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花顺(61)
盛昱说:“咱们现在站在这儿不是好好的?就算有什么,我一定先你一步担着。”
大概是知晓路春宵不容易相信,盛昱又补充了一个绝对充分的理由:“路春宵,不管你怎么认定你我的关系,我都是在追你。被人喜欢就受着好,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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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于盛昱把路春宵拉出了角落。
(盛昱也不是现在突然长嘴会说话了,他学习一直好,可惜跟路老师、时间和分离都学得太晚……
第六十二章
这些话动听美好,谁人不愿被爱时尽受着好,但路春宵看得到说出这些话的人是谁。
是盛昱,无所畏惧的盛昱。
路春宵没有盛昱的底气,好不容易安稳的生活也不存有多少可试错的成本。当然可以高调宣扬“年轻就是拿来试错,拿来自由”,可不是每个年轻人都可以真的走错或享受许多方面的自由,至少他做不到,更没办法轻轻松松就站到电梯的最中间明亮处接受所有人审视。
路春宵不想让盛昱知晓他考虑这些事情需要殚思竭力,于是只是静静听着,没应下好,也没说不好。
盛昱也没再说更多。
他们进了家门,深切对视,拥抱,随即盛昱一个个吻落在了路春宵的脖颈和脸侧。
盛昱抬起头时,深凝着路春宵,看他的红嘴唇与不知何时湿润的眼。
路春宵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不大好意思直白应允,就问:“那个,你被咬的地方还疼吗?”
盛昱轻笑道:“不知道,测试一下。”
他们滚到了盛昱家主卧的大床上,脱光了的路春宵在灰蓝色床单的衬托下显得肤色更加白皙,脸上的薄红都跟要滴血似的。
被盛昱用膝盖顶开两腿扩张的全程,路春宵都下意识捂住私处,撇开头不看盛昱的动作。
那里可以勉强插入三指了,路春宵和从前的每一次一样挣扎着就要翻过身去。
盛昱不许,把润滑剂的瓶子往旁边一丢,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别动。”
路春宵却很坚持,愣是单手推开了盛昱,道:“还是从后边来吧。”他不愿在盛昱面前展示软肋,继而解释说:“我比较习惯这种姿势。”
路春宵是不是撒谎,盛昱听得出来。他滞了滞,知道这事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便暂且随他去了,一步步来。
只是路春宵没想到,盛昱在姿势上的妥协换给他的是更加猛烈地肏弄。
盛昱从后面可以轻易地用粗壮的臂膀圈揽过路春宵的胸膛,迫使两个人贴得更近。路春宵被顶得深了,好像龟头直接肏到他穴内某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位置,快感与痛感骤然交夹,激得他便想赶紧往前爬一点儿,好让他们的交合处稍稍分开些。
可这不得力的后入姿势致使路春宵的每一步动作都反而把自个儿交代得更多,一旦他表现出一丁点儿往外逃的意思,盛昱的手就搂得更紧,连带着腰身一齐顶肏着更加用力。
“慢,慢点儿……”路春宵不敢接着在盛昱面前耍小聪明了,不得不一边淫喘,一边说,“也轻一点儿,太深了。”
闻言,盛昱不仅动作没慢下来,还狡黠地为此找了理由:“轻了慢了只怕喂不饱你。”
“你,胡说!”路春宵闭上眼,咬着牙反驳这几个字。
盛昱的耻毛一下下随着动作磨蹭着他的臀缝,痒得他穴口止不住紧缩,臀肉也被撞得又热又疼。偏偏紧缩了穴口就容易夹紧穴内那硬东西,致使盛昱直觉得他是有意勾引。
“我是不是胡说,你这儿都告诉我了。”盛昱另一只手“啪”的一声拍打了下路春宵的臀瓣,绵软的臀肉很快有了明显红印,在他掌心抖得像是要化开,“而且你不是爱说‘不行’吗,就告诉你到底行不行。”
说话间,盛昱使劲儿拽起路春宵撑在前边的手臂,反手交叉到身后,并用一只手牢牢握紧那两只手腕。
路春宵本就软了身子,一被这么拽着肏,感觉自个儿直接成了俱乐部里被盛昱驯服的马。羞耻感伴着前所未有的精神快感一下蹿到他四肢神经,上半身和腰也塌了下去。
“盛昱!”腰身陷下去,路春宵的臀部抬得更高,脸颊则贴着床单磨蹭,他胡乱地骂盛昱。
可路春宵乖学生做惯了,着实不会骂人,对他而言的难听话譬如什么“你疯了”“别这么过分”,到了盛昱耳朵里反倒成了调情。
盛昱扬起嘴角,俯下身搂抱路春宵,侧翻过两个人的身子。
路春宵被搂在怀里,小腿想要往后踢,但被盛昱当即察觉,大腿一跨就把他的两条小腿夹在腿间束缚住。与此同时,他的乳首再次被盛昱揪着揉捏,他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瞧见硬了的乳尖在盛昱指尖看起来愈发红肿。
“我过分吗?”盛昱挺动着腰干,带动两人的躯体共同狂烈摇晃。他在路春宵的肩膀和耳朵上留下了不少啃咬的痕迹,然后咬着他的耳朵厮磨着说:“想到别的男的送你回家,你跟他们一起笑着出现在酒店,我能干更过分的。”
盛昱以这个姿势肏弄了不过数十下,路春宵就觉得脑袋发晕,性器硬到贴着肚皮直流出透明的淫液。他没心力反驳什么,连骂盛昱的劲儿也弱了,一声声气急的“盛昱”逐渐成了娇喘的“盛昱”,浑身最大的力气都用在撸动阴茎上,且越撸越快。
路春宵本想咬着嘴唇不跟他多说,但是没多久也忍不住松开来,时不时虚虚浮浮地感慨最真实的感受:“好爽……不行了…我不行了。”
路春宵这种自顾自要逼近高潮的做法令盛昱不大满意,眼看路春宵本能地挺起胸膛直把胸乳往他手里头送,腰腿也弓得越来越弯,尽显很快要到了的模样,他一把握住他的阴茎,拇指往马眼上猛地按住,像是要堵住他发泄的出口。
路春宵想掰开他的手,却听盛昱说:“以后别骗我。”
路春宵模糊地分辨盛昱指的是什么,思考起哪次有男的送他回家,继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可能是他们一起去音乐酒馆那回——他和执行大哥一起叫了回家的拼车。
所以是盛昱在楼上看见他返回去从同事手里拿手机了?
路春宵无奈,闷声地断断续续道:“没骗,他是直男,他们都是……直的。”
“我以前也是。”
听盛昱这样讲,路春宵脱口而出:“难不成你现在就不是了。”
盛昱滞了一滞,他本以为他们都做到这种程度,许多现状和转变显而易见,可路春宵潜意识似乎仍当他是曾经的他,会将喜欢的人与满足肉体欲望的对象明确地剥离开来。
盛昱松开了手,没接着为难路春宵。
很快,路春宵如愿射了出来,精液一部分射在盛昱的床单上,还有一部分溅落在18岁少年迟来的愧悔里。
这一次路春宵清晨再醒来,身上盖着厚被子,身边没了盛昱。
他坐起身,发现身下已经被清理过了。
盛昱的确是说今天要出差,但是没说什么时候。没想到竟是一大早上就得走。
早上的行程,昨晚居然还弄到那么晚……
路春宵揉了揉太阳穴,记得后来他们只又多做了一次。后一次的盛昱有些奇怪,动作轻缓了许多不说,还迟迟不太想射。
等到盛昱玩儿够了,路春宵已有了困倦之意。迷糊间他听到盛昱轻声说:“路春宵,这是咱们第一次没喝酒做爱。”
路春宵琢磨着这句话,拿起手机,看到盛昱在两个小时前和一小时前分别发来了消息。
第一条说了出差事宜,结尾告知了电子锁的密码,让路春宵在家里睡饱再走,不用着急。
第二条应该是盛昱登机之前发来的,他很突兀地提起:「路春宵,好久没听到你记第一次了。」
路春宵看着后面这条信息愣了会儿。他是很久没纪念了,久到和他不懂如何爱人的时间一样长。学生时代最为重视的仪式感终究还是消散了。
路春宵起床拉开窗帘,这房间朝阳,阳光立即照到他的脸上,有些刺眼。想了想,他转过身背对着窗户,回复盛昱道:「因为那是个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