心扑在了剧本上,没空去衡量两人间的距离。
他会用最认真的态度和最软的语气,叫他晏晏,与他坐在一起研究每一场戏。
天气很热,有时候两个人故意不开空调,便在有晚风吹过的傍晚,坐在后院廊边啃西瓜。
西瓜是甜的,祁九也是甜的。
晏时清便觉得什么都好。
有些仓皇的夜晚被遗落在记忆边角,他们在正确的道路上往前走,他们会越来越好,他们不可能会重蹈覆辙——
至少晏时清是这么认为的。
祁九在三天后准备去拍定妆照,晏时清这天也有别的安排,被一个老导演约着喝茶,顺带再聊一聊对方年关开机的电影。
三伏天躁得不像话,近地面高温已经隐约将空间扭曲,这是个浓重的八月。
刘姨送来一点老家的蜜桃,祁九吃不完,便做了点果茶冻住,在两个助理来时一人递了一瓶。
“你还喝吗?” 祁九在临走前特地问了问晏时清,“冰箱里还有喔,有笑脸贴纸的是低糖的。”
他今天打扮得很夏天,穿着圆领的 POLO 杉,发尖从鸭舌帽的边缘翘起来。
他第一次去拍定妆照,亢奋得有些过了头,配合其穿着,真的很像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
在看到晏时清摇头之后,祁九便一蹦一跳地出门。
在半分钟后他又飞快跑回,手挨在门框上,探进大半身体:“差点忘记说再见!”
他的眼里亮晶晶的,裸露的皮肤被太阳光照得刺眼,朝晏时清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我会早点回来的,你待会出门路上也小心喔。”
晏时清的心底就像祁九的语调那么柔软。
他欲盖弥彰地揉了揉耳尖,理所当然地认为,事情没理由会变得不好。
祁九晚上会和剧组的其他主演一起吃个饭,晏时清临近六点结束社交时才看到这条消息。
彼时他已经和老导演道别,走前挑了一点茶楼的甜口零嘴准备带回家给祁九。
服务员带着包好的柚子花茶,迈着小碎步朝这边跑来。
晏时清收回手机,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窥探已久的牛牛样子的装饰摆件,问:“那个卖吗?”
服务员惶恐又无措地摇摇头。
晏时清便揪着圆滚滚的牛脑袋仔细看,与牛芝麻大点眼睛大眼瞪小眼良久,最后闷闷地放下上了车。
关雎默默看完全程,挠着脑袋找出两句说辞安慰他:“晏老师,咱就是说...... 小九可能也不在意的。”
晏时清只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开始叫他小九的?”
关雎缩缩脑袋噤了声。
她总觉得今天晏时清似乎有点不对劲,但还没等她具体琢磨明白,晏时清突然让司机停了车。
她与司机先生面面相觑,看见晏时清长腿一跨下车,大步迈去街旁花店,认真地选着香槟玫瑰。
他要一只一只地挑,捆了饱满的一束,又撑着下巴去蛋糕店里买最漂亮的那枚四寸小蛋糕。
关雎目瞪口呆,头痛地下车跟他。
注意到她靠近,晏时清还一本正经地指着问:“你觉得他会不会喜欢?”
关雎:“...... 嗯,应该吧。”
她想不通,明明花随地都有开,蛋糕也到处都有卖,晏时清却偏偏要在这儿停下。
从茶楼那儿开始便是,仿佛是想把这一路的东西都给祁九盘回去一样。
况且祁九根本不能吃这些高热量的食物,晏时清似乎完全不考虑这些。
她总有种离谱的不真实感,在加入晏时清工作室的两年来,深知这个男人是个多么会算计的效率至上者,怎么在谈恋爱这回事上这么笨拙。
她按按太阳穴,索性不去想太多,只履行自己助理的工作,伸手想去帮晏时清提住,但却被对方轻巧地躲开。
并且看起来很凶,拧着眉头,一副以为关雎要抢的样子。
关雎有口难言:“...... 不是,我——”
残云裹住夕阳,夏季的闷热攻击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晏时清觉得多半是天气的原因,不然自己怎么会这么烦躁得不像话,连对方的话都不想听完。
他整颗心脏像被人粗暴捂住,有些迟钝地扫视自己方才离奇买下的东西,抽抽鼻尖,骤地打断她:“你刚喝了祁九做的果茶?”
关雎一时语塞,茫然摇头:“没有呀。”
咔哒一声。
方才精致包装的蛋糕盒落在地上,晏时清没有护住。
他的后颈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霎时间冷汗剧生,使他不得不死死按住腺体企图减少痛苦。
他顶了顶腮,喉腔里传来腥甜的味道快淹没掉他的理智,沙哑地接着问:“...... 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关雎带着颈环,每次出行都会选择用大量的阻断剂,从来没有让自己的味道干扰过别人。
她不知道晏时清今天是怎么了,只是在这一刻被压制得有些不知所措,本能地先僵硬回答:“水、水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