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影帝长了一对兔子耳朵(80)
晏时清把他的手掰开,竖起食指一下一下地敲打,不是很重,响声到很大,像是一种羞辱。
他鼓着眼睛看祁九,然后从胸腔叹出一口气来:“不知道你跟哪些个同学学些坏毛病,尽学些不好的。”
他说完,手摩挲了下裤子,然后才抬手去拍拍祁九的脑袋:“听你老子的,我又不会害你。”
刚才的本子里只写了台词,晏时清晃了一眼,应该只看见了几句话。
但他演出来就是很像一回事,好像爱女心切又有点迂腐的老父亲就该有这样的肢体动作。
并且这还是在他的易感期,在如此敏感脆弱的时期,晏时清却轻而易举地捏造出一个人物来。
祁九说实话是有点敬佩的,分不清这是祖师爷赏了饭,还是晏时清长年累月的积累出来的结果。
他被带着演下去,头一歪躲过父亲的手,捏着拳不让对方再碰他。
“你这是又闹什么脾气,我都是为你好才说的这些。”晏时清大声地咋舌,语气变得精怪,“你将来出社会怎么办!你看谁不在背后悄悄骂你!”
“你才不是为我好!你就是怕我出门去丢了你的人!”
“你这娃说话真的气人,我怎么会嫌你丢人,人家说只会说是你妈没给你养好。”
“对!我就知道你是这样想的。”祁九顿了好一会儿才憋出眼泪来,捏着哭腔接着说,“你知道我对不起我妈,你肯定也在怪我,我知道的,你讨厌我!我也最讨厌你了!”
最后一句话落下时,祁九看到晏时清浑身一震。
甚至都像一种应激反应,仿佛有电流从他的脚趾蹿到发尖。
明明是剧本里的内容,觑一眼就能看个一清二楚,晏时清在接收到这句话时却还是会觉得痛苦。
他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激烈,完全不像正常人类受到惊吓的样子,导致祁九一时间分不清这是他的演技还是真情实感。
祁九正犹豫着,却看见晏时清慢慢地低下了头。
他应该是错愕的,没能想到会在祁九那里听到这样的话,接着眼眶逐渐红了。
这在祁九的眼中是个慢镜头,从眼睑根部从粉色逐渐转为肉红,弥漫进眼底,瞳孔上像盖了一层水膜。
他看起来太可怜了,就算是一个滑稽的兔子模样,却还是忍不住对他动恻隐之心。
“......怎么会呢。”晏时清这才慢吞吞地回应他。
他的嗓音很紧,声音沙哑,被压得很低:“你应该知道的,我就是......就是这世上最爱你的那个人了。”
这句话本来应该说得小声,于电影中经过艺术加工后处于女儿听不到,观众听得一清二楚那种。
但祁九隔得不远,连他运气时压抑的哭腔都听得分明,心中轰隆一声,无端生出些慌乱来。
他把剧本放在一边,心里想了些哄人的胡话,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口脸便被人捏住了。
晏时清用两只毛爪把他的脸托住,绒毛落在祁九腮帮子上,突然摆平了脸色看他。
仰面将五官完整暴露的感觉并不太好,况且晏时清还完全控制不好力道,简直就是要把祁九的五官挤在一起。
祁九那点心疼跑得一干二净,挣脱无果,压着脾气硬邦邦地问:“干嘛。”
晏时清泪水还挂在眼角,动作到完全没有他看上去那么软,最后掰到一个角度才说:“这样,好看。”
他以别扭的姿势认真地告诉祁九:“这个角度对着摄像头会更好看。”
祁九一时语塞。
看来刚才真是一时演技,易感期的兔子应该不会因为一句台词伤透了心。
祁九寻思着,还在想这晏时清虽然做前男友很失格,但是职业操守确实拿捏了,在这时候也不忘记教一点东西。
谁知下一秒,兔子便凑上来咬了他一口。
牙齿落在耳骨,疼痛像火一样点燃。
晏时清语调慵懒,话音含含糊糊地落在他耳旁。
他对祁九说:“想做。”
第64章 不能说讨厌
祁九如遭雷劈。
好家伙。
他上一秒还在默默夸这兔子的职业操守,下一秒便在心里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祁九皮肤敏感,耳朵被咬了一口不出两秒便已经涨成酒红色,气急败坏地推开晏时清。
他的掌落在兔子胸膛,还没拉开半点距离,手腕便被他勾了去。
“不可以!”祁九是真的有点害怕,凶巴巴地喊,“晏老师!”
完全没有效果。
晏时清牵着他的手一直往上,然后露出利牙,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做得太过于自然,一套动作流畅到甚至感觉到优雅,像是在他的脑海里排练了无数遍。
祁九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已经处于宕机状态,在晏时清还准备再来一口时才急切地想要挣扎掉。
晏时清的动作不算重,但只要祁九稍一用力便也会跟着加大力度,死死地将他钳在自己怀里。
祁九手指急速回缩,但还是没能掏出晏时清的禁锢,条件反射地用另一只手去推晏时清肩膀。
Alpha纹丝不动,在感受到他的抗拒后反而变本加厉,空出的手往后绕,勾住了他的腰,将祁九往自己怀中送进。
纤细的腰,因团内活动练舞也长出了一些肌肉,摸起来很舒服。
祁九毛骨悚然,汗水从额角溢出,看见晏时清歪着头,正朝他笑。
他擒着祁九的手,看见腕骨一侧被磨红的皮肤,慢腾腾地眨了下眼睛。
接着他的唇便落了下来,想把那点红舔掉,但只起了反作用。
吻过的部位只是红得越发刺眼,如同凛冬里盛开的梅。
兔子顺着手侧往上,闭上眼睛,于是他瞳孔的颜色被转移进祁九的手里。
才洗完澡,祁九的指缝里都是沐浴露的味道,晏时清从他的中指尖开始逐渐往后,一路舔舐到掌骨顶端处,再轻轻咬住。
像是有爬行动物从脊骨经过,祁九狠狠地打了个激灵。
他眼前的是一只精致而诡异的兔子,通体雪白,眼睛被长而密的睫毛挡住之后,只有殷红的舌头分外突出。
这么看着,竟然透露出一种怪异的色.情来。
兔子的体温较人类要高一点,他舔过的地方像着了火一样,一路蹿上祁九的心口。
空气是黏腻的,空调制了一段时间的冷后自动熄住,嗡嗡声停住后,房间里只剩下舔舐掀起的水声。
这实在是太暧昧了,晏时清在亵渎他的神明。
欲望在膨胀,就快要炸出胸口来,他短暂地停住一瞬,低头去看了看祁九。
耳朵上并没有留下牙印,但痕迹被保留。
这样妖冶的红并不是很适合祁九,却从耳尖一直扩散,蔓延到了眼尾。
祁九皱着眉,牙齿紧紧地咬住了唇,不受控地浑身颤抖。
他发不出声音,垂着脑袋,小脸皱成一团。
于是晏时清眼里只留下了这样的祁九。
祁九没有哭,但晏时清还是勾着脑袋,去吻住他眼睑处的痣。
他的吻向后移,温柔且细致,最后啄在了另一侧耳朵上。
很轻的一声,像在往湖面砸了一滴水,只有触感涟漪一样被无限放大。
晏时清告诉他:“不能放一只兔子在家。”
“也不能说讨厌。”
这其实并不能算作惩罚或者发泄,但兔子看着祁九两只耳朵都红透,颇为满足地点点头。
他轻轻放开祁九的手,刚一松力,立即吃了对方一拳。
祁九是真的气坏了,腮帮子都鼓鼓的,打了一下还不够劲,像袋鼠一样轮流挥拳往晏时清胸口上锤。
他是真的用了十成的力,也不知道晏时清到底有没有觉得痛,反正发泄完马上就跑,话也不给留,整一个恼羞成怒的状态。
他钻进卧室,房门反锁,叉着腰在心里骂骂咧咧。
祁九眉拧得死紧,想了一会儿还觉得不够,于是又把什么桌椅板凳通通拉过来抵住了门。
这一切做完,他鼹鼠一样钻进被窝。
外面没两秒传来晏时清的声音:“明天也能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