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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 上(373)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4-06-28 09:14 标签:快穿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轻松

  迟帘没松开指间的手,他颔首,给最要好的兄弟介绍:“顾知之,我对象。”
  陈子轻一怔,迟帘不是把他叫上来训他的吗?
  一道慵懒的笑声在天台响起,陈子轻反射性地循声望去,发现是谢浮,他立刻就收回了视线。
  这瞬息间的非礼勿视意味,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谢浮却好似没发现,他看发小,面上挂着调侃的笑意:“阿帘,你怎么这么兴师动众,在家不说,还要叫我们来这里集合,整出了开国际会议的架势。”
  季易燃没言语,目中透着那个疑惑,他在七班,谢浮在实验班,他们跟一班不在同一层,但三人的家是挨着的,有什么话不能在早上出门前碰头,况且电话信息视频也都可以用。
  孟一堃就更一言难尽了,他坐在迟帘的后面,竟然也参与了这场会面。
  主打的就是一个都不能少,给迟校草助阵。
  迟帘顶着三个兄弟的目光,没泄露出一丝愣头青搞基的混乱并发症,譬如眼下这出。
  “突然想起来了就把你们约这儿说一声。”他给出一个勉强过得去的理由,孩子气地晃了晃牵着的手,“顾知之,你有新身份了,重新打个招呼。”
  陈子轻心下惊愕,原来迟帘只在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要求他遵守考察期的规则,对外已经定了关系,他仓促地挤了个笑脸:“谢同学,季同学,孟同学,你们好。”
  孟一堃没意见,季易燃没意见,只有谢浮,他抿着的削薄嘴唇慢慢启开。
  陈子轻在心里祈祷,别说话好吗,哥!
  谢浮显然不具备听见陈子轻心声的能力,他用费解的语气说:“这有什么区别?”
  迟帘下意识套上男朋友的皮:“区别不区别的只是浮于表面的形式主义,意思你们懂就行了。”
  下一刻就问陈子轻:“你要不要进我们的小群?”
  陈子轻心一慌,把头摇成拨浪鼓,谁要进去啊,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了解另外两位的生活。
  迟帘狐疑,这家伙怎么就在他面前厚脸皮,独一份。他翘着唇角:“行吧,一堃的女朋友也不在里面,那就等老谢跟老季都有对象了,你们再一起进去,人多热闹。”
  孟一堃说:“没问题。”
  谢浮将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一眼食指上的创口贴:“我妈催我谈恋爱,我倒也想谈,没一个和我三观契合的。”
  孟一堃差点被口水呛到:“你谈恋爱要什么三观,那是结了婚以后的事,谈恋爱不就看脸,看性格,随随便便就分了,干嘛搞什么隆重。”
  谢浮耸肩:“我有情感洁癖,只谈一个。”
  孟一堃竖大拇指:“牛逼。”
  “从前怎么没听你说过,阿帘,老季,你们,”他嘟囔着挨个看看,开玩笑道,“你们没那洁癖吧?”
  陈子轻感觉迟帘在蹭他指骨,他下意识扭脸望向迟帘。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迟帘接受到了错误的信号,他大脑一热:“谁没有啊,谁没有啊,老子也有情感洁癖!”
  这话一出来,开小差的季易燃都投过来了视线。
  迟家独生子要搞基搞一辈子?
  还跟身边人搞?
  迟帘的手心终于出汗了,黏黏腻腻地贴着陈子轻。
  天台的风吹起五个少年的衣角,四个富二代,一个山沟里的穷小子,他和其中一个富二代牵手,面对剩下三个富二代。
  三人里,一个在他们之间游走吃瓜,另外两人刚好立在他对面,正对着他。
  这样的站位,似乎预示着什么,又像是毫无意义。
  陈子轻一动不动。他听见了噗嗤笑声,伴随谢浮那把很有辨识度的腔调:“阿帘,你轻易许下承诺,顾同学都傻了。”
  “你傻了,顾知之,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迟帘握紧他的手。
  “我没傻。”陈子轻澄清。
  谢浮用指尖挠了下眉毛,他似是为了照顾发小的对象,风度翩翩地改了说辞:“那是我误会了,顾同学没傻,只是欣喜若狂不能自已。”
  陈子轻离本就近的迟帘更近点,亲密地贴着他,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令自己不舒服的地方,寻求信赖之人的保护。
  谢浮敛色,幽深的眼低垂,索然无味地转身:“走了。”
  孟一堃抓了抓一根根竖着的硬发茬,气氛怎么怪怪的,他见季易燃也走了,就没留下来当电灯泡。
  天台再次只剩下陈子轻跟迟帘,他放松下来,拿了空牛奶盒塞兜里等着下去扔,心里不自觉地想,季易燃那个人话是真的少,从上来到走,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哪是寡言,都成哑巴了。
  陈子轻又想到了谢浮,心思深沉又敏锐,大概是察觉出他的排斥了。
  这没关系,只要不是觉得他在撩骚就行。
  .
  谢浮下楼的时候,碰见一对情侣往这边来。他轻啧一声,给迟帘发微信:阿帘,有人上天台了,你们注意点。
  发完也不在意回信,按掉手机放回口袋。
  后头的孟一堃大步下台阶:“咱们是不是要通知阿帘?”
  “通知了。”谢浮弹弹一尘不染的校服,像是弹掉小情侣的酸腐味。
  孟一堃低头和女朋友第N个用来试探他的小号聊微信:“阿帘牵顾知之的手牵得可真紧,大夏天的,也不嫌热。”
  “热恋期不就这样。”迟帘走出楼道,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边霞光,那种濒临闷死的感觉究竟要怎么脱离,好玩的人和事就那么难找……
  再找找,要还是找不到,那就闷死。
  谢浮对看过来的几个女生挥了下手,他没会长的架子,平易近人十分好相处。
  女生们羞红了脸,她们边走边回头,再互相挤作一团,青春少女的气息飘散在空中,被风送到谢浮的鼻息里。
  没人注意到他屏息,面部因为临近窒息抽搐了几下。
  谢浮继续走。
  “诶,怎么也算是重大日子,”孟一堃提议道,“中午在外头吃,我订个地儿请那对小情侣,你们觉得怎么样?”
  树下的季易燃挂掉电话说:“我没空,要去医院。”
  “还在为你那队友操心?”孟一堃无语,“要不是我知道你不搞基,我都要怀疑你们有一腿了。”
  季易燃沉声:“会死人的事,别说笑。”
  孟一堃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他好奇那大邱到底中的什么邪,中午跟着季易燃去凑热闹。
  .
  半吊子大师找来地位高于他的同行,制了个厉害的符。
  那符价值三百万。
  孟一堃在一旁看季易燃开支票,他没心惊肉跳难以理解,三百万在他的概念里跟三块钱查不到哪儿去,他在看符纸。
  放在名贵木头打造的小木盒里,逼格很高的样子。
  那同行算着时辰在病房做法,他把病房搞得乌烟瘴气以后,郑重地捧出符纸,咬破手指在符中间点个血印。
  念了几句奇奇怪怪的咒语,啪地将符按在大邱的眉心处。
  离奇的一幕来了。
  符的一个角开始发黑,那黑色逐渐向四周蔓延,焚烧过的地方卷翘化成灰烬。
  当整张符都烧没了的同时,大邱的气色好了起来,是肉眼可以看见的好,他的呼吸都不再沉重。
  孟一堃在拿手机拍视频,手有点抖,靠靠靠,真让他拍到东西了!
  季易燃轻动眉头。
  大师跟同行对视一眼,松口气。
  “季少爷,横死的恶灵暂时压制住了,病人有望康复。”
  季易燃尚未开口,孟一堃就已经鬼叫道:“怎么是暂时,这不都驱掉了吗?”
  “没有驱掉。”大师说。
  孟一堃停止拍摄:“那怎么办?你们再做法贴符?”
  大师高深莫测:“那不是我们想做就能做的,需要天机,时机,人机,三者缺一不可。”
  孟一堃觉得这什么大师是在装神弄鬼,但符又确实烧黑烧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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