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中(261)
陈子轻省着点力气,他要试试这个时代的营养剂是什么感觉,能不能像饭一样管饱。
营养剂有这么多,分他一点算得了什么,不会让虞平舟饿到的。
陈子轻把手臂伸到虞平舟面前:“打这里。”
虞平舟给自己打。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他把手臂对着虞平舟拆开的第二支营养剂:“我呢,还有我。”
兄弟俩微妙的僵持住了。
陈子轻咬牙:“我给你喂了多少吃的喝的,要你点营养剂,你都不肯?”
虞平舟怎么这么小气,这难道是易感期的病症?
【易感期的Alpha会护食。】
陈子轻抽抽嘴,他非要让虞平舟分出来一点,废了好大的劲才如愿让细尖的长针扎进他血管。
饥饿感没了,疲劳感也没了。
陈子轻不管虞平舟了,他迈着轻快的脚步蹬蹬蹬跑去楼下,拨开一页没翻一点没写的作业,从里面翻出本子记笔记,他在纸上记录虞平舟易感期观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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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天凌晨,陈子轻迷迷糊糊的蜷缩在隔离室,感觉有道目光落在他脸上,他没有理会,怀疑是错觉。
直到那目光迟迟不消失。
陈子轻困顿地睁开眼,窗帘被拉开了,月光洒进来,他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霎那间就知道,虞平舟的易感期结束了。
“哥哥!”陈子轻扑过去,身子不稳。
虞平舟扶住他单薄稚嫩的肩膀,嗓音有些哑:“慢点。”
“哥哥,你好了吗?”陈子轻仰头看他,“你的易感期是不是过了啊?”
虞平舟:“嗯。”
“析木,辛苦你了。”他道摸了摸少年的发顶。
陈子轻口是心非:“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对我来说,照顾哥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
虞平舟似乎没发觉弟弟的虚情假意:“你睡一觉,明早我们就回去。”
陈子轻心说,我本来睡得好好的,被你看醒了,他在心里嘀咕,Alpha对自己易感期发生的事,有印象吗?
【因人而异。】
那我哥呢,记不记得啊?
小助手没补充。
陈子轻暗自观察虞平舟,他作为顶级Alpha,八成是是记得的,即便没有全部记忆,也该有个七七八八印象,却只当是个工作。
七日制,流程走完就放一边,不会在自己人生的漫长轨迹上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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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以后,大门自动打开,陈子轻背着沉甸甸的书包,穿着皱巴巴的校服走出去,他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七天太漫长了。
下次虞平舟易感期,他不陪了,谁爱陪谁陪。
陈子轻没什么意义的抱怨完了,拿出手机按了按,这才想起早就没电关机了。他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啪”地撇断,冲后面的Alpha喊:“哥哥,我们怎么回去啊?”
虞平舟说:“车库里有车,我去取。”
陈子轻不敢置信,以往虞平舟结束易感期,都是自己开车回去的吗?
那这次不行,这次车上有我。
十分遵守交通安全的陈子轻说:“哥哥,你别开车了,我害怕,还是叫人来接我们吧。”
虞平舟理着衣领走出来:“害怕什么?”
陈子轻的运动鞋在地上的腐叶里蹭蹭:“你都没怎么休息,我怕你把车开到悬崖下面,有很长一段山路要走呢,我可不想摔得这一堆那一滩,就算有哥哥陪我,我也不要下地狱。”
虞平舟说:“不会。”
陈子轻指了指他亮起屏幕的手机,怪声说:“哥哥,你未婚妻来电话了。”
虞平舟接听。
陈子轻像被忽略的小孩,重重哼了一声,他不理哥哥,率先走进密林里。
不多时,身后有平稳的脚步声,陈子轻没回头,他走一会就扯一下树枝,扒拉一下树皮,踢一脚地上的枯枝和碎石头,看什么都不顺眼,没事找事一身都是使不完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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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走出山林,看见一辆加长型私家车停在路边。
是虞平舟的秘书,已经在那等着了。
虞平舟照常坐进最后一排。
陈子轻不想坐中间,他去副驾,手刚碰到车门,后排降下来的车窗里传出虞平舟的声音。
“析木,到后面来。”
陈子轻一愣:“你又不让我跟你一排,你嫌我吵,我一个人坐一排很无聊的,我坐前面有哥哥陪我。”
一秘不在状态,全然没意识到他是那个“哥哥”。
陈子轻走到他面前,把书包递给他:“哥哥,你叫什么呀?”
一秘:“……”叫我?
“给我拿着书包啊。”陈子轻晃了晃手中的书包。
一秘接过来。
陈子轻把校服拉链拉上去,仰起笑脸:“秘书哥哥,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一秘哑然。
陈子轻好奇地问道:“你是Alpha吗?”
一秘:“是。”
陈子轻眼睛一弯:“怪不得哥哥你又高又帅。”
一秘想念他繁重的公务了,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应对董事长的弟弟时,就听见董事长说话,不是对他说的,是在温和地教导顽皮的弟弟。
“析木,别对着谁都叫哥哥。”
陈子轻:“……”之前都没管过他这个,怎么现在管了。
虞平舟温声:“到后面来,我让你跟我坐一起。”
陈子轻心下激动,虽然虞平舟一如既往的温柔悲悯,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他可以确定,一场易感期带来的收获是显著的,他走到后座。
一秘给他打开车门,他却没有弯腰坐进去,而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气氛莫名就怪了起来。
一秘不动声色地陷入深思,要不他找个借口离开一下。他找不到借口,就在原地减弱存在感。
陈子轻趴在车窗前,笑盈盈地看着车内气场内敛的Alpha:“可是怎么办呢,我又不想和哥哥一起了。”
虞平舟也笑了笑:“那我们就先不走,等你什么时候想了,什么时候再走。”
第199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十一天
下小雨了。
雨点往陈子轻的脸上打,他一个激灵,立刻抓着老天爷给的时机上车,爬到最后那排。
“我还没有想和你一起,我只是不想淋雨。”少年嘴硬。他给自己的作找借口,“秋天的雨不像夏天的雨,冰骨头,我这些天都没有吃好喝好睡好,体质不行,淋了雨会生病,我不能生病,我高三,生个病课程就落下了,跟不上了,那我跟不上了,考差了,学校叫家长,你跟爸爸谁去啊,你们才不会去呢,那么没面子,我给你们丢人现眼,我就是你们光辉人生里的一颗小石头子,一块灰尘……”
越往后,越胡说八道,不知道多委屈,多可怜。
虞平舟让秘书开车,他揉几下眉心,侧头看还在说个不停的少年。
陈子轻在Alpha的目光里闭上了嘴巴。
车慢行在山道上面,陈子轻心思十分活跃,他坚信多动多冲撞就能找到突破点,不管是对待感情线还是任务线。
所以他不能停下来,他要在返程途中利用某种意义上的二人世界,确定自己如今身处虞平舟的领地哪个方位,边沿,还是……进去了。
陈子轻歪着头问闭目养神的Alpha:“哥哥,你刚才是不是在忽悠我啊,我不信你真的要等我想了才走。”
虞平舟没言语。当时,那个念头乍起,随秋风消散,又随秋风吹了回来。
陈子轻闻到他的剃须水味,想起自己给他刮胡子的事,咳了声,挠挠鼻尖:“你没有忽悠我,对吧。”
虞平舟只回了一个音节:“嗯。”
陈子轻做出小朋友拿到渴望很久的糖果的样子,他得意雀跃地在皮椅上动了动屁股,离得更近:“我要是从早犟到晚,怎么都不想和哥哥坐一起,车子就一直在原地等我啊,那你要耽误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