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中(186)
【世界的一半:那嫂子想和谁聊?还是加了什么聊天室?】
陈子轻抽抽嘴,梁津川整天的胡思乱想,他这毛病是改不了了。
过了会又有“噔噔噔”声,这回是也开了个公司搞装修的梁铮,上线就给他发一个问号,回回这样。
陈子轻没搭理。
梁铮就发来了个窗口振动。
【陈子轻:我在玩连连看,别烦我,自己一边玩去。】
【梁铮:玩屁,忙得跟屎一样,你明个晚上干什么?】
【陈子轻:在家啊。】
【梁铮:梁津川呢?】
【陈子轻:当然也是在家陪我啊。】
梁铮没声儿了。
陈子轻把窗口叉掉,一边和梁津川聊天,一边装扮空间。
到中午的时候,饭店送来饭菜,陈子轻吃饱喝足,闲来无事就给梁云打了个电话。
梁云大学毕业没进梁津川的公司,她自己找的工作,她妈气得病倒了,扬言要跟她断绝母女关系。
这事还是陈子轻回老家,给一婶做的思想工作。
梁云有主见,有计划,她不让堂哥为她的生活和工作费心思。
不像陈子轻这边,原主家里扒着他的小叔子,不是让帮忙介绍个单位,就是开店想借点钱。
那是借吗?就是给。
电话接通了,陈子轻的思绪也收了回来,他问梁云晚上下班有没有安排,没有就过来吃晚饭。
梁云那头是在外面,电流声有些嘈杂,她说:“我出差了。”
“又出差啊,”陈子轻惊讶,“怎么这么忙。”
梁云去买喝的:“这阵子忙完就轻松了。”
陈子轻不信,这阵子忙完还有下阵子:“你上次不是说换个公司吗?”
现在梁云工作的地方,是她实习期待的那个,至今都不涨工资,只涨劳力。
梁云含糊:“跳槽没那么容易,再说吧。”
陈子轻怀疑她是不好意思在公司学了东西走人,才一拖再拖。
院里的柿子树枝叶光秃,挂满了红柿子,陈子轻迎着阳光瞅了瞅,换了个话题:“你跟你对象怎么样?”
梁云轻飘飘:“分了。”
“噗”
陈子轻刚送到嘴里的一口水喷了出来:“上个月大家一块儿吃饭那回,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
梁云直白道:“他出轨。”
“渣男!”陈子轻从坐垫上站起来,“那个人渣!”
他愤愤不平:“分了好,让你前对象滚得远远的,你们没再联系了吧?”
梁云稍作停顿,前对象对她纠缠不放,闹到她的单位了,明明是自己错在先,搞得像是她对不起他。
这是私事,也是烂事,说起来不但没完没了,而且全是垃圾废品毫无营养价值。
于是梁云扯谎:“没再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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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当晚,陈子轻跟梁津川抵达酒会现场,他没缩着拘谨着,放松自如地拿了一杯酒,眼神示意梁津川自己社交,不用顾虑他。
梁津川哪能不管不顾。
在商圈有个经典的老话,讲的是,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会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
梁津川的身后没有女人,身前有个嫂子。
嫂子是他的灯塔,是他的启明灯,指引着他往前走。
没有嫂子,他会迷路,会停下来,随便找个在一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梁津川将一杯红酒递给他的嫂子,低声道:“做做样子,做多抿几口,别全喝了。”
陈子轻嘀咕:“我酒量不错的。”
见梁津川眉头紧锁,陈子轻安抚道:“好好好,我听你的。”
梁津川眉间的皱痕这才有所减轻,他与人寒暄期间,第一步是介绍自己的嫂子。
陈子轻的脸上始终挂着一对儿酒窝,酒会上有几个之前捉鬼结识的大老板客户,他们想过来跟他打招呼,都被他偷偷制止了。
其中一个老板硬是凑过来,和蔼地问他有没有出山的打算,他表示没有,并说自己的眼睛不好使了,手也得了炎症,拿笔就抖,画不了符了。
实际上是小叔子不知道在哪看了什么书,还是做了什么噩梦,不让他再捉鬼,怕影响到他的寿命。
“真的很不好意思。”陈子轻惭愧。
老板信以为真,惋惜地摇摇头:“□□的一手本领,没人有运气继承了。”
“都是天意。”陈子轻故弄玄虚,他指着和人交谈的梁津川,小声说,“这是我小叔子。”
老板笑:“做互联网的,我知道,是个后起之秀,你待会和他说,有机会一起吃饭。”
“好的好的。”陈子轻客气地目送老板回到自己的圈子。
酒会很大,放眼望去都是权贵,地板光可鉴人,呼吸里充斥着金钱权利的味道,上流圈外围的人挤进来找上流圈里面的人谈生意,而上流圈中心的人俯瞰轻视。
各有各的位置,各有各的任务。
陈子轻适应这样的场合,他抿了点红酒。
【叮】
陈子轻吓一跳。
原来不是触发了从来没现过身的支线任务三,而是小助手发来通知,他申请这个世界感情线储存的通知下来了,会在他登出前一分钟,自动储存。
“谢谢。”陈子轻道了个谢,他以后都这样,进新任务就申请,离开前存上。
陈子轻看梁津川在商场上的卓越风华,心里头想着不相干的事,第四个标注任务他早就在家用角色扮演来过了,代表进度条的积分袋一个没见掉下来,说明没有用,演出来的情景不符合要求。
必须是真实的情况才行。
这个任务怕是要失败了,陈子轻不敢跟444说。
察觉两道实质化的视线投过来,陈子轻瞟了瞟,一道是很久没见只活在私家侦探镜头里的蒋桥,一道是被富家小少爷看上的梁铮。
蒋桥只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梁铮瞪他这个扯谎精,说好的在家,结果来这儿了。
陈子轻用眼角提醒梁铮照顾男伴,说不定爱情事业双丰收。
梁铮面部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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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上厕所的时候,发生了个变故。
当时厕所里没有其他人,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进来时,陈子轻刚放完水。
那人是陈子轻的老乡,他不记得对方叫什么名字了,只记得是梁津川的某个堂哥,他们一桌吃过饭,年三十互相穿过门。
“南星,我看到津川上电视了,”堂哥说,“你们还能来今晚这样的地方,你们现在过得真好。”
陈子轻捕捉到了这人眼里的羡慕嫉妒和算计,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事的话,下回再唠吧,津川还在外面等我。”
“谈不上是多大的事,我就有个故事想说给你听。”堂哥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陈子轻听得冷汗涔涔。
谁曾想,原主当年把三个遗像埋在猪圈的一幕,被小孩子看见了。
当时一群小孩叠罗汉,趴在院墙上的那个看了个正着,他回家把事情告诉了哥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哥哥让他不要说出去。
现在说出来,是为了用作把柄,要挟跟着发达的小叔子吃香喝辣的嫂子。
如果不想被梁津川知道,不想被他扫地出门,就给钱。
“你怎么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把遗像埋猪圈。”陈子轻不承认,他露出震惊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时村里没人有相机,看到了又怎样,没有证据不是吗。
“成,我这就去跟津川说。”堂哥见过世面,懂点搅混水的皮毛,“听说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上去了,缝就有了。我看看你们叔嫂之间是不是铜墙铁壁,一点儿缝隙都不会有。”
“而且我弟弟亲眼见过,我可以叫他来首城,让他在津川面前讲一遍,仔仔细细的讲一遍,我想以津川省状元的脑子,他能在首城这个遍地黄金遍地人才的地方出人头地的能耐,不难看出我弟弟讲的是真是假吧。”
陈子轻捏住手上的戒指:“你想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