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之下(98)
唐蕴扭捏起来,声音小小的:“那一开始,我也不了解你,就觉得脸挺好看,我哪知道这算不算一见钟情,当时是不敢抱有什么想法的,只想着快点把案子搞定,帮你把钱要回来。”
匡延赫挪了挪身子,朝唐蕴靠近,有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想法的?”
“我们一起去景明佳园看房的时候吧……”唐蕴回想起那天,他邀请匡延赫试一下那个软软的床垫,匡延赫躺下来,碰到了他的手,两个人都没有收回。
那一刻他的心跳很快,也希望匡延赫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要把手收回去。
“那时候,你有感觉碰到我的手了吗?”唐蕴问。
匡延赫笑他白痴:“我又不是植物人,碰到你手背怎么可能没感觉。”
所以说……
从那时候就是故意的。
唐蕴的唇角简直要起飞了。
他只要一憋笑,唇下的小梨涡就特别明显,匡延赫的目光很容易被这个小漩涡吸进去,凑过去亲了一下,又将唐蕴脑袋上歪掉了的猫耳朵重新扶正。
“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想回馈点什么,我也是十分欢迎的。”他唇角微微上翘,视线由上而下,像羽毛一样搔刮唐蕴的脸蛋,“就比如,翘起你的小屁股好好表现,哄我开心。”
嗓音亲和,动作温柔,但眼神传达的却是浓烈的渴望,还有很深的独占欲。
唐蕴也不想再执拗于房子的问题,扫他的兴。
明天的问题留到明天再考虑,今天的快乐一分钟也不能浪费。
他一把勾住匡延赫的后颈,像猫咪一样靠近,吻了吻匡延赫的耳朵。
“那你告诉我,你有多馋我。”
匡延赫好像特别喜欢他这种乖顺的表现,笑着抚摸他的猫耳,他的脑袋,亲吻他的鼻梁,虽然没说话,但身体已经代替语言表达了。
浴袍如果壳般剥落,露出光洁的皮肤。
房间里灯光明亮,面对匡延赫那双饱含情欲的双眼,唐蕴有点儿害羞,耳朵到脖子,连成一片晚霞。
“上次送你的猫耳朵,其实和这个是一起的。”匡延赫推了下眼镜,另一只手里握着条黑白相间,毛绒粗壮的尾巴。
尾巴一端衔接一条皮带,可以束在腰间。
匡延赫帮他穿上,按一下遥控器,唐蕴身后的尾巴尖动了动,简直和小猫咪一模一样。
唐蕴伏在床上,脸颊贴着匡延赫的手背:“你那会儿怎么没有一起送?”
匡延赫望着他小幅度摇晃的尾巴尖,白皙柔软的腰肢,吞咽了一下:“怕你把我当成秦禹明那种变态。”
唐蕴瞥了一眼那些小玩意儿,拆穿道:“我现在发现你和他也是半斤八两。”
匡延赫笑了,拎起一个带铃铛的黑色项圈,缠绕在唐蕴的脖子上,一点点收紧,扣住。
“我可没他那么坏。”
嘴上说着很无辜的话,手指却往唐蕴的手腕缠上领带。
双手反绞在背后,唐蕴跪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朝两边打开的膝盖,脸颊也开始发烫,他觉得自己此时的模样一定像囚犯一样狼狈。
然而从匡延赫的视角望过去,又是另外一片风景。
两只硕大的毛绒耳朵立成漂亮的小三角,两片蝴蝶骨微微凸起,再往下,是男人身上不常见的腰窝,毛绒的尾巴高高翘起,尖端小幅度摇晃,像无声的邀请。
项圈上面的长链垂下来,接触裸露的皮肤,引得后背一阵寒意,像是有人在倒水一般,唐蕴的腰不自觉往前挺了挺,避免和长链接触。
“好凉哦。”
匡延赫俯身,忍着暴虐之欲,嘴唇贴他耳畔:“放心,我会帮你一起焐热它的。”
他的呼吸弄得唐蕴一阵痒意,脊背弯折下去。
匡延赫简直轻车熟路,从床头的抽屉里取了盒套出来,是之前唐蕴和小哑巴玩剩下的。
唐蕴注意到匡延赫拆开盒子,特意把套子全都倒在手里,飞快地扫了一眼包装盒上的总个数,大概以为只要速度够快,就不会被唐蕴发现他在检查里面剩余的个数对不对。
结果肯定让匡延赫感到满意,他笑了笑,吻住唐蕴的嘴唇,但唐蕴的手却没办法拥抱他,只能用肩膀去蹭他的皮肤,像花草渴望朝露的浇灌。
“张嘴。”
“嗯?”
唐蕴睁开眼,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嘴巴突然被强行掰开,塞进一个东西,也不知道匡延赫从哪里变出来的。
“什%¥…”(什么东西)
唐蕴的声音被那东西堵回喉咙里。
舌尖试探性舔了一下,圆球带有一股蜜桃的甜味。
原来是颗硬糖,但这糖果的直径未免也太大了,是整蛊用的东西吗?
它根本没办法像普通糖果那样含在嘴里,也没办法用手抠出来,它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卡着。
糖果阻碍了牙齿的正常咬合,吞咽变得很费劲,更别提说话了。
“#&¥”(我嘴巴有点难受)
匡延赫在这时候摘下了眼镜,扔到枕边,像欣赏什么画作一般,看着他。
唐蕴对于他摘眼镜这个动作,既兴奋又惧怕,兴奋的是身体,惧怕的是大脑,因为每次摘眼镜,匡延赫都会爆发出兽性,吻到他几乎缺氧而死。
匡延赫靠近他,舔了舔那颗糖果的另一面,笑着说:“没关系,它很快就会化开,你就可以说话了。”
第六十二章 糖果
渐渐地,唐蕴发现那颗糖果并不是规整的原型,它有两个圆弧状的凸起,就像是米奇的耳朵,卡在了他的门齿后面,也正因此,糖果才没办法吐出来。
唐蕴用舌面配合,转动那颗糖,他现在失去双手,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舔那两个凸起的地方,只要融化它们,应该就可以吐出来了。
“喜欢这个口味吗?”匡延赫从背后拥住他,“我特意为你挑选的。”
匡延赫的指尖到处点火,而唐蕴只能发出一些连他自己听了都有些害羞的声音。
身体承受着和糖果一样的命运,后颈,脊梁,腰肢每亲一下,唐蕴几乎都要战栗一次。像极了夏天光着身子睡觉时,有人用羽毛轻扫他的身体。
他的眼前出现一团篝火,他想要躲开,那团火却离他更近,逼着他身体里的水分一点点蒸发,融化。
骨头被亲得酥掉了,唐蕴的腰再也支撑不住,塌陷下去,双肩和膝盖在床单上不停磨蹭,有点疼。
“#Y$)^……”(等等,你轻点好吗)
他的舌头在动,可是依旧像含着好几颗冰块,吐出来含糊不清的字眼,但唐蕴觉得自己此刻的神情足以表达不悦的心情。
“你在说什么?”
那个危险的声音向他耳边靠近,也不知道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
“嫌我力气不够大,还是速度不够快?”
“唔!”唐蕴猛摇头,来不及吞咽的津液甚至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可是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用眼神祈求匡延赫停一停,至少让他休息半分钟,哪怕十秒,他感觉自己被电得快要尿出来了。
“光哭可没有用哦,至少要把话说清楚一些。”
匡延赫的耳朵贴着唐蕴的嘴巴,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姿态,身体却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动作,甚至比刚才还要野蛮。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可偏偏要用最坏的手段来折磨人。
唐蕴终于意识到这一点,把脸埋进枕头里,不去看他。
这简直可以被称之为一场漫长的凌迟,鼻息和心跳,和他的身体一起,变得混乱不堪。
才一个回合,唐蕴的嘴巴就累了,枕头湿了一大片,混着汗渍和糖浆。
“#%……%@!”(我的下巴要脱臼了)
在匡延赫把安全套丢进垃圾桶的间隙,唐蕴挣扎着想要翻身,但很快又被按了回去,随之而来的是更残暴的后果。
匡延赫像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一只手拽着控制他颈项的链条,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两颊,这次他甚至都没有使用安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