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98)
他怕被胡秋月看出端倪,忙低着头,咬着牙,努力地忍着笑,一扭头跑到灶屋去了。
张鸣曦没了办法,眼睛挤破了白竹也看不见了。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跺了一下脚,一个人气哼哼地走了。
白竹人在灶屋,心却在院子里,听见张鸣曦离开的脚步声,忍不住回头一看,见张鸣曦已经走到院门了。
他生怕被张鸣曦知道他在偷看,又耍赖要他一起去,忙转头不敢再看。
他微微红着脸,脸上泛起幸福的油光,微笑着对胡秋月道:“娘,我来揉面吧!”
那一声“娘”喊得无比软糯,拖长了尾音,似掺了糖,从内而外的突出一股甜腻。
白竹以为他们俩人眉来眼去的小动作足够隐秘,却不知被有心人胡秋月看在眼里。
她见小两口一改昨天的别扭,恩恩爱爱,片刻也舍不得分开,心里自然无比熨帖,自然是创造条件让俩人腻歪,哪里还会戳破他们呢?
当即笑眯眯地打趣道:“好啊!小竹今天都会撒娇了。”
白竹不好意思地喊了一声:“娘!”
声音又软又甜,尾音拖得长长的,这次是真的在撒娇。
宴宴从来没有看见白竹这样子的撒娇,这下觉得新奇得很,不由得笑道:“喂,我才一天不在家,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怎么你突然就会撒娇了?”
白竹不好意思地望了胡秋月一眼,羞红了脸,拍了一下宴宴的屁股,嗔道:“胡说八道!”
宴宴忙笑着往边上一躲,就要来闹白竹。
宴宴笑着伸手来抓白竹,嘴里也没空着:“说啊,怎么突然会撒娇了,是不是我哥教你的?”
不等白竹答话,胡秋月生怕教坏了宴宴,忙用别话支开,道:“小竹,你快去揉面,时间来不及了。”
白竹这才不和宴宴闹了,笑着去揉面。
今天吃的纯正的白面大肉包子,一点杂粮都没掺。
三个人分工合作,白竹揉面,胡秋月剁肉馅,宴宴去园子里割了一大把韭菜,正在捡韭菜。
三人一边干活,一边说笑,气氛温馨祥和。
等白竹揉好面,胡秋月的馅料也拌好了。
剁碎的肉馅里加了韭菜,撒了一点盐和花椒粉,蒸出来的包子既香又鲜。
三人做了满满两层蒸笼的包子,胡秋月笑着对宴宴道:“怎么样?够你吃个痛快吧?今天我能不能当个好娘?”
宴宴双手搂着白竹的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轻轻摇晃着,笑眯眯地道:“能,当然能!只要你天天给我吃大肉包子,你就是世上最好的娘!”
白竹“噗嗤”一笑,打趣道:“条件变了?上次还说只要能天天给你炒腊肉吃,就是世上最好的娘,今天变成要天天吃大肉包子,才是世上最好的娘了。下次不知道要吃什么,娘才能是世上最好的娘?”
宴宴大羞,用对付胡秋月的办法来对付他。
宴宴一边笑,一边抱着白竹猛摇。好在,他是站在白竹身后的,倒是不能钻到他怀里来拱他。
白竹被他摇得“咯咯”直笑,反手去抓他。
宴宴一边摇,一边笑道:“娘,你看,小哥变坏了!话这么多,还不说好话!只知道笑话我。”
胡秋月笑眯眯地道:“小竹没说错,说的对着呢!”
说着,望了白竹一眼,慈爱地道:“小竹真的变了好多,活泼开朗了许多。真好,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子。”
白竹心里高兴,兴奋得红了脸,被娘一夸,更是高兴地毫无顾忌地和宴宴闹起来。
张鸣曦回来时,白竹和宴宴已经结束了战斗,俩人好得像是一个人似的,搂抱着,轻轻摇晃着,不知道说了什么,正相视着呵呵直乐呢。
张鸣曦望了一眼,羡慕地道:“你们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宴宴还记着仇呢,故意一伸舌头,皱起小鼻子,气他哥:“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哼,看见没有,小哥和我好,不和你好!”
第 128章 讨厌的小哥,可爱的宴宴
他这孩子气的话把胡秋月和张鸣曦逗笑了。
张鸣曦笑着伸手去按他鼻子,骂道:“能耐了,我倒要看看,你小哥到底和谁好!”
宴宴大惊失色,生怕自己高挺的鼻梁被按矮了,惊呼一声:“小哥救命!”
一低头,从白竹身边一下子窜到灶口,乖乖烧火去了。
张鸣曦成功地撵走宴宴,笑眯眯地站在白竹身边。
白竹红着脸,偷偷瞄了他一眼,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嗯,昨天之前是他自己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差点把自己吓出神经病。
现在这样才是真正的幸福生活,才是一家人的相处之道。
是了,以后要改!有事情要和张鸣曦说,再不要这样闷在心里了!
中午吃大肉包子,不用炒太多菜,胡秋月熬了米汤,又炒了两个小菜,等李立维父子到了,就准备吃饭了。
李立维家虽然是猎户,比一般人家来钱快点,但底子薄,有一点钱就要买地,盖房子,父子俩人其实过得很苦。
今天好不容易吃到大肉包子,尽管极力保持着矜持,还是吃得满嘴流油。
胡秋月生怕他们讲客气,不肯吃饱,一个劲地把包子往他们碗里捡。
李立维自从上次和宴宴闹过别扭后,心里总是不得劲,想找机会跟他和好,苦于宴宴忙着农忙,前几天家里别别扭扭的,气场不对,一直没有好机会。
今天好不容易大家都在一起了,说说笑笑的,气氛非常好。
他吃着包子,总是忍不住偷偷去看宴宴。
宴宴大大咧咧,上次的事情早忘了。
何况他也不觉得自己和李立维闹了别扭,大不了是破坏了李立维和张红玉的见面吧。
这也没多大事吧?反正一个村子住着,想见面随时都可以,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耿耿于怀吧!
宴宴根本就不知道李立维在想啥,这时见他总看自己,想着自己作为主人,总得热情一点才好。
于是他心无芥蒂地冲李立维咧嘴一笑,笑道:“立维哥,多吃点。”
这句话不亚于灵丹妙药,一下子治好了他斜眼的毛病!
李立维像三伏天吃了冰块,从内到外的舒爽。
他连声应好,红着脸,垂着眼睛,好像和手上的大肉包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一口咬一大半,专心致志地对付肉包子,再也不敢偷看了。
一时吃完饭,白竹和宴宴收了碗筷去洗,胡秋月和张鸣曦陪着坐着说话。
胡秋月低头看见他们父子两个都打着赤脚。虽然乡下人大热天的打赤脚的多,并不足为奇,但她心里还是暗暗同情他们:家里没个女人和夫郎,其他的地方还好,这身上的衣服,脚上的鞋子想穿好穿暖就难了。
等他们一走,胡秋月就喊过白竹,和他商量着道:“小竹,立维父子这次帮了好几天忙,又不要工钱。我看他们脚上连双鞋子都没有,要不,给他们做两双鞋子吧!做两双麻线鞋子现在穿,做两双布鞋冬天穿。”
说着,望了一眼张鸣曦,解释道:“立维这孩子没有娘,看着可怜。”
张鸣曦无所谓,反正也不要他做,只别太累着他夫郎就行。
白竹望了一眼宴宴,见他没听见似的,蹲在地上逗蛋黄玩。
他笑了一下,轻声道:“好啊,娘,待会儿我和宴宴就动手做。先做两双麻线鞋子让他们先穿着。布鞋一时做不出来,反正在冬天来之前给他们做两双就是了。”
胡秋月微笑着应好,白竹站在宴宴身后,用脚尖轻轻地踢他的屁股,笑道:“宴宴,快起来去做鞋。”
宴宴回头拍了一下他的脚,撇嘴道:“我可没同意给他们做鞋!你自己答应的,你自己做去,别拉上我。”
白竹笑道:“我刚刚明明答应的是:我和宴宴一起做。你跑不掉的。”
宴宴伸手推他,恼道:“讨厌的小哥,你为什么要替我答应?你难道不知道我最讨厌做针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