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45)
这时听见张鸣曦喊她,语气是藏不住的急切和兴奋,一边答应着一边回头去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两个灰扑扑的花脸猫站在面前!
她吓了一跳,忙问道:“干什么去了?怎么搞得灰头土脸的?”
张鸣曦顾不上回答,几步跑到她面前,把竹篓放下来,笑嘻嘻地道:“娘,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蹲下来把竹篓外面的草药几把抓出来,再小心翼翼的拿出野山参。
胡秋月是认识野山参的,但是没见过这么粗大的长成人形的野山参。
她惊喜地一把接过野山参,轻轻地摸着人形根茎,翻来覆去的看,半晌才抬起头,笑得脸上的皱纹堆积在一起,像朵盛开的大菊花。她笑出声地问道:“天爷!你们居然挖到了这么好的野山参!在哪里挖的啊?”
白竹关好院门走过来,俩人对视一眼,张鸣曦怕他娘担心,没有提起挖参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只含含糊糊的道:“今天去了深山,是竹子找到的。”
他接着往外抓了几把草药,道:“还有呢。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掀开大叶子,把装着团鱼的网兜提了出来放在地上。
几个大团鱼刚刚落地,忙挥舞着小短腿往前爬,小团鱼被大叶子包着,也想出来,抓得大叶子一片响。
“团鱼!”胡秋月喊了一声,虽然压着声音,还是能听出声音里的颤抖:“这么大的团鱼我还是第一次见呢!你两个可真厉害,居然能捉到这么大的团鱼!”
“嗯!”张鸣曦重重的点点头,仰头望着胡秋月,咧嘴笑道:“竹子找到的!今天运气太好了,这么金贵的东西居然让我们碰到了,还是两样!”
他望望白竹高兴地道:“多亏了竹子!我去过那么多次深山,挖了这么多年的草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金贵的东西!”
胡秋月见他说都是竹子找到的,不由得望了白竹两眼。见他身前脸上脏得小花猫似的,衣襟上都是土,显然吃过一番苦头。
她心疼地拉过白竹,帮他拍着衣襟上的泥土,笑道:“小竹运气真是好!一下子找到了两件宝!”
宴宴蹲在地上,用手指戳着大团鱼的壳,推着它往前跑,仰头笑嘻嘻的道:“福星!小哥是我们家的福星!”
一句话说得胡秋月和张鸣曦都笑了。张鸣曦眉眼含笑,目光灼灼的望着白竹。
白竹眉眼弯弯,唇角上挑,他实在是高兴,说话不自觉的有点撒娇:“娘!今天运气真是太好了。幸亏鸣曦一起去了,我一个人可弄不回来。”
胡秋月见白竹不居功,把功劳往张鸣曦身上推,心里熨帖,嘴巴咧到耳后了:“好,好孩子,俗话说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俩人和和睦睦的把日子往好里过!……鸣曦,现在还早,你赶紧去镇上卖了吧!拖到明天该不新鲜了,怕人家压价。”
“嗯!”张鸣曦打开大叶子,把小团鱼放出来,对宴宴说:“这个小团鱼不卖,送给你。你负责养活,养大了是卖是吃你说了算!”
宴宴喜出望外,高兴地笑道:“正好挖了水塘,我把它养在水塘里,以后我天天扯草喂它。”
张鸣曦把三个大团鱼依然用网兜装好,放回竹篓底部,用大叶子盖好。按刚才的顺序把野山参和草药往里放,他举起一棵草送到胡秋月眼皮底下,笑道:“还有一棵接骨草,也是竹子找到的。长在山崖上,我上不去,是竹子上去挖的!”
张鸣曦自己都没有发现,提到白竹时语气非常自豪,炫耀似的,声音都大了。
胡秋月望着白竹的脏衣服道:“是不是挖接骨草的时候摔了?你这孩子,危险的地方不要去啊!摔坏了可怎么办?”
今天收获太大,又被他们反复表扬,白竹实在太高兴,一向不爱笑的脸上露出笑容来,咧嘴笑道:“娘,我没事,鸣曦在下面护着呢。”
他们怕胡秋月担心,心照不宣的没有提遇到的危险。
张鸣曦装好草药,又把前几天白竹挖的已经晒干的草药收在一起,用一根细草绳捆了,放进竹篓里,水都没喝一口,准备去镇上卖。
白竹望了望自己背篓里的菌子,犹豫了一下,问道:“这些菌子呢?卖不卖?”
张鸣曦背篓里已经装满了,如果要卖,只得提着这个竹篓,现在时间不早了,不知道卖不卖的掉。
不等他开口,胡秋月笑道:“不卖了,留着自己吃!等一下我去擀面,晚上吃菌汤面!”
不等别人说话,宴宴首先举双手赞成:“要得!菌汤面好吃,可鲜了!”
几个人像吃了笑药,脸上的笑容快盛不住了,互相瞅着,咧嘴笑。胡秋月催促道:“鸣曦快去,早点回来吃菌汤面。”
第58章 药草要不要
张鸣曦望了白竹一眼,背起竹篓,笑嘻嘻的拉开院门走了。
白竹跟着过去关上院门,转身进灶屋拿了洗菜盆,准备去井边洗菌子。
胡秋月拦住他:“小竹,看你身上都是泥巴,你去烧点热水洗头洗澡。我这马上就好了,等一下我去洗菌子。”
宴宴机灵,笑道:“我去烧水。” 忙跑进去生着火,烧了一锅水。
白竹坐在宴宴的凳子上,拆着破衣服,把一片片的破布理好,堆在胡秋月手边,胡秋月只用刷面糊,贴破布,打袼褙的速度快多了。
乡下人都是自己做布鞋穿,袼褙是做鞋的必备之物。
打袼褙其实很容易,白竹也会。
在破门板上糊一层面糊,贴一层破布,再刷一次面糊,把破布一层层的贴上去,晒干就能用了。
不多时,满满一门板的袼褙打好了,热水也烧好了。
胡秋月把门板端到太阳底下晒着,舀水洗了装面糊的木盆,把面糊水倒给猪喝,收了木盆,提着菌子去井边洗。
白竹打了一大盆热水到院子里洗头,宴宴往灶里塞了一根柴,站起来把锅里的水加满,盖上锅盖,跑出来站在灶屋门口看白竹洗头。
白竹打湿头发,拿了一个皂角,先在手上搓出白沫,再在头上到处抹,抹出一头白沫才开始搓洗。
他头发又密又厚,原来又枯又黄,现在在张家,吃得饱了,头发养好了一点,虽然不是黑油油的,但是没有那么枯,柔顺了一些。
洗出一盆浑水,白竹用帕子包着头,把脏水泼到园子里,另外舀了一盆干净水来清。
宴宴很有眼力见,不用白竹说,只要他舀了热水,他马上跑进去把锅加满。
不一会儿白竹洗好了头,洗干净帕子,把头发包在头顶准备洗澡。
他们并没有专门洗澡的地方,都是舀水到卧房里盆浴。
好在张鸣曦不在家,他不用提心吊胆地怕他突然闯进来,可以慢慢的好好的洗个澡。
等他洗好澡,换上干净衣服,倒了洗澡水,把卧房收拾干净,拿了木梳一边梳头一边去井边找他娘。
菌子好吃难洗,一般要洗两三次才能洗干净。
宴宴也蹲在盆边帮他娘洗着菌子。
胡秋月一边用草把刷着菌子,一边笑眯眯的望着白竹浓密的头发,爱怜地道:“头发倒是多,就是枯黄,没有光泽!你要多吃点,长胖点,头发就黑了。”
白竹抓了一把头发拉到身前看,把干枯开叉的发尾扯掉,道:“已经好多了,不怎么枯了。以前又枯又黄,梳都梳不开。”
胡秋月想起他过去的苦日子,叹了口气,不想提起来让他伤心,转移话题道:“不知道鸣曦到镇上没有,有没有找到好买主?”
白竹思绪一下子跟着张鸣曦跑了,好半天才道:“他那么能干,会卖出好价钱的。”
他心里想着张鸣曦,一边梳着头发,一边无意识的走到院子中间,胡秋月在身后说着什么自是听而不闻。
张鸣曦跑得快,这时才到镇上呢!
他直接去了一家医馆。他之前卖菜时路过这家医馆,见病人很多,应该医术不错的。这时候不早了,医馆外堂没有人,门口一个药童正在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