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49)
“陛下?!”方思大吃一惊,赶紧从软榻上爬起来作礼。
梁错冷冷的扫视着二人,沉声道:“退下。”
“是……”方思不敢异议,赶紧垂首退下去,将屋舍的门扉关紧,拍了拍自己的脸面,逃跑似的离开了。
梁错一步步走近香榻,刘非似乎感受到有人接近,伸手去抓,握着梁错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轻声感叹道:“好凉快……”
梁错心头一震,一股冲动席上头顶,甚么都顾不得,刚要狠狠吻下。
便听刘非呢喃道:“方思……你的手,怎么……变粗糙了?”
梁错:“……”
梁错心口还是一团火气,并非是欲*火,而是怒火,气得他头皮发麻。
“方思?”梁错捏住刘非的下巴,让他睁眼看自己,道:“你仔细看看,朕是谁?”
“唔……?”刘非歪了歪头,唇角化开宛若春水的笑容,成功的令梁错心口的怒火,再次转变为欲*火,便在梁错第二次要吻下之时……
刘非道:“你不是方思,你是……祁湛,对也不对?”
梁错:“……”
梁错被气得哈哈干笑,抹了一把自己的面颊,道:“祁湛?你竟把朕当成了祁湛?好啊,那个祁湛,朕便知他不安好心眼儿!”
梁错这次改为双手捧着刘非的面颊,让他仔仔细细的端相自己,道:“刘非,你看清楚,朕到底是谁?”
刘非歪了歪头,缓慢的眨了眨眼目,软绵绵的道:“陛下?”
刘非的轻唤,仿佛缓缓流淌的溪水,磬人心脾,又勾人心痒,一直酥麻到梁错的心窍深处,方才被唤错两次的怒火,竟是不争气的一瞬间烟消云散,土崩瓦解,只剩下一丝丝甜滋滋的味道。
梁错笑起来,道:“终于识得朕了?”
刘非纤细的食指戳了戳梁错的胸口,认真的点点头,道:“无错……好大,是陛下。”
梁错眼皮狂跳两记,难道……刘非是因着朕的胸才识得朕的?不是脸面么?
刘非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身形一晃,直接靠进了梁错怀中,面颊枕着梁错的胸肌,轻声喟叹:“果然好大,好舒服……”
梁错一时间竟有些沾沾自喜,无错,不管是因着脸面,还是因着胸膛,总之朕是独一无二的。
于是梁错循序诱导的问:“刘卿,你觉得是朕的胸大,还是祁湛的胸大?”
“嗯?”刘非迷茫的看向梁错,似乎觉得梁错这个问题很无聊。
梁错催促道:“刘卿,你回答朕。”
刘非被问的不耐烦,挥了挥手,指尖轻轻的勾勒着梁错的胸膛线条,用理所当然的口吻道:“自是你的。”
梁错心中那种莫名的愉悦,扩散开来。
梁错变本加厉的问,道:“那是祁湛的腰细,还是朕的腰细?”
果不其然,刘非的手指从胸膛一路绵延向下,改为勾勒梁错的腰身线条,仰起头来,用朦胧的醉眼望着梁错,道:“自是你的,不只是腰细,还……”
梁错眯起眼目,一双狼目闪烁着野性的光芒,沙哑的问:“还如何?”
刘非挑起唇角,没有立刻回答,冲他勾了勾手指,梁错配合的低下头来,刘非挽住他的脖颈,探身在梁错耳畔,呵了一口热气,轻飘飘的道:“还很有力,每次……都弄得我很舒服。”
梁错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吐息声,仿佛野兽一般,嘭一声将刘非掀翻在香榻之上,沙哑的道:“今日朕也会令你满意。”
他说着,狠狠吻下去,刘非先是一愣,随即绵软的推拒挣扎,他浑身没有力道,虽用尽全力,在梁错的眼中却更像是欲拒还迎。
“嘶……”梁错一声闷哼,道:“你又咬朕?”
刘非执意的推拒着他,抵着梁错的胸膛紊乱的喘息,梁错道:“为何不愿?”
刘非似乎找回了一些理智,坚持道:“陛下既已然打定主意迎娶北燕国女,臣与陛下,便只是臣子与君主的干系。”
“到底为何?”梁错不解的道:“朕已然与你解释过了,与北燕联姻,不过是……”
不等梁错说罢,刘非淡漠的道:“臣不喜人夫。”
梁错一愣,不知是不是刘非醉酒的缘故,今日他说话更为直截了当,并不是往日那般恭谨疏离。
“不、不喜……”人夫?梁错头疼。
刘非点点头,看得出来,他虽找回了一些理智,却还处于醉酒的状态,道:“人夫没有少年感。”
梁错:“……”甚么感?
梁错感觉自己听到了,然完全没听懂,简而言之,刘非不喜欢自己娶妻。
梁错眯了眯眼目,深深的看向刘非,似乎下了甚么巨大的决定一般,再次吻上刘非的唇瓣。
唔!刘非软绵的捶着梁错坚硬的肩背,梁错却不放手,沙哑的道:“刘非,你是朕的。”
祁湛赶到船舱的屋舍门口,门扉紧闭,却能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旖旎之声。
祁湛双眼充血赤红,心中一片怒火,便想要破门而入,手掌高高抬起,死死握拳,却始终没有落下。
他在门畔站立良久,闭了闭眼目,终于转身离开……
*
“嘶……”刘非头疼欲裂,好似做了一个梦,一个与梁错抵死缠绵的梦。
好酸……
刘非感觉自己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迷茫的睁开双眼,立时对上了梁错满含笑意的双目。
清晨的朝阳从画舫的户牖倾泻而下,透过轻薄的帷幔,洒在梁错俊美、年轻,满满都是少年感的脸面之上。
好看。
梁错在心中感叹,尤其梁错没有着衣,浑身上下的肌肉一览无遗,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肌,还有那若隐若现,被薄被半遮半掩的人鱼线……
刘非的目光一路浏览,倏然一顿,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快速抬起头来,反复打量梁错好几遍,又垂头去看自己。
“醒了?”梁错轻笑,一大早上能看到刘非发呆的模样,可不多见。
刘非目光微动,道:“陛下?嘶……”
他想要起身,动作过快,牵扯到了难以启齿的地方,一阵酸疼席卷而来。
梁错扶住他,道:“小心,刘卿昨夜太过热络,朕一时没掌握好分寸,没受伤罢?”
刘非:“……”昨夜?不是梦……
梁错似乎心情极佳,道:“刘卿洗漱更衣罢,一会子出来,朕有要紧事要宣布。”
刘非还有些宿醉,心中懊悔,怎么就稀里糊涂的与梁错再次发生了不清不楚的干系呢?
梁错走后,刘非动作利索的洗漱更衣,将自己整理好,又恢复了平日里清冷平静的模样。
方思见到刘非,下意识脸红,死死垂着头,下巴抵在胸口上,道:“郎主,陛下请众臣与北燕使者,到燕饮厅议事,说是有要事宣布。”
“知晓了。”刘非点点头,随着方思一道来到画舫的燕饮大厅。
北梁的臣子已经在坐,北燕的使团们也齐坐一堂,祁湛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刘非,眼神仿佛是一壶开水,说不出来的奇怪。
刘非不解的皱了皱眉,还未细想,梁错已然进入大厅。
梁错一身黑色的君主衣袍,展袖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幽幽的道:“北燕使团日前提出的结亲一事,朕思前想后,已然考虑妥当……结亲,甚好。”
刘非心窍莫名一沉,又觉得合情合理,北梁和北燕素来强大,强强联手之后,便可专心对付南赵,的确是一步妙棋,无可厚非。
梁错却还有后话,道:“屠氏宗主屠怀信,乃是我大梁国肱股之将,亦是朕的臂膀之臣,屡立战功,赫赫威名,与北燕国女郎才女貌,天生登对,不如……朕便做主,令双方结喜,也算是我大梁与北燕的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