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在死后变BOSS我尽力了[无限] 下(9)
褚政看这情形,哪里还不明白,一边朝蒋提白翻白眼,一边爱惜地轻抚自己的眼眶,失意地道:“喔, 看来我又猜对了。没事……你完全不用跟我道歉。没想到咱们有段时间没一起玩, 现在你已经这么开放,出门都带张床。”
“……这方面我再也赢不了你了,我认输。蒋提白,你知道你这招最狠的一点是什么吗?”
蒋提白:“你闭嘴谢谢。”
褚政:“竟然是张单人床。”
“……”怎么单人床刚才没创死你呢。
陈雨依磨牙:“你什么时候把它放出来的?”
蒋提白一笑, “是……”
陈雨依:“不许笑, 你老实说。”
蒋提白:“……昨天下午。”
陈雨依:“你放它出来干什么?!”
蒋提白:“废物利用一下。”
陈雨依:“……是吗, 它能干什么?”
蒋提白眉心微蹙,非常严肃老实地说:“你忘了, 它会上楼, 不需要电梯。”
陈雨依思索片刻,也想起来当初在舞剧团副本里,怨灵病床是如何几次三番提前挡在楼梯口的。
陈雨依这才哦了一声,可想想又不对,“这有什么用,难道它出去逛逛, 回来还能跟你打报告?”
蒋提白:“多亏我先知先觉,训练有方……”
这时褚政抱着肋骨摇摇晃晃凑过来,“你训练它什么了?”
蒋提白和陈雨依都仿佛看不到褚政, 蒋提白道:“我让它看好褚政,不听我的话就弄死。”
陈雨依:“弄死有点……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至于吗?”
褚政听得嘴巴张大了,感觉身体好痛:“喂你们至于吗?!”
他的声音猛然提高,蒋提白如同此时才看到他,慢条斯理再度感叹:“……所以你刚才在上面干什么了?”
褚政笑得难看,但还是比较有礼貌:“……我只是碰一下而已,我碰一下那些……那些东西又不会怎么样,难道它们被我碰一下就能怀孕,子子孙孙生个不停吗,我好奇这点,试一下也不可以?”
蒋提白:“……”要素太多总之你先别碰我。
“蒋大佬,话说回来,你那破床不能更废物了,光溜溜连个装东西的地方都没有,这么一个鬼东西,你要它干什么?”
蒋提白:“要它创死你啊。”
“……”
蒋提白意味深长看褚政,有些话当着陈雨依的面可没能说出来。
在还没进副本的那个白天,当时蒋提白本就心烦意乱,突然又收到消息,说褚政确定要和他一起进副本。
看着短消息的蒋提白也是拿着手机二话不说直接召唤鬼床。
怨灵病床在现实出现,搞得周围实在太冷,他披上毛毯、点根儿烟、从手机里翻出褚政照片,将手机屏幕对准怨灵病床,表示“记住就是这个人”地安排一番。
别说褚政刚才是抱着肋骨逃窜下来,就是直接死了……也是真该死啊。
忽然,蒋提白眉头一皱,看向褚政一只手臂,褚政咳嗽一声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了,路过新人A的身边,褚政嘴角抽搐一下,忍不住对新人A指指点点:“脑残。”
新人A:“王八蛋。”
褚政:“……你到底是不是新人?”
新人A:“是不是新人都能揍你。”
褚政:“……”这次副本可真算开了眼了。
“谁?”忽然,陈雨依柳眉一竖看向门口。
贺群青耳边一阵风,是一名玩家冲出战利品室,拽进来两个人。
这两人浑身是血,哆哆嗦嗦险些站不稳——这症状还是纯生理性的。
他们失血过多惨白的脸色,俨然是离休克不远了,却还在坚持。
竟然是宣扬一组的幸存玩家!
贺群青也被提醒般想起来——宣扬一组十八名玩家,短短两天,此时只剩下这两人。
蒋提白隐隐落了眉头,下方瞳仁浑黑,熟悉他的人,都看出他有点不爽。
的确,大家都记得,蒋提白不久前,分明让宣扬一组的玩家离开眼前,对方此时还是来找他们了,干什么,送人头?
“我们……我们有线索!”其中一名少了左臂的玩家强撑着说,“我们用线索换……”
他的同伴面上焦急,生怕显得太强硬,惹面前一屋子的人不快,抢着哀求:“求求你们……蒋大佬,褚大佬,陈姐……求求你们,我们想……想活着。”
蒋提白笑不及眼底:“怎么,你们在这个副本拿的筹码,还不够你们活吗?”
“蒋大佬……别,别开玩笑了,你之前不是说,在这个特殊副本里,死了就是彻底死了吗?”
蒋提白神色沉了下来,恨不得这两人立即去死——拿了贺肖的筹码、不肯自杀、贪心不足、还利用他蒋提白的话——哪一点看都不值得活下去。
偏偏他余光看到贺肖落在地上的手指动了一下,蒋提白再抬起目光,便和那人对上了视线。
四目相对,蒋提白很快移开了目光。
反正贺肖的意思都明白写在眼睛里。
哪怕贺肖此时的神情是厌倦,那厌倦也是要救人。
蒋提白哪敢说不救。
蒋提白是看出来了,现在贺肖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哪怕是个人渣,哪怕不是他们组织内成员,只要是能喘气的活物他都要救。
我的大少爷啊,可见你真是个傻瓜,你甚至都没注意到,你现在已经根本不在意这些玩家到底是些什么货色了,你只是像完成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一样去救人。
所以当你想要救的时候,你还是真心的吗,贺肖,你痛吗?
……我草,糟糕……怎么自己心口反而这么疼?
蒋提白抚了抚胸口,面无表情道:“说吧,什么线索?”
“你们,你们刚才不是说这里是一座玩具屋吗?我们……我们在萨克森之家里,也见过一个玩具屋!”
此言一出,所有人哗然,恨不得立即逼问出来,但也不需要逼问,蒋提白又一个眼神,对方已经继续说下去,周围又安静了下来。
“上二楼之前,我们和欧文交易筹码,”这名玩家按住了自己的残肢,面露痛苦。
显然,对血酬换筹码这件事,他们实际上并没有之前展现出的淡然,只是现在不是诉苦的时候,他咬牙道:“我们被带到了一楼欧文的办公室,那里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还有一个不易被发现的房间,我们在那里被摘除身体部分……最主要的是,在那就有一个玩具屋!只是我们被迫喝下麻药,反应迟钝,侥幸离开后也只想赢回筹码……”
蒋提白抬手止住了这名玩家的话,转头和陈雨依一商量,都同意到一楼后,再顺便去一趟欧文的办公室。
欧文的办公室,在场很多人都前去打探过,可他们一个人都没见过欧文办公室里那座玩具屋。
实在阴差阳错,贺群青作为头目管理的这十八人,连带林况在内,没有一个人输到要和欧文用肢体交易筹码的地步,如今竟成了他们的盲点。
蒋提白心说行吧,这两个人也不算白救,还算有点价值。
一切准备就绪,蒋提白吩咐所有人拿好趁手的武器,准备下楼了。
蒋提白边吩咐边往贺群青这走,脚步挺快。
贺群青眼前人影一闪,走来蒋提白已经抬手一推旁边人——将同样走来的新人A推到一边。
不等贺群青反应过来,手臂一紧,肩膀受力,身体在一阵大力的帮扶下迅速前倾,胸前一重,下巴不知怎么就落在了蒋提白肩上。
贺群青:“……我休息够了,我能走。”
蒋提白直起身,颠了颠背上的人:“恩?你说什么,耳朵里灌血了,听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