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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非洲式神去修真 下(24)

作者:纪离离 时间:2019-02-24 13:40 标签:系统 穿越时空

但很遗憾,为了般若控制的稳定性,这一次般若使用的是群体攻击,他的群体攻击可以使所有人都陷入他的封印之中,自身也陷入狂暴状态,但……与此同时,食梦貘的睡眠状态是对方一旦受到伤害便会消失,般若的控制并非那种不沾身控制,封途和符灵们醒过来是必然的!
最先到来的是混沌火球,击得兵俑后退一步,也击得穆星河的真气一荡。
封途也是一道术法过来,随后便恢复了清醒。他面色苍白,冷汗涔涔,眼中闪过片刻的茫然和痛楚,但是又很快恢复冷静,他一手微抬,迅速结了个法印,真气在他手中凝聚。
但是比他的术法更快的是一个生着鸟羽的少女,她好像一阵风一样轻盈而迅捷地接近看封途,爪子宛若利器,疯狂在他身上戳刺。
封途的冷静神情消失了,他好像陷入了更深一层的狂乱中,宛若溺水一般,拼命挣扎着。
少女名为以津真天,天然普通攻击就是多段攻击,基于这个特性,穆星河给她佩戴的御魂是日女巳时,日女巳时效果恰好与镰鼬相反——镰鼬是拉动己方进度条,而日女巳时却是推走敌方进度条,虽然现实里没有进度条可言,但依照这样的原理,日女效果触发之后敌方的行动时间便大大往后推。
以津真天和般若存在的意义是,阻止任何人、以任何手段来翻盘!
般若封住不需要主动使用便能生效的一切物体,而以津真天则负责让任何危险人物永远都无法出手!
即使有人出手,那便会——
穆星河还在思考着,兵戈大将符灵的长刀向兵俑砍去,兵俑虽然皮糙肉厚,但接连受了两道攻击,再经受一点攻击都难以可持续发展。
而正当此时,就在符灵想要逼向兵俑的时候,它的动作又突兀地停下来了。
因为,穆星河的另一只控制式神行动了。
它抖动着身躯,散发着叫人困倦的气息,那个被挑衅的符灵动作忽然软了下来,身体一歪,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好猪!”穆星河赞了一声。
其实这个式神并不是什么猪,它的名字叫食梦貘,同样是一个控制式神。
兵俑的控制属于软控,被嘲讽的人理论上是还可以行动的,但是食梦貘的控制却是使人陷入沉睡之中,再也无法行动。
穆星河的控制式神不少,可选择阵容更是丰富,此刻却同时掏出两个控制式神来,却是因为它们具有同一特性:不沾身。
它们不需要近身、也不需要对别人造成伤害便可以对他人形成控制——穆星河清楚,他能藏了一手本事,别人未必不能,少点直接接触就可以少点触发别人身上奇奇怪怪的法宝法器天赋的可能性。
于此同时,食梦貘的控制又兼具有为己方成员回复血量的效果,弥补了兵俑常年拉仇恨带来的损伤。佩戴招财猫的食梦貘并非主要控制,不需要像兵俑一样保持嘲讽状态,而是处于队伍的最尾端,在情况不对之时为兵俑补充控制,也可以通过技能中断对方伤害兵俑的行为,甚至为兵俑回复血量。
穆星河有一段时间很喜欢使用这个组合。为了对抗兵俑,对手通常会选择驱散,但因为以津真天和般若的存在而收效甚微。多重控制与反复推拉,使得整个阵容具有令人窒息的压制力。
这是一个很考验对对方速度、自身出手时机理解的阵容,它并不全面,也不算无敌,后来因为新式神出现、旧式神退群、主流阵容变换而退出了环境,但穆星河即使这时候使用出来,他都会觉得很愉快。
因为好玩。
因为有挑战,所以有趣。
大约是因为上一次以津真天的日女巳时触发得不算太多,封途竟然又从睡眠中清醒过来,双眼发红,盯着穆星河。
他这一次已经放弃使用术法了,直接一道符篆落在他的手上——
符篆比术法要更快、更简单。
假如目的是毁坏符篆,那就更为简单!
可这时候,穆星河的式神的一个动作便叫他陷入惶恐与绝望之中。
镰鼬动了!
这一次的镰鼬没有手下留情,而是果断地举起鱿鱼杆子激励队友,让队友尽快获得行动能力。
封途的真气渗透了符篆,符篆无风自动,几乎随时要裂解!
但在镰鼬的技能生效的那一刹那,兵俑再次行动了。
那几声敲击的声响落地可闻,就好像死亡的丧钟。
那张符篆没有裂解,而是轻飘飘地落到兵俑身上,谁也看不出它原来是何等威力,这样随手一掷,怎么样的绝世符篆都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你没有机会。”穆星河轻声说。
众人在台下看得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台上的封途在醒与睡之间挣扎,而即便他挣扎着醒来,神智也少有清醒的时候。术法修为那样高深的人,带着那样强大的符灵,却陷入身不由己之中,在一阵接着一阵的控制之下,宛若木桩一样,被随意□□着。
他们以为今日的最终之战是巅峰一战,两人各不相让,场面瞬息万变,然而他们看到的却是这样从未想过的一边倒的局势。
他们觉得意外,但并不觉得欣喜,甚至有些……唇亡齿寒。
在他们眼里,穆星河的胜利多少有些侥幸,但封途不是。封途是最传统的强大道修,术法高绝,修为深厚,持有强大法宝,拥有高阶符篆,没有人会不承认他的强大。
穆星河在第一次战斗中也创造过这样的局面,但他们并没有太深的感触,因为在他们看来,那个易嘉木被如此玩弄,不过是在于太过轻敌,不过是在于术法修行不到家。但类似的局面再现,是封途的术法不够好吗?是封途轻敌了吗?
可是谁能保证他们到了那里表现就能够比封途更好?
正因如此,他们才更加胆寒。
有敏锐的人已经发觉穆星河从始至终都在引导他们做出错误的判断,他们自以为掌握了符纸化妖之术的弱点,殊不知穆星河却站在高处冷冷嘲笑着他们。
被人算计的恼怒与对封途处境的同情相加,便变成了深深的提防。
之前关于穆星河的那些传言重新涌入人们的脑海,与如今穆星河的表现相互印证。
心机如此深沉,心性如此恶劣,在这论道大会之中,哪怕是魔修都会与人公平比试,他却是玩弄心机,让对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入难堪境地,毫无尊重可言!
此人果非善类!
“此子心术不正,若他胜出,难以服众。”
瀛洲仙派的宗师面色阴沉,语声也格外低沉。
此时的封途仍无法逃脱穆星河的压制,偶尔清醒过来的神情分外痛楚,也分外狼狈。
有人看着这样的场面,低声叹息说:“我之前听闻他和魔宗有所勾连,看这份秉性,倒的确有点像魔宗之人,但沈岫先前也为云浮所出,他比试之时却是堂堂正正,何至于如今这般?”
他还在说着,那声音很低,然而却没有能绕过宗师们的耳朵,谢春荣瞥了一眼过来,他迅速闭了嘴——谁都知道临渊君沈岫是云浮派的一处旧伤,尤其是对那些着意培养过沈岫的高层们而言,断不过轻易提起。
谢春荣却是似笑非笑:“何种秉性?”
那人地位与谢春荣相若,虽出于礼貌有所退让,但并不畏惧,只道:“明知论道大会是比试真才实学之所,又明知各道高人皆在此处评断,却刻意引导他人,叫他人落入自身陷阱任其玩弄,远非论道大会原意所在,此举怕是不妥。”
“原意?”谢春荣扬起眉笑道,“论道大会不就是拿出真才实学与人一较高下之所吗,穆星河展现的难道不是真才实学?”
此时却是瀛洲仙派的宗师冷哼一声:“论道论道,是以自身所学,示以各门各派、示以天下之人看己身之道,他如此作为,想要展现的是何道?莫非是邪门歪道不成?”
谢春荣笑容敛住。
这时候反是森罗殿的宗师大笑起来:“哈哈哈!能忍耐,有计谋,行事出乎他人意料之外,这哪里有什么不好了?论道大会哪一条规矩说不许啊?你们这些道修啊,猜不到何必恼羞成怒!”
这无差别攻击之语顿时叫人恼火起来,正有宗师想要说话,却被人打断。
“是是是,”花想容之前自知身份不高,并不打算引起宗师们注意,此刻却是扬声笑道,“是我自以为是了,云浮何等地界,能通过云浮内门比试选出来,就必有依仗所在,小女子当初瞧他修为不高,便犯下了知见障,如今又为此动气,还陷入了瞋恚之业,失礼失礼。”
她咯咯地笑起来,神容却很愉快,跟她说那些什么自己先前恼羞成怒的话语一点也不同。众人虽不算太瞧得上这个只有结魄的所谓“宗师”,但却终究是因为她的话语警醒起来。
瀛洲仙派的宗师因为自己的弟子受欺负恼怒也便罢了,世上道路与自己相左的人太多,若是因为自己掌控了话语权而对他人妄加批驳,心性又与被自己批驳的人有何不同?
一念之间,险生妄念,这个弟子的行为不过是个□□,归根结底原因还是云浮派的近来的蹊跷,这样的妄念都是心境上的尘埃,早早拂去为好。
只是,道路相左终究是道路相左,这人生在魔宗或身为妖修那也便罢了,偏偏在那个出过现世魔君的正道执牛耳者云浮派,却也实在不得不叫人提防……
台下何种争议穆星河都不知道,或者说他也没心思去注意。这套阵容十分考验对形势的判断、对节奏的掌握和对鬼火的控制,穆星河蹑手蹑脚地在朝着胜利女神接近,不敢分心。
此时封途术法脱手,落向兵俑,他的眼神片刻之间回归清醒,带着十分的疲惫。
这样的情形出现过很多次,每一次封途都会在意图反抗中再度被食梦貘或者兵俑拖入被控制的深渊,如今大概也不外如此。
但是此刻,在食梦貘的食梦者技能生效之前,变故突生!
——穆星河感觉到以封途为中心,真气一阵波荡,那感觉似曾相识,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却见封途身上围绕着一层水蓝色的防护罩。
而食梦貘的技能生效之后,所有符灵都陷入了昏睡之中,但封途依然清醒,甚至他此刻抬起了手,在酝酿一道术法!
坏了,这是免控盾!
这个盾无法让食梦貘的控制穿过,那么兵俑的嘲讽自然也不能,甚至说,以津真天的日女巳时作为御魂效果,也是无法穿过盾的!
而此时穆星河才想起为何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因为在许久之前,花想容也召唤过一种非常强大的防护罩,代价是毁掉她的一个珍贵法宝。今天穆星河再度感受到相似的真气波动,那恐怕就是封途以牺牲自己的法宝为代价,争取这一战的逆转之机。
他能感觉到封途是何等衰弱,但是自己因为长久的、违逆时间法则的推条拉条,精神力也受到了极大的损耗,封途此时终于决定破釜沉舟,给自己以致命一击!
可穆星河小心翼翼控制那么久,怎么容许他翻盘!
以津真天一跃而起,翔于半空,冲入敌阵之中,鸟羽飘扬,风声鸣响,她尖锐的爪子只留残影——那是以津真天的群体攻击技能,千羽风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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