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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夫郎哭唧唧(240)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时间:2024-07-13 10:08 标签:种田文 甜宠

  江大成望了白竹一眼,笑眯眯地道:“还是这个装扮好看。”
  张鸣曦站起来,端起酒杯,恭敬地道:“干爹,我敬你。等我回家安顿好了,再来接你和妹妹去我家住几天。”
  白竹含笑连连点头。
  江大成笑眯眯地摸着下巴上的短胡子,连连答应。
  江大成喝了一口酒,笑眯眯地问道:“小竹说不清家在哪里,只知道是在清溪镇桃树村,不知州府,你家到底在哪啊?”
  “在灰州府清溪镇桃树村。”张鸣曦吃了一口菜,侧头宠溺地望了白竹一眼,含笑解释道:“竹子最远就去过清溪镇,不知道灰州府也正常。”
  “灰州府?那不远的,就在我们青州府隔壁啊!”江大成来了兴致,隔着菜碗把身子歪过来,一根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比划:“你看,灰州府和青州府中间就隔了一个大黑山。大黑山太大,方圆几百里。如果从山脚大路绕,要走十天半个月,如果走山路直接翻过大黑山,一天就到了。只是山路难行,费劲些。”
  白竹兴奋地凑过去看了半天,懊恼地道:“哎呀,一天就到了啊,可惜我不知道,不然早回去了。”
  “不行!”张鸣曦和江大成异口同声地道。
  话音刚落,江大成望了张鸣曦一眼,解释道:“山路难行,你一个小夫郎怎么可以单独走山路?”
  张鸣曦连连点头,皱眉望着白竹,似乎怕他真的要一个人去翻大黑山。
  白竹心里暖洋洋的,江大成真的很心疼他,像疼燕子一样。
  他撅起嘴,撒娇道:“爹,我知道了。鸣曦来了,我一路跟着他走,你就放心吧!”
  江大成听白竹改口喊他爹,“干”字也不要了,高兴得见牙不见眼,嘴都合不拢,一连夹了好几筷子肉堆在他碗里。
  确定了回家的路线,四人心情放松,多喝了几杯,江大成有点醉醺醺的,一直咧嘴笑。
  吃过饭,江大成道:“燕子,今晚蒸一锅白面馒头让你哥明天带在路上吃。”
  白竹刚想说不用,江大成眼睛一瞪:“你们去歇息,明天要早起。家里的事不要你操心。”
  歇息?
  鸣曦睡哪里呢?
  他们久别重逢,他一刻都不想和鸣曦分开。
  但乡下旧俗,两口子不能在别人家同房,会给人家带来霉运,出嫁的姑娘都不能在娘家和相公同房。
  江大成看出了他的犹豫,大手一挥:“鸣曦和小竹挤挤。小竹是我儿子,在自己家里,你们住一起是应该的。”
  “好的,爹。”白竹温顺地答应。
  洗漱后,一进房间,俩人就迫不及待地抱在一起。
  他们不是孟浪之人,知道江大成能让他们住到一起,已经仁至义尽,毕竟白竹是干儿子,不是亲儿子!
  俩人搂着说了半夜的话,嘴都亲肿了,身上皮都摸破了,但咬牙忍着没有行房。
  燕子在灶屋忙碌到半夜,蒸了馒头,煮了一块腊肉,又煮了十个鸡蛋。
  江大成陪着她,给她烧火,听见白竹房里一直都在叽叽咕咕的说话,并没有暧昧之音,心里熨帖,暗赞张鸣曦懂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江大成起床去菜园挖了两棵酸果树苗,用稻草缠好根部,装在背篓里,又收拾了一大包干酸果片,装了两竹筒茶水,十个馒头,十个鸡蛋,腊肉切片装了一布袋,一样样地收好放进背篓里。
  燕子热了馒头,炒了一碗菜让俩人吃饱了再走。
  白竹心里不舍,勉强吃了两个馒头,站起来,抱着燕子哽咽道:“妹妹,我走了,你在家照顾好爹,我最晚过年回来。”

第318 章 我不要
  燕子拉着白竹的手,眼泪汪汪的喊哥哥。
  江大成眼眶发酸,勉强笑道:“去吧,回去了好好过日子,跟你娘带个好,有时间回来看看,不用惦记我们。”
  白竹和燕子难分难舍,执手相看泪眼,叮嘱的话说了又说。
  可再舍不得也要走了,山路难行,走快点才能在天黑之前到家,再磨蹭回家得半夜了。
  江大成提起背篓道:“小竹,背篓里有两颗酸果苗,回家了赶紧种上,明后年就能挂果。炒菜的手艺别丢了,就算一时开不成饭馆,经常做给自己家人吃,练练手。”
  白竹眼泪汪汪,一个劲的点头,说不出话来。
  江大成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掏出一锭银子,笑道:“这银子你拿着,回家了做个小生意也好,开个小饭店也好,凑个本钱,算是爹给你的嫁妆。”
  白竹哇地一声大哭,抱着江大成连连摇头:“爹,我不要,我不要!”
  张鸣曦见江大成和白竹只不过相处一个来月的时间,真的把他当儿子疼,心里感动,红了眼眶,拉过白竹道:“干爹,银子不要,你留着给妹妹做两件衣服穿,我身上有钱。”
  江大成见白竹哭得厉害,也红了眼眶,收了银子道:“好,不要算了,回家好好过日子!”
  几人再三话别,张鸣曦背起背篓,俩人手拉手冲着江大成鞠了一躬,白竹又抱了抱燕子,再三保证过年时回家看他们,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燕子舍不得白竹,眼泪汪汪地跟着他们,一直把他们送到山脚才恋恋不舍地回家了。
  白竹虽然舍不得燕子,可回家的心情更急切,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白竹心里汪了蜜似的,脚步轻盈,和张鸣曦手拉手,恨不得一步飞回家。
  上山不久,白竹急切地问道:“鸣曦,娘和宴宴好吧!”
  张鸣曦顿了一下,才道:“他们很好,就是盼望你早点回家。”
  俩人絮絮叨叨的一路走一路说,总算理清了时间线。
  张鸣曦正月二十四离家出门贩货,白竹二月十五被盗。
  张鸣曦这次贩货顺利,货物出手很快,他思念白竹,把尾货低价甩卖,一个人先回来了。
  二月二十二深夜到家,才知道白竹不见了。
  娘在家急疯了,和宴宴山上山下到处找,音讯全无。
  娘急得大病一场,他回家时娘已经卧床不起,宴宴既要照顾娘,又要寻白竹,急得嘴唇起燎泡,人瘦脱了相。
  张鸣曦二月二十三凌晨出门找白竹,历时四十一天,四月初五与白竹重逢。
  张鸣曦怕白竹担心,不敢把娘生病的事情告诉他,拉过他的手亲了亲。
  他庆幸地道:“狗狗,我一开始不知道你往哪边走,到处瞎转,白白浪费了很多时间。后来无意中看见了你一路留的记号,我是顺着记号找过来的。不然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找到你!”
  白竹笑道:“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回不去。但我坚信你一定会来找我,所以走到哪里都留个记号,也是笨人想出的笨方法。”
  俩人见面后就只顾着亲,思念的话说不完,张鸣曦一直没弄清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这时才得空问出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狗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村里有闲言碎语说你趁我不在家,跟野汉子跑了。娘压根不相信,追上门去把说闲话的人大骂一通,才没人敢说了。她和宴宴去后山查看,看见了滚到坡脚的背篓和竹笋,以为你滚坡摔坏了。”
  说着,他低头哽了一下。
  白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娘绝不相信他和野汉子跑了,以为他滚到坡底,尸骨被野兽吃了。
  娘既心疼白竹,又无颜面对张鸣曦,气急攻心,一下子就病倒了,起不来床。四十多天音讯全无,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张鸣曦不问还好,一问到这事,白竹肺都要气炸了。
  昨天刚刚见面,他不想跟张鸣曦添堵,故意绕开这个话题,这时却不再客气,竹筒倒豆子,一下子全说了出来。
  白竹一边骂,一边把刘大根和王麻子怎么打晕他,怎么想卖他的事情细说了一遍:“他们怕把我卖得离家近了,你会找来,租了牛车跑了五天。我好不容易打断他们的腿跑出来,不认识路,越跑越远。饿晕了,倒在干爹家门口,他们救了我,又留我在他家帮忙,我才安顿下来的。……刘杏花在村里故意放出风声,说我和野汉子跑了,是想让你恨我,不会来找我,我被他们偷卖的事情就不会败露,我们俩人这辈子也不得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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