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在死后变BOSS我尽力了[无限] 下(119)
贺群青随着她的逼近不自觉后退,感觉很头疼。
——朱酒贡一直说的所谓的“预感”,也是叫他一直捉摸不透又不敢轻视的。
他也明白天底下奇人异事很多,朱酒贡又的确说对了一些事……
“你让开一些!”江远挤了过来,硬生生推开朱酒贡,少年老成地皱眉道:“你这样表面无辜但很有心机的女人我见过很多,我也预感你居心不良,现在我们跟你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你不要随便替别人着想!”
贺群青拉住单纯的江远时,外面传来婴儿的哭声,警告也只能终止,贺群青出去察看,在小广场边缘的煎饺店门口,黄渔碎碎念着:“拉了拉了。”把装婴儿潘福的篮子提进了煎饺店里。
没有半分钟,又是一阵喧闹,黄渔被煎饺店老板打了出来。
老板歇斯底里地喊黄渔是这龟儿子的龟老子,竟然在厨房里洗屎尿布。
这之后婴儿潘福就被勒令滚回了单亲妈妈这。
好在傍晚已经降临,老板们都忙碌起来,对那些幽灵般的食客翘首以盼,顾不上一个小婴儿了。
褚政这边也得了教训,不会再站在朱酒贡这边,甚至可以说处处和朱酒贡唱反调,主动看顾起了潘福,起码让潘福不丢小命。
经过昨晚和中午,老人刘顺余的身体越发挺拔,只是神情还是畏畏缩缩。
再者,刘顺余对刘广的顺从已经刻进了骨子里,无论刘广怎么呵斥打骂,刘顺余都不敢回嘴一句,也不敢朝刘广伸手还击,更别提什么反杀,江远都提了好几次想替刘顺余反杀,贺群青摇头表示不同意。
江远也只能作罢,毕竟他现在听贺群青的话,就像刘顺余听刘广的话一样。
晚上十一点多,食客们渐渐稀少,刘广如同喂狗一样,端来一盘剩菜,还有些没吃完的烤肉,盛了高高一碗米饭,给刘顺余当晚饭。
刘顺余看了一眼,说了一句:“我不饿……”
刘广:“两分钟内吃干净!”
刘顺余端起碗埋头苦吃起来。
终于,月上中天,食客们再一次全部离开,打工仔们也收拾好了桌椅板凳,今天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员工宿舍,就在某一瞬间,四周变得寂静,虚弱的月光定格了。
众人匆忙回到店里,找好姿势准备入睡,灌酒的吨吨灌酒,也隐约听到“梆梆”两声闷响,之后传来呼痛声。
金梓语带哭腔道:“再来一下,你能不能干脆点?”
林况也低声埋怨:“又不让使劲,又要干脆点,你怎么不说你的头很硬?”
肮脏的楼道墙角,一块拖布模样的东西动了两下,又僵硬地凝住了身体,像在听别处的动静。
正是男孩变的小狗,整个下午没有叫一声,听话地缩在角落,就像不存在一样安静,实在太乖,所以它面前也散落着几块食客扔给它的肉屑残渣。
可此时,哪怕它以为没有人在看,包括贺群青在内的所有玩家也第一时间锁定了它的位置。
当楼道中爆发第一声打骂时,那团拖布惊颤一下,飞快抽长了身体,一下扑进了去抱他的金梓语怀里。
蒋提白言简意赅:“上楼。”
这孩子早都不是人了,查明这狗小孩的身份显然是第一位的。
万万没想到,这次他们竟然再次遇上了白天那些民兵。
这些人真是兢兢业业,相当负责,竟然从白天寻访到晚上,半夜三更了还在这昏暗的楼道里游荡。
他们正站在一对老板父女的门前,毫无热气的黄色灯光,从防盗门的铁窗里照射出来。
那民兵小领导精神状态已经错乱一样,竟然扒着铁窗对里面吼道:“你爹不吃,不吃就不吃,你干嘛要扇他嘴巴?说到底是你做饭太难吃了,闻着都恶心,你端出来我看看,到底什么肉,你老爹看一眼就哭了?开门!”
门里传来刻薄的尖叫:“开门开门,一天到晚喊开门,门开一千遍一万遍有个锤子用!你们这些阴魂不散的,借口鬼混这么好几年了,都要把我们逼疯,还抓不住一个杀人犯,假装什么天王老子,给我滚!”
哐一声,门摔上了,走廊里光线一暗,贺群青只看到蒋提白手势,众人又躲开民兵,轻手轻脚往楼上走。
离开两层,蒋提白在昏暗光线中站定,回头低声道:“有件事情还想跟你确认一下。”
陈雨依:“什么?”
“那些黑水。”
“大哥你别卖关子了快说。”
大家都安静聚拢过来,蒋提白哦了一声,“我认为黑水,其实是这栋楼‘过去’几年和案件有关的那些事件重叠在一起形成的‘影像’。”
陈雨依:“……不是,你慢点说。”
蒋提白:“在第一次黑水出现之后,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陈雨依迟疑:“我说……有鬼?”
“……你说好像从电影里看到过,”蒋提白表示自己现在是正义善良的答疑机器,绝对不会挖苦陈雨依记忆力像金鱼之类侮辱金鱼的话,他大喘气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印象,网络上很多年来,一直流传这样一个说法:从高维看三维,动态的三维世界里的某些人事物看起来就会像长条蠕虫,也就是三维生物的生长和行动轨迹留下了时空的印记。”
“老大,你是说……”林况挠下巴,“这事儿是真的?这个我们睡着的梦里世界是高维时空……不对,是这边低维,那边高维?”
“我可没说,”蒋提白眼皮无力地眨眼,“我是说,黑水就像是一口气叠加了楼里数年的时光,那里藏着一切秘密。就比如我们看到的人脸,现在想来,有民兵的,有受害人的,有老板的,当然,也会有那个连环杀手的,只是他们相互纠缠,不停地回到同一个地点,影像都重叠在一起,所以我们无法分辨他们的身份,更没有前因后果。”
“那跟我说电影有什么关系?”陈雨依纳闷。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蒋提白狠狠谦虚了一把,“我其实也还不确定。”
“不确定你为什么要说?”
“……”蒋提白深深地注视着陈雨依,在这样深深地注视下,陈雨依瞬间投降:“我懂我懂,你能敞开心扉就好。”
“……总之这个维度蠕虫的说法,实在太典型,”蒋提白道,“是非常抽象的比喻,人类肉眼观察到的可能性为零,只存在于副本中,也就等同于,它是我们的副本幻觉。还有一个跟幻觉一样不可能被所有人同时观察到的事情——我竟然每天都在剪螺蛳屁股。”
“……”
“……”
“……”
“嗤。”褚政先嘲笑为敬。
林况立马摆出比最正经的时候还要正经的严肃神情,“老大,咳,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蒋提白:“关系就是,我之前发现,那个剪螺蛳屁股的机器,越看越眼熟,我以前好像见过,也就是我的记忆中,有这样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或者说,它们就是同一个。”
“你是说……这个副本里的有些事情的因素,和玩家的记忆有关?”陈雨依终于明白。
旁边贺群青上一秒还不太明白,但下一秒,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瞬间让他僵立原地。
这么说,这个古怪的副本里,的确有一件不可忽视的大事,似乎也和他的记忆有关——
返老还童。
第245章 第245章 熔合② 好好先生的面具快……
贺群青浑身血液发凉, 这种感觉又不像恐惧,而是一种赤身衤果体的狼狈,或者说身怀秘密的人就像一个贼, 成天做贼心虚。
如今自己想深藏的秘密泼出去的水一样散落在一切处,成了根本不是秘密的秘密,凭蒋提白的脑子,他多久会将这些事物联系在一起?
“啊,这么说, ”蒋提白的打工搭档窦晴也想起了什么, 神秘地出声:“我这两天看到好几个吃饭的客人都特别眼熟,就像我小时候的邻居叔叔阿姨,只是他们完全不认识我,我还以为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原来如此!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