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283)
梁错就在身边,哪里能让赵歉堂逃跑,“嗤——”抽出佩剑,搭在赵歉堂的脖颈上,呵斥道:“别动,老实些!”
赵歉堂却仍然疯癫的大笑,更是疯狂,撕心裂肺的喊道:“你们休想抓到我!休想!!!”
嗤——
赵歉堂说到此处,一把抓住梁错的剑刃,向前一撞!
锋利的剑刃瞬间贯穿赵歉堂的心窍,鲜血顺着血槽迸流,滋一声飞溅而出。
刘离挡住刘非,血迹飞溅在刘离素白的衣袍之上。
梁翕之惊讶的道:“这人是疯子么?”
他试探的蹲下来,试了试赵歉堂的鼻息,一颗心窍都被贯穿,流了这么多血,哪里还有命活,瞬间死得透彻。
梁翕之道:“死了。”
梁错皱了皱眉,将长剑抽出,剑刃一弹,抖掉鲜血,冷声道:“把他的尸体带走。”
“是!”梁翕之指挥着士兵,道:“裹起来,带走!”
赵舒行让人将参与叛乱的杂牌军押解起来,众人收拾残局,刘离上下检查着刘非,道:“没受伤罢?”
刘非无奈的一笑,道:“距离这么远,被你保护的这么好,怎么可能受伤?”
刘离松了口气,道:“那便好。”
众人回到曲陵大营,梁错的身上也有血迹,便进了御营大帐,准备换衣裳。
刘非跟进来,汇报了一下叛军的情况,叛军一共七十七名,都是赵河附近的村民,因着常年被压榨,经受不住赵歉堂的蛊惑,所以便组成了叛军,想要拥护赵歉堂为赵主,光复南赵。
梁错沉吟了一番,道:“朕此次南巡,便是为了考察这样事情,便劳烦刘卿去调查一番,这些村民,都因着被何人压榨,想要稳定南赵,必然要将这些毒瘤拔除。”
刘非点点头,道:“是,臣这就去。”
“等等。”梁错拉住刘非,道:“也不必急于一时,朕……有话想问你。”
刘非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梁错,总觉得梁错接下来的问话,自己回答不得。
果不其然,梁错道:“你是不是有甚么秘密?”
赵歉堂临死之时,大喊着“我知道你的秘密”,刘非的表情虽然一闪而过,但没有逃过梁错的眼眸,还是被梁错发现了端倪,刘非的确有秘密。
刘非微微眯了眯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道:“臣的秘密,可以不告诉陛下么?”
梁错道:“你的秘密,可告诉过赵歉堂?”
刘非摇摇头,道:“绝无。”
刘非的秘密,原本无非是两点,其一是刘非拥有预示之梦,其二是刘非的真实身份乃是北燕四皇子,如今他又有了第三个秘密,那便是刘离。
这三个秘密,无论是刘非还是刘离,都不会主动告知旁人,更别说是多年不见的青梅竹马了。
梁错瞬间松了一口气,面容比方才放松了许多,道:“那就行,既然是秘密,你可以不告诉朕,如你想说,朕会洗耳恭听。”
刘非奇怪的道:“陛下不想知晓臣的秘密?”
梁错笑道:“自然想知晓,可你既然说是秘密,定有一些缘由,不方便说出口,朕不想逼你说出来……你何时想告诉朕便何时告诉朕,只是一点子,朕要比旁的甚么青梅竹马,红颜蓝颜知己,提前知晓这个秘密。”
刘非忍不住笑出声来,道:“臣哪来那么多青梅竹马?”
梁错挑眉道:“真没有了?”
刘非仔细想了想,道:“应该……没有了。”
“怎么是应该?”梁错着急的道:“到底还有没有青梅竹马?”
刘非无奈的道:“陛下也知晓,臣其实失忆了,自然不记得还有没有青梅竹马,或者还有多少青梅竹马。或许没有了,或许还有一个,或许还有了二三四五六七八个?”
“你……”梁错一把抱起刘非,将人抵在软榻上,道:“你故意欺负朕。”
刘非最为招架不住的,便是梁错撒娇,谁叫梁错颜值高,胸肌大,又年轻,又俊美,大野狼和小狼狗随时切换。
刘非望着梁错的眼神微微波动起来,纤细的食指勾住梁错的革带蹀躞,轻轻的摩挲,靠近他的耳畔,低声道:“陛下……”
梁错感觉耳垂一痒,是刘非往他的耳朵里轻轻吹了一口热气。
刘非笑盈盈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股轻飘飘的蛊惑,幽幽的道:“陛下……臣想要。”
轰隆!
梁错的脑海瞬间炸开了锅,海啸一般拍打着理智,梁错引以为傲的冷静与沉稳瞬间坍塌,突然低下头来含住刘非的嘴唇,发狠的厮磨……
“啊啊啊啊!!”
就在梁错发狠之时,突听有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就好像见鬼了一样。
“啊!!!娘啊!见鬼了——”
那大喊声持续着,底气十足,声如洪钟,紧跟着是一连串跑步声,“哐!!”有人直接冲入了御营大帐。
是梁翕之!
梁翕之脸色惨白的冲进来,也不叫通报,跑到软榻跟前,将还压在刘非身上的梁错揪起来,瑟瑟发抖的大喊:“陛、陛陛下!见鬼了!!!”
梁错一脸阴沉,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被打扰了好事,哪里有甚么好脸色,不耐烦的道:“做甚么大呼小叫,朕没有见鬼,倒是见到你了。”
梁翕之浑身发抖,手指打颤,道:“有……有鬼!”
刘非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从榻上翻身起来,道:“侯爷可是看到了甚么?”
梁翕之噌的窜到刘非身边,一猛子扎在刘非怀中,使劲摇头,道:“没没……没有。”
“没有?”梁错一把拽住梁翕之,把他从刘非怀中拽出来,眯眼道:“梁翕之,你是来找茬儿的对不对?”
梁翕之连忙道:“不是!我没有!”
梁错不信,道:“你说没有,不是来找茬的是甚么?”
“真的!真的!”梁翕之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在使劲儿,道:“是真的!没……没看到才奇怪!”
刘非温声道:“曲陵侯怕是被吓到了,别着急,慢慢说。”
梁翕之紧紧抓住刘非的衣袖,可算是稳定下来一些,颤抖的道:“他他他……他不见了!”
刘非问:“谁?”
梁翕之睁大眼睛,眼眶都吓红了,道:“尸体!”
刘非奇怪:“尸体?”
梁翕之点头如捣蒜:“尸体!那个疯子……”
梁错可算是听明白了,道:“赵歉堂的尸体?”
“啊!”梁翕之听到这个名字,似乎被吓了一跳,改为双手揪住刘非的衣袍,使劲点头道:“对对!就是他,尸体不见了!”
梁错冷下脸来,道:“军营重地,尸体怎么会突然不见?有人偷尸体?难道赵歉堂还有同党?”
“不不不……”梁翕之道:“不是……不是被偷走的,是突然……突然不见的,见……见鬼了!”
梁翕之是上过战场之人,他天不怕地不怕,不说杀人如麻,但也是见过血的人,从来没见他如此害怕过。
梁翕之负责运送尸体回来,亲自将尸体丢在牢营中,准备找个时候一把火烧了。
梁翕之颤抖的道:“丢……丢下尸体的时候,就觉得裹尸布掉在地上的声音,有点……有点奇怪,空……空空的……我就……就掀开裹尸布看了一眼……啊啊啊啊——”
梁翕之讲述着,自己把自己吓坏了,捂着眼睛道:“没了!就没了!尸体突然消失了!从车上运下来的时候还有呢,我全程就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不可能有人在我眼前偷尸体……晁青云,对对晁青云也看到了,他也在场!我们都亲眼看着,尸体消失不见,裹尸布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