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影帝长了一对兔子耳朵(81)
祁九用被子死死盖住头,假装自己没听到。
空调需要加氟,被窝里很热,祁九闷了一会,汗液已经从鼻尖渗出。
颈环箍着喉咙,有些不舒服,但他很庆幸自己今晚带了。
太可怕了,由于Alpha温顺得有些反常,导致祁九一时间忘记这可是他的易感期,黏人、控制欲和性.欲是被写进教材里的内容。
门外传来咚咚锵锵的响动,晏时清没听到回话,用脑袋去撞了撞门。
祁九还在心烦,用指尖勾住颈环透气,赌气开口:“明天不想再见到你了。”
门外没了声音。
祁九蒙在被子里,话也说得小声,不知道晏时清听到没有。
他瘪着嘴闷闷不乐想半天,最后脑袋一偏恶狠狠地睡着了。
然而等祁九这一觉睡醒时,是真的没见到兔子。
他昨晚的气已经在起床时消了大半,最多还存在有些顾忌,只想着对方能赶紧恢复正常后走掉,以免真发生点什么控制不了的事。
但祁九又有点心急去看兔子还在不在,会不会真听了昨天那句话离开了,或者难过了一个兔默默在哭。
他耳朵贴着门听了一下,没有太多动静。
昨晚胡乱堆在门口的东西乱七八糟,祁九是真有点急了,堪堪扒拉出一点空间来。
他把门开了个缝缝,还剩了半边身体没挤出去,挣扎着抬头时看见了端着餐盘的......晏时清。
对,这是真的晏时清。
没有诡异的兔头,夸张的身体,只有肩上耷拉着的耳朵向他说明这两日并不是祁九的幻想。
祁九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不动了。
晏时清穿戴整体,甚至认真做了发型,见祁九卡在门口,还能很贴心地上前拉了他一把:“早上好。”
手在胳膊上一触即发,克制到了极致,和昨天冒犯的兔子判若两人。
房间是打扫过的,玄关处有新的花,餐盘里盛着着两个煎蛋,晏时清还在向他解释“因为没有模具所以煎得不太圆”。
祁九一脸茫然,呆滞地接受变动,愣了好久后有的第一个反应,是抬手去压了压睡翘的头发。
这明明是在自己家里,祁九还是觉得有失分寸,用这么迷迷糊糊的状态去面对......正常的前男友,总觉得很不自在。
晏时清安静地看着他的动作,顿了好久才说:“不乱的。”
祁九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抿着唇钻进了洗手间。
从某种程度上,兔子和晏时清应该不能被算作同一个个体。
祁九刷牙时这么想到。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去摸了摸耳垂。
昨天这个地方被兔子亲了一口,连一丁点痕迹都没留下。
祁九心里发慌,发觉不管是任性黏人的兔子还是矜贵冷静的晏时清,他都没办法以一个很好且友善的姿态和对方交流。
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拖鞋还是个牛牛的形状,眼睛做得很大,看起来蠢兮兮的。
祁九有点懊恼,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买了这么个幼稚的款式。
他不安地扭了扭大拇指,只好硬着头皮走到餐厅。
晏时清应该正在和他的团队沟通事宜,他失联这两天是堆了不少事,正有条不紊地下指令。
祁九如坐针毡,小口啃着三明治,头也不敢抬。
听到电话挂断之后,祁九条件反射地挺直了背,等着晏时清发话。
他们本来有很多问题待解决,比如双方的团队沟通得怎么样,舆论该往什么方向引,难不成之后所有易感期都要经历这么一遭,以及最重要的,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是晏时清开口,第一句话却是:“鸡蛋......不喜欢吗?”
“我问的刘姨怎么煎圆圆的,但是还是煎不太好。”
刘姨是以前在别墅请的阿姨,小乖死后就自己辞职,祁九算起来也有两三年没听到她的名字了。
祁九把嘴里的东西咽下,这才抬起头来看晏时清,摆出个礼貌的笑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我都好长时间没和刘姨见了,她现在在干什么呀?”
他们互相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保持着足够的礼仪,客套到甚至觉得有点尴尬。
晏时清和他保持了一段的距离,此刻专注地盯着他,视线从祁九的眼睛处,略过小痣,扫过唇心,最后停在耳骨上。
祁九被他盯得心慌,有些欲盖弥彰地垂下头。
“还痛吗?”他听到晏时清这么问,“耳朵。”
“我昨天咬你时有没有留下印子?”
不可以瑟瑟的!
第65章 告白
祁九的脸瞬间就红了。
这事儿其实根本不怪祁九,但是他还是觉得羞耻得可怕,有种被抓包的局促,是真想钻进晏时清脑子里把这段记忆都给删了。
他耳朵又开始发热,昨天被咬了一口的触感又回到耳背,硬抻着脖子回话,但由于说得太急咬到了舌尖。
于是本用来自证清白的话被他说得怪暧昧的:“没、没有,我不疼的。”
晏时清若有所思地盯了他一会儿,把鸡蛋夹进了祁九盘子里,慢腾腾地开口:“其实你可以不用纵容我的。”
他半阖着眼,睫毛在眼底打出三角形状的阴影,将他隐晦的视线盖住。
晏时清的声音低,听起来不知道是像在忠告,还是在懊恼:
“你只要告诉我,再碰你一下就把我赶出去,或者再也不要见到我,我都不会对你做这么无礼的事。”
祁九背绷得更紧,心说你还知道亏心,你是不知道你哭起来有多招人疼。
他眨眨眼睛,只想赶紧把这个话题绕开:“您易感期的事情都记得吗?”
晏时清点头,唇边掀起一点笑来:“我怎么舍得忘呢。”
于是那种没由来的害羞又涌了上来,明明祁九才是在理的那一方,这时候却紧张得脚指头都要蜷缩了。
祁九的脸都快埋到桌缝里去,连脖子一侧的皮肤都是绯红,好半天才鼓起勇气问:“您易感期结束得好像比之前早一些,是......因为我昨天说的那句话吗?”
晏时清捏着筷子的手还悬空着:“什么话?”
“就是...什么、不想见了什么的......”祁九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毛毛躁躁地伸手薅了薅头发,“我当时就、闹脾气说的。”
晏时清看着他的模样,笑意逐渐在眼底扩大,还要以正经严肃的语气回答:“不是。”
“之前在骗你。”他平静地拆穿自己,“我的易感期没有这么长。”
“但想告诉你长一点,这样就能和你待久一点。”
祁九挠脑袋的动作也停了,指头插.进发丝,趴在桌上全心全意装死。
晏时清不动声色地翘起嘴角,他那点心思就像火一样点燃,被他忍了又忍,最后熄灭在肚子里。
他想问问祁九,今天顶着尴尬也想解释清楚,是不是也还是存有那么一点点想见的想法的。
但晏时清又觉得过于自作多情,况且他在变成兔子时也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心知肚明比起得到不想要的答案带来的失望,对答案的渴望根本不值一提。
于是晏时清便没有再问。
清晨开了窗透气,裹着热气的风扫过他的小臂,等到嘲哳成蝉暂时没了力,晏时清才说:“这两天我的行为有点不受控制,对你造成了很多困扰。”
祁九浑身一抖。
“不管在心理上和生理上,你应该都有不小的压力。”
夏天梦幻得不可思议,祁九默默从臂弯里露出一只眼睛。
“是我的责任,我会对你进行补偿并负全责,同时也向你表示由衷的歉意。”
祁九听着这话题的走向,觉得越来越有戏,竖起耳朵等待晏时清老死不相往来的发言。
“你可以提出所有条件,我会尽我全力满足。”
这意思是要收买吗,倒也不必这样。祁九心说,想等他全部说完再拒绝。
“关于这段关系要不要公开,也取决于你的意思。”
?公开什么?是以前的情侣关系吗,应该还是不吧,这种身份公开出去,对他的影响应该不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