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327)
立维抬手用拇指指肚轻轻摩挲着宴宴的俊脸,笑道:“怕什么?我们一天天大了,还能像小时候那样,连手都不敢牵吗?我看哥现在管我们管得少了,不再像以前那样防贼似的防着我了。”
宴宴红着脸道:“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更要检点,不能让人说闲话。……反正成亲之前,你得注意点,不要动不动就搂搂抱抱的。肉在锅里,还怕飞了吗?”
宴宴不好意思,头越垂越低,声音越说越小。
立维爱极了这害羞的小样子,又想去亲他,却不敢造次。
立维咽了咽口水,拉着宴宴的手,拢在自己掌心,反复摩挲,半晌才道:“我不是没忍住吗?你不喜欢我亲你吗?”
宴宴不好意思说话,撩起眼皮迅速地睨了一眼李立维,垂下头,由着立维捏着自己的手,俩人默默相对,心意互通,此时无声胜有声。
宴宴去年在饭馆帮忙,每天忙忙碌碌,手心手指都有薄茧,被李立维摩挲得酥酥麻麻,只痒到心尖尖上,却一动不动地随他捏着。
立维虽然没有听到宴宴说喜欢,却接收到他的眼神,那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喜欢两个字。
他浑身充满干劲,心道哪怕为了夫郎,也要好好干,争取早点有自己的家,早点让夫郎过上好日子。
胡秋月看过了后院,心满意足地来到前院,和白竹笑着说以后要在后院种菜养鸡,才把俩人从无声的境界里惊醒。
宴宴生怕胡秋月说他,红着脸瞅了立维一眼,忙装作若无其事地抽出自己的手,跑去和胡秋月说话。
房子院子里里外外看了,几人又去看了铺子。
胡秋月怎么看怎么满意,再没说过一句不该买的话,嘴巴咧到耳后,都合不拢了。
李立维进了铺子就舍不得出来了,拉着宴宴,俩人商量着,案板怎么摆,肉架怎么放,俩人说得热闹,笑得开心。
张鸣曦打算把饭馆重新收拾一下,趁着人多有帮手,喊着李立维和白露把两张床抬到家里去。
家里原本有周老板留下的三张床,好樟木做的雕花床,做工精致,很新,白竹两口子睡了一张,胡秋月和宴宴一人睡一张。
这两张木床是去年饭馆开张时买的。架子床,做工简陋,既没有雕花,也没有床架,但毕竟是床,一点不影响睡觉的功能,现在饭馆摆不下,正好抬回家里用。
李立维要了宴宴睡的小床,那张床上有宴宴的气息,他喜欢。
另外一张床归了白露,他放心的笑了,他有床了,不用买新的。
白竹和宴宴已经把东边厢房外面的两间打扫干净了,床抬进去,原来用的箱子腾空,抬进去依然放在床头,给他们放衣物,温馨的小房间就布置好了。
胡秋月急着回去做午饭,见卧房弄好了,就催他们回家。
张鸣曦要忙着收拾饭馆,没功夫回去,让李立维赶着牛车,拉着娘和宴宴去了。
他们一走,家里空寂下来。
张鸣曦见时间还早,忙着去找去年给他收拾饭馆的师傅,重新收拾饭馆。
白竹带着白露把几张床上的旧稻草扒拉下来,堆在后院柴房,重新用干净稻草铺了床,放上被子枕头,晚上就可以睡了。
白露把自己的几件衣服折好放进木箱里,白竹才带着他去收拾厨房准备做饭。
厨房里除了有两口锅,碗筷锅铲一样都没有,好在饭馆里啥都有,白露洗着锅,白竹跑回铺子提了一篮子碗筷,拿了一套泥炉瓦罐过来。
吃过饭,帮忙的人来了,把灶屋的东西或者收进店堂,或者拿回家,开始拆院墙。
尘土飞扬,到处是灰,张鸣曦不准白竹过去吃灰。
白竹只好在家里,里里外外的收拾打扫干净,又烧了水,把家具全部擦洗一遍。
忙了几天,铺子终于按照张鸣曦的意思弄好了。
白竹过去一看,中间的那道院墙拆除干净,踪影全无,两个院子并成了一个大院子,十分宽敞。
原来的灶屋没有大改动,只是在原来的棚子下面砌了一道墙,原来开放式的棚子变成了一大间灶屋,显得更整洁干净。
另外一边靠着院墙盖了三间包席,院子中间依然很宽阔,豪横的是,院子的空地上居然都铺了青石板,哪怕下暴雨,院子里也不会有泥泞。
张鸣曦见白竹傻愣愣地盯着青石板看,笑嘻嘻地道:“你看,院子这么大,以后生意好了,店堂坐不下,还可以在这里摆些桌子。”
白竹笑道:“现在不是有五间包席吗?先把包席坐满吧!”
张鸣曦快走一步,站在包席门口,得意洋洋地勾着手指笑道:“你来,你过来看!”
白竹来到包席一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个年代没有石灰之类的东西,讲究点的人家用青石板平地,一般都是刮墙平地都是用黄泥,所以家里黄通通的很常见,有其他颜色就很稀奇了。
白竹现在看见的墙壁不是黄色,却是柔和的白色,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走近一步,伸手去摸墙壁,触手柔软,光滑,温和,并不冰手。
白竹回头望着张鸣曦,不敢置信地问道:“不是黄泥!这是……”
张鸣曦得意地挑了一下眉毛,笑道:“是什么?认得出来吗?”
第 431章 奸商
若是在初八之前,白竹真的认不出,没见过。
可是现在他能认出来,毕竟家里正用着,他摸过几百次的。
但墙上贴着这个?
白竹有点不敢相信,皱眉望着张鸣曦:“你在墙上贴棉纸?”
“嗯,是棉纸,厉害了,连棉纸都能认出!”
白竹抿抿唇,这才知道前几天张鸣曦让他熬清清的糯米汤是干嘛的。
张鸣曦见他不说话,笑道:“不喜欢?”
白竹皱了一下眉,小声埋怨道:“棉纸多贵啊!原来连窗户上都舍不得贴的,你贴在墙上,难怪娘说你不知死活!”
张鸣曦一噎,气笑了,骂道:“什么娘说的,明明是你想骂我!傻子,别看一时的得失。我只问你:墙上贴了棉纸,好不好看?”
“好看的,就是太贵了!”白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疼地道。
“贵不贵的先不提。你再说说,贴了棉纸的包席是不是上了几个档次?”
不提银子,光看效果,当然是好的了。
贴了棉纸的墙壁白亮,干净,明明房子不大,只能摆一张圆桌,可看起来一点都不拥挤,坐在包席里,像坐在院子里一样敞亮。
相比黄泥刮的墙壁,贴了棉纸的包席让人走进来就眼前一亮,心旷神怡。
白竹东看西看,傻傻地点头。
张鸣曦轻笑一声,揉了揉白竹头顶,宠溺地夸赞道:“越来越上道了。我再问你,镇上这么多饭馆,高档的也好,低档的也好,还有没有哪家有棉纸糊墙的包席?”
白竹望着张鸣曦,说不出话来,呆呆地摇头。
“这不就结了?花了这么多钱买了房子铺子,不好好弄一下,什么时候能回本?”
张鸣曦笑了一声,得意地道:“知道了吧,我们这是独一家!等开张了,别说吃饭了,只怕光是来看新鲜的都会挤破门槛。弄这棉纸糊墙,石板铺地,多花了我好几两银子呢。银子不能白花,要在包席费里找回来。以后在包席吃饭,要另收五十个铜板的包席费,不多吧!”
白竹迅速算了一笔账,五十个铜板是不多,但有五间包席呢,天天坐满一次,就能多收二百五十个铜板,一个月就是七两五钱银子,如果能坐满两次,就是十五两呢!
多花的几两银子算什么?几天就回来了!
一本万利的生意,划算!
想通了,白竹就不心疼了,心里暗暗赞叹张鸣曦实在聪明,这样明显抢钱的主意也想得出来!
白竹一改之前的愁眉苦脸,笑盈盈地白了张鸣曦一眼,骂道:“奸商!你是越来越奸了!得亏你没做官,不然光地皮也要让你刮三尺。”
张鸣曦气笑了,伸手就来掐白竹嘴巴,笑骂道:“胆大包天的东西,敢骂你男人,我看你是皮痒了,得好好松松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